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別無選擇
仿佛是潛藏許久的肌肉記憶一樣，施清海鬆開了手裏的馬克杯，對空氣打出了七拳！
“啪啪啪啪啪啪啪！”
清脆的聲音響起，比施清海在電影裏看到的還要逼真！
力量，比自己想象得還要霸道！
這一拳下去，老虎都得退上三步！
收拳，馬克杯還未落下。
施清海再度持著馬克杯，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是幻覺。
施清海看著樓下如螞蟻般的車水馬龍，一隻手負在後麵腰間，麵無表情的臉上顯得那樣的高深莫測。
“詠春，清海。”
施清海淡淡說道。
“厲害厲害，宿主這個逼係統給你102分，多一份關心，多一份熱愛。”
係統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趕緊吐槽著說道。
“嗬嗬。”
施清海輕輕搖頭：“你不懂。”
係統：“……”
係統不想說話了，但施清海卻有話要說了。
聽著係統已經算得上是熟悉的聲音，施清海才漸漸發現了有些不對。
一直以來，他好像都忽略了這樣一個重要的問題。
這個係統，好像有些不一樣。
小說裏麵的係統，不都是冷冰冰的，高冷無比，並且根本不會產生出智能來跟宿主說話的嗎？
施清海的心裏好像是漏了一拍！
這個係統，好像是有著自主意識的！
出大問題！
它是真的係統嗎？或者說她是另外某個位麵世界，九天神雷落下，半塊大陸墜毀，無敵仙王血逆蒼天終是不敵，喋血帝路，一代傳奇就此消逝，令人歎惋！
本以為一切到此結束，不曾想她的一縷殘魂卻重生到了這個世界，化身成為係統……
所以，她這是要培養自己長大，然後奪舍了自己嗎！
不知不覺，施清海的背後冷汗涔涔！
不想不知道，一想嚇一跳！
自己，還是大意了！
既然這可以說是個小說世界，那麽這縷意識也可能是其它小說中的人物！
在自己看過的小說中，有哪些女的是比較出名的？
施清海幾乎在一瞬間便想到了一個名字！
狠人大帝！
“不願成仙，隻願在紅塵中等你歸來！”
這樣一位霸道的女子……
“宿主，奉勸你不要亂想，徒增煩惱！”
這時候，自己腦海中那個熟悉的聲音再度響起，語氣中帶著慍怒！
施清海被嚇了一跳：“你竟然知道我在想什麽？！”
“哼，當然，宿主一切行為想法，都隱瞞不過係統的火眼金睛！”
施清海更慌了：“媽的，那我豈不是沒有任何秘密可言？！”
“當然喲，包括宿主穿越來的第一天偷偷在被窩裏打飛機的事情也被係統看到了。”
施清海目眥欲裂：“臥槽！我不是關機了嗎！”
“嘿嘿，你說關機就關機，那我豈不是很沒有麵子？”
係統狡黠笑了兩聲，活脫脫像個小惡魔。
施清海漲紅了臉，額頭上青筋條條綻出：“你怎麽這樣憑空汙人清白！那東西……能叫做打飛機嗎！明明是釋放壓力的事情……非要讓你說的這麽難聽！”
“行行行，我不埋汰你了，我的錯！”
係統語氣孤苦伶仃，說得仿佛施清海才像個提上褲子不認人的大爺。
施清海內心無語，卻又不想這麽不明不白地度過接下去的日子。
係統，對自己來說，太神秘了。
她對自己的掌控幾乎是百分之百。
施清海覺得，隻要係統願意，她甚至可以殺死自己！
深呼吸了幾口氣，理清楚了腦海中的思緒，施清海緩緩道：“我有幾件事情需要答案，你必須認真回答我，否則我不會再與秦風為敵，隻會混吃等死！”
施清海握緊拳頭，狠狠說道：“惹急了我，我自殺給你看！讓你直接報廢！”
極限一換一，這是施清海能想到的最後辦法了。
“行……你說吧。”係統無奈地說道。
“第一，我為什麽回來到這個小說世界上？”
施清海沉默了兩秒，問出了自己最大的問題！
這確實是另外一個平行世界，除卻時間線提早了一些外，幾乎跟自己之前的世界一模一樣，一般無二。
為什麽會穿越，地球上這麽多個人，為什麽就偏偏選中了自己？
係統給出了她的回答。
“用宿主的文明來稱呼，在宇宙中，所有生命在一開始誕生的時候，其一生的命運幾乎便早已注定。看似眾多的偶然，不過也是隻命運提前的安排。”
“但並不是如此千篇一律，各自不同的星球，數億億的生命，總是會有那麽一兩個不一樣的人。”
“他們的命運，是不可選中，不可確定的。這樣的人或許不是宿主稱呼中所謂的‘主角’，也不是什麽勢如破竹的‘位麵之子’，但是這樣的人，才具有著無限可能。”
“宿主，你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施清海覺得自己的喉嚨有些沙啞：“那為什麽要我穿越到這裏，我存在的意義，穿越的意義，究竟是什麽？”
係統緘默不言，幾近半分鍾的沉默後，係統才道：“這超出了係統的程序運行之外，係統無法給出準確答案。”
“但可以肯定的是，因為世界線的壓迫，兵王秦風到最後必將與宿主為敵。”
聽到了係統的回答，施清海漆黑的眸子像一汪深不見底的池譚，一動不動。
他的手輕輕用力，手上的馬克杯頓時被捏成粉碎，完完全全的粉碎。
施清海對力量的把握，已經進入到了普通人的極限之外。
這是係統賜予他的力量。
那麽這種力量就究竟是哪裏來的？
施清海沒有了之前那如此輕鬆地心態。
“那我要怎樣確定，你不會傷害我？”
歸根結底，這是施清海內心最擔心的一個問題。
因為係統的來曆太過神秘，並且根本沒有準確的解釋，怕死的施清海真的害怕係統會在自己費盡所有努力後給自己來上致命一刀。
係統說了兩句話。
讓施清海終生難忘的兩句話。
“係統與宿主是共生，係統永遠不會傷害宿主。”
“宿主此時隻有一條路，別無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