第265章 提煉法寶
有關這隻青鳥,葉純陽一時也無法判出來曆,暫時隻能放在靈獸袋中,日後再設法為其煉丹,再看看此獸進階後又會有何種變化。
此獸能吸收妖氣,足見與一般靈獸不同,若如靈鯤一般是太古遺種,並且繼承了真靈之血,不知會具有怎樣的神通?
葉純陽暗暗期待起來。
不過聚集妖氣的丹藥非一般古丹,極難煉製,需得收集無數材料,葉純陽也不敢保證一定能煉製成功。
正如此前煉製洗髓丹,並未能將靈鯤喚醒,此事至今,葉純陽也想不明白究竟何處出了問題,是以此時看靈鯤仍趴在靈獸袋中安然沉睡,為此他也束手無策。
而在進了靈獸袋之後,青鳥見到靈鯤這頭龐然大物,瞳中掠過幾分驚色,似對靈鯤身上的散出的威壓有些懼怕,一時不敢上前。
可是在猶豫了半刻後,青鳥又撲扇起翅膀,緩緩飛至靈鯤頭頂,爪子在其額頭刨了刨,似極為欣喜的樣子。
靈鯤可是上古奇獸,一般靈獸都懼其威嚴,青鳥似乎並不忌憚,方才那般猶豫,興許隻是有些陌生罷了。
葉純陽大感驚奇,此時看青鳥如此親昵,似是想喚醒靈鯤陪它嬉戲,隻是靈鯤始終像頭死魚,除了微弱的氣息傳出,並無其他異樣。
青鳥見此,似是詢問的歪著腦袋向葉純陽看來。
葉純陽哭笑不得,想不到此獸竟如此通靈,可惜對靈鯤為何沉睡如此之久,他也是一概不知,隻得無奈地攤了攤手。
見狀,青鳥垂著首,又在靈鯤腦袋上抓了幾下,見對方確實沒什麽動靜之後,則鬱悶的趴在靈鯤身上閉目熟睡了。
葉純陽張了張嘴,心中大感愕然,有此通靈之鳥,今後恐怕是不會寂寞了。
輕笑著搖了搖頭,他於是不再糾結,神識從靈獸袋中退了出來,隨後坐在原地,麵露深思。
來到凡間已有幾日,也不知如今修仙界內消息如何,以諸葛羽師叔侄二人的難纏,絕不會甘心放任自己脫逃,說不定此刻正滿世界的尋找自己,甚至整個乾坤劍派都在通緝他,若貿然回去,必定自投羅網。
想了想,他攤開手喚出妖靈。
本以為此靈尚需一段時間方能淨化,沒想到妖氣竟被青鳥吸收幹淨,如此反倒讓他省去許多功夫,此刻便可以開鼎煉器。
想到此處,葉純陽立即在洞府內布下禁法,隨後張口一噴,六戊寒元鼎在麵前徐徐流轉起來。
一道法訣引動,此鼎迎風大漲,其內也隱隱有熱氣彌漫,赫然是無極荒火也隨之彌漫開來。
葉純陽目光一閃,心中忽有念頭。
無極荒火乃天地異火,非修士以靈氣所化的三味真火可比,以此火開鼎,無論是煉丹還是煉器,一旦成功必定成效倍增。
隻是這無極荒火毀滅性極大,如今他尚不能掌控,若稍有差池,不但法寶盡毀,自己也會遭荒火反噬,落得形神俱滅的下場。
看了看此火,葉純陽神色有些陰沉不定,若是在修煉化血寶典以前,他斷然不會有此念頭,如今嚐得此法與煉神訣配合的玄妙,元神之力又有增強,想來應該不會被反噬。
再度斟酌幾遍,葉純陽當即下定決心催動兩道法門。
不過無極荒火非同小可,操控之時,他神識空前集中,同時以金靈甲護身,最後才將神識探入荒火之中。
一股猛烈的氣息徒然襲來,葉純陽微露驚色,卻怡然不懼,畫出數道禁咒向此火鎮壓,在神識與靈力雙重壓製下,無極荒火果然收斂,重新迫回寒鼎之中。
葉純陽見此一喜,小心翼翼的抽出一縷火焰留在鼎中,而後揮手祭出黃金鐧落入此鼎。
“噗噗”幾聲悶響,接觸到有形之物,無極荒火有若洪荒猛獸,立即向黃金鐧卷來。
見狀,葉純陽不敢大意,神識探入荒火中竭力控製,直到火勢漸漸穩定,才將妖靈與玄鐵之精等數種材料相繼投入鼎中。
瞧得荒火不再蔓延,葉純陽暗鬆一口氣,開始催動升靈術提煉法寶。
升靈術名為法術,實則是煉器法門,旨在以神識熔煉法寶,並將靈物煉入其中,神識越強,施法愈是順手。
憑著過人的神識,葉純陽施展此術自然是如行雲流水,加上他有豐富的煉丹經驗,即使初次煉器也毫無阻礙。
而且無極荒火的熔煉之力也出乎意料,僅片刻之間,就將眾多材料提煉完成。
葉純陽見狀,心中自是大喜,又再次打出數道法訣,包括玄鐵之精與妖靈在內,材料一一融入黃金鐧之中。
“嗡”的一聲悶響,此寶驟然震顫,體表鉛華盡落,綻出耀目光華,更有層層靈力衝撞不休,仿佛要破鼎而出。
葉純陽見狀,心下頓時一凝,知道此時法寶已熔煉完畢,接下來隻待煉入靈性,即可讓黃金鐧品階提升。
不過此時也是最凶險的時候,一旦融合失敗,不僅毀去法寶,自身也將遭受荒火反噬,容不得他有半點掉以輕心。
旋即葉純陽守元歸一,靈力保持巔峰流轉,神識向妖靈迫去。
沒有了妖氣,此靈再無反抗之力,在葉純陽神識操控之後,便作流光鑽入黃金鐧中。
但這時,此寶突然狂震,陣陣金光有若波濤席卷,在六戊寒元鼎內不斷釋放,大有失控之狀。
葉純陽麵露凝重,施出靈力托起黃金鐧緩緩升空。
於此同時,一道法訣引入其內,四周光華頓時一收,“嗡嗡”幾道清明之後,黃金鐧波動漸穩,在其身周盤桓,顯得靈性至極。
感覺到黃金鐧與自己心意相通,葉純陽心中大喜。
有此跡象,顯然靈器已成。
法寶一旦跨入靈器之列,無需靈力驅動也可自行攻擊,這便是靈器與法器的區別所在。
甚至有防禦類的靈器,若主人遭遇危機可自行護住,速度更比靈力驅動更快數倍。
以心神召喚,黃金鐧立刻停在麵前,葉純陽端詳片刻後突然淩空一點,輕吐一個“去”字”。
“嗖”的一聲,此鐧靈光大作,如若電光般瞬間在三尺黃泉之下洞穿數裏,整個昌郡城都地底都被席卷一空,威力較之從前不知壯大了多少倍。
以此時黃金鐧靈力驚人,若非此處被他設下禁法,波動怕是早已傳了出去。
以此寶如今的威力,恐怕這凡人之城頃刻間就變成一座廢墟。
回想以往所見的靈器,怕是隻有洛傾城的玉如意可以匹敵了。
葉純陽大感滿意,收回黃金鐧後又將雷風錐取出,如今嚐到靈器的威力,自是要將這風雷屬性的法寶也一柄提升了。
黃金鐧的金銳之氣可破盡萬法,雷風錐則對邪魅魔功有專門的克製力,兩者在手,葉純陽與人敵對又更多勝算。
不過提煉黃金鐧消耗不少精力,他並不急於著手煉製雷風錐,而是在原地打坐運功,待恢複元氣再重新開鼎。
日複一日,轉眼已過了一月,原府之中,並無人注意到葉純陽這一名“小廝”,反倒是近日來原青衣時常來到“肅風上仙”的別院中修行道法。
事實上,以原青衣的資質若遇上良師,便是沒有煉氣,也可感悟到天地靈氣了。
奈何“肅風上仙”這半吊子的水平誤人子弟,可憐原青衣大好天賦,修行數日仍在研讀道藏,煉氣法門都未能掌握。
即便如此,原家上下仍是羨慕不已,甚至原家大小姐跟隨方外高人修仙的消息,已經在整個昌郡城不脛而走,讓地周圍幾個武林世家也波動連連。
有幾位原家的對頭勢力多次明察暗訪,得出的結果無不是原家有神仙眷顧,讓原家主得以複原,更令原青衣步入仙門。
原家自此一步登天,威勢一時無兩。
得此驗證,一些與原家敵對的勢力不得按捺心中的嫉妒,畢竟一位仙人絕非他們能招惹的。
……
天氣漸寒,昌郡地處北方,深夜露霧格外的重,又是一夜修道完畢,原青衣起身拜別了“肅風上仙”之後,神色欣然的走出別院。
修道這十來日,與她而言勝過十餘載苦學武功,種種仙奇妙聞無不讓她心馳神往,心道若有朝一日自己能修得道法,便可走出這區區小國,步入修仙世界。
懷著無限的憧憬,她走到別院門口。
這時,她忽然頓了頓,望向邊角一處柴房,麵露猶疑之色。
遲疑少頃,她邁著蓮步向柴房走去。
房中有一少年,衣衫襤僂,身子單薄,不似尋常幹重活的家丁,反而顯得瘦弱無比。
“深秋天寒,你怎穿得如此單薄,若得了風寒,豈非無人為上仙生爐煉丹了麽?”
原青衣一眼便認出,這是當日上仙選定的雜事仆從。
出身武林世家,原青衣身上自有武林人士的仗義豪情,素來對下人也是十分善待,見此人如此天寒地凍,仍是一身單薄,不禁上前問了聲。
這少年正是葉純陽以符籙所化的靈偶替身,原青衣凡眼如何辨得出來,而此身亦有葉純陽留下的神識,當能隨機應變。
他輕言道:“回大小姐的話,在下是在小姐采藥途中方才聘入原家,此後又被上仙選來別院,資曆不足,尚不能領取賞銀,是以身上僅有這一衫薄衣了。”
“葉純陽”並非虛言謊騙,而是他修仙之軀完全不懼世俗風寒,況且此身乃符籙所化,更不在意了。
原青衣蹙了蹙眉,看了“葉純陽”後,道:“你僅是下人仆從,不懂武功,身子自比不得旁人,罷了,我原家泱泱世家,斷然不會虧待下人,明天我便差人為你做幾件新衣,你當自行珍重。”
話罷,原青衣款款離去。
她素來對下人寬容,今日賜這少年福恩也僅是隨意之舉,此後便不放在心上了,甚至很久以後她都忘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