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那你知道我是誰嗎?
將主宴廳的門打開,施清海三步作兩步就來到了5樓門口。
與一般學校配置一樣,這一座食堂大樓樓層越高,有資格進去的人越少!
施清海剛才就在第六樓,除去第七樓的雜物間,能夠去第六樓吃飯已經代表著校園內身份的頂端了。
這也是校長以及一眾校領導經常來聚會的地方。
而普通學生最多就到三樓,四樓是教師職工食堂,五樓是一般宴廳的地方,六樓隻有學校有重大活動才會開啟,譬如說現在。
現在,一個紮著馬尾,臉上還帶著妝容的漂亮女孩正楚楚可憐地站在那邊,而他對麵是一個大腹便便的眼睛男。
眼鏡男身材肥壯,穿著一身正裝,臉上帶著油漬,但表情很是凶狠,話語中的態度更為惡劣,刺耳的訓斥聲源源不斷地傳進了施清海的耳朵裏。
“我說,你是不是沒認清楚自己的身份,樓上都是校領導在聚會,你上去幹什麽?陪酒嗎?”
梁若雪擺手,小聲解釋道:“主任,我……”
梁若雪認得這人,叫做梁玉福,也就是漢語言文學係的政教處主任,管控著學生們的生死大權。
他是凶狠與蠻橫的代言詞,校內不少學生對這位主任厭惡至極,但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這位梁主任上任之後幾乎是像當上了土皇帝一樣,把學生們管得死死的,為所欲為,這些年來,他唯一受過的挫折,也隻不過是被一群不知名的畢業學生套上了麻袋,不疼不癢地打了一頓。
除此之外,別無其他。
許多人都在猜測,這位梁主任得罪了這麽多人還能夠屹立不倒地坐在“主任”這個位置上,是有著神秘的後台,但是這些年流言蜚語不斷,卻並沒有一個準確的說法。
梁主任男大手一揮,目光淫穢著掃著梁若雪,話語中帶著腔調,陰陽怪氣道:“青天白日的穿得這麽風騷,是要去勾引誰?”
“現在世風日下,看你長得也算標誌,怎麽這麽不懂事?不知道有些地方是不能亂闖的嗎?”
“跟我去一趟辦公室!給我寫一篇檢討!”
他下流的目光一直停在梁若雪的白皙的大腿上,那種渾身緊繃又帶著充分彈性的肌膚,是他梁玉福一直垂涎不已的!
這一位係花,他覬覦已久!
但梁若雪在學校裏麵極為低調,現在才開學一陣子,他並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借口去接近梁若雪。
這下好了,有心栽花花無意,無心插柳柳成蔭,自己隻不過是來吃一頓點心就碰見了這妞,實在是天助他也!
但是,梁若雪並不笨,知道要是真的去了辦公室會發生什麽事情。
甚至於跟著施清海住久了,她對眼前這種場麵都一點不慌張。
讓她不舒服的,是這位肥頭大耳的主任那下流的目光以及難聽的叫罵聲。
很吵,很難聽。
梁若雪不想給施清海添麻煩,可是眼前的情況看起來她似乎並沒有辦法解決。
……
“怎麽了?犯了錯,還想著逃避嗎!”
梁主任一看梁若雪根本沒有半點害怕的樣子,頓時怒火燃燒,中氣十足的罵聲傳遍了整層樓層,語氣愈加濃重,宛若像是在決定別人死亡的審判長!
梁若雪更加糾結了…
也對這個主任的厭惡更加濃烈!
自己有施清海,有哥哥,自己可以不怕梁主任的強權逼迫,但是如果站在這裏的是一個普通的學生,一個普通的女孩呢?那她該怎麽辦!
難道就算自己能夠躲過這一次的壓迫,也能保證下一個被這位衣冠禽獸盯上的獵物能夠安全逃離嗎?
梁若雪並不想看見這樣的慘劇發生!
她的心裏已經有了決定。
“你,枉費你也姓梁,真是玷汙了我們姓梁的名聲。”
梁若雪咬著銀牙,與梁玉福凶惡的目光對視,眼神毫不怯弱。
“你……”
梁玉福勃然大怒,但話還沒說出口,就又被樓梯處一道突兀的聲音噎住!
“小雪,說得好!”
“像這種敗類,社會的渣滓蛀蟲,根本不配穿著一身衣服在學校裏,更不配當上一個莫名其妙的主任!”
施清海帶著怒氣走下樓梯,頎長的身軀以及冷峻的氣質讓得整座樓層的溫度仿佛在此都降低了幾分!
梁玉福下意識地與施清海對視,隻感覺自己好像看見了一片冰天雪地,而自己正無可挽回地掉入冰河之中!
這種恐懼的感覺讓他情不自禁地後退了一步!
之後,梁玉福臉色難看無比。
他竟然被一個不知名的毛頭小子嚇到了!
“看你這樣子,你好像是新來的?過來鍍金?”
梁玉福掃了施清海一眼,見著施清海年紀輕輕,本就憤怒的心情更加憤怒了!
這年頭,老一輩他都瞧不上幾個,這年輕人反倒過來找死了!
“嗬嗬,臭小子,你知道我是誰嗎?”
梁玉福撐起了氣場,怒極反笑地對施清海道。
他要真的隻是一個主任,那他早就不知道被開除幾次了,哪還能夠在這個學校作威作福如此之久!
施清海也是露出了譏諷的笑容。
“你是誰?”
“你叫梁玉福,政教處主任,你是農村人,但是學習成績好,年輕時候長得也帥,引起了當時你們大學‘惡霸’的注意,後來知道她背景後,你義無反顧地勾搭上了她!”
“蘇勝男!你老婆是蘇勝男,東海蘇家二代最小的一枝花,跟你一個大學,入贅蘇家後,通過你老婆的安排運作,你得以在這個職位上作威作福。”
“你在外囂張無比,但在家裏卻沒有半點話語權,三天兩頭被你老婆家暴,鋼絲加鐵球,所以你積攢怨氣,把所有不滿都發泄在你們學生身上,這才有了你的‘赫赫威名’。”
“這些年來,你比較驕傲的一點,就是你私底下做的那些破事,都沒讓你老婆知道,所以你得意洋洋,愈加放肆,不夠格的扳不倒你,夠資格的又忌憚你的背景,你很開心,認為自己在福市天下無敵。”
“是嗎?梁玉福?”
施清海微笑看著梁玉福,那平靜話語中內容卻讓後者感受到了一種驚悚的窒息感。
他的冷汗迅速濕透了價值五位數的白襯衫。
怎麽可能?他怎麽可能什麽都知道?!
梁玉福驚恐地看著施清海。
看著施清海又說了這麽一句話——
“那你知道,我是誰嗎?”
——
ps:今天去醫院看病了,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