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章節
雲朝無辜道:“不是酒越存越香麽興許昌大伯和九叔也如酒一樣,年份越長,越有魅力”
的一屋子姑娘們都笑起來,玉瑤指著雲朝道:“你就胡八道吧,叫昌大伯和九叔聽見你拿他們打趣,看不教訓你。”
姐妹們笑鬧了一會兒,也就散了。
餘下的日子,燕家為著雲朝和燕展昭定親宴的事情忙起來,雲朝自己倒和沒事人一樣,早起練練拳腳箭術,早膳後讀書,有不懂的自去爺爺那裏請教,午後則是作畫練字,又或陸清從縣城回來的時候,問一問陸清學堂準備的事情。
如此過了些,到了六月中旬,燕展昭和燕展映兄弟兩,帶著侄兒們回來了。
正是一年裏最熱的時候,燕家叔侄個個身著一身白色的長儒衫,隻是在外奔波,人卻是黑了不少。看著一行人,雲朝掩了嘴笑,低聲對玉林道:“你瞧三哥,從前玉人兒一般,這會兒是墨玉人兒了。”
的玉林也低聲笑了起來,見那邊叔侄幾個正與長輩們見禮報平安呢,她這一笑,雲河幾個便扭了頭看了過來,玉林忙板起臉作出端莊的樣子,不想雲河卻找著雲暢的身影,衝雲暢眨了眨眼。
待見了禮,叔侄幾個被打發下去洗漱,歇一歇再過來話。雲河在雲開兄弟住的院裏匆匆洗漱完,也不急著回家,反來了雲朝姐妹住的院裏找雲暢話。
雲暢聽雲河找她,想著雲河之前衝她眨眼,心知雲河定是遇上什麽有意思的事情了,忙迎了出去。
雲河一見雲暢,也不進院,拉了雲暢的手,便找了處無人的夾道的樹蔭下才停下。
雲暢道:“雲河哥,你這是這大熱的,幹嘛在外頭呀,進屋裏喝點綠豆湯再話且不清涼自在”
雲河嘿嘿一笑:“我這不是怕被琯兒她們聽去麽暢兒,你看哥有什麽好事兒都想著你,我還給你帶了禮物回來呢,回頭我讓廝給你送去,咱先不這個,我有事找你。”
有什麽事不能讓姐姐聽到的雲暢眼珠子一轉,她和這位族兄最是投緣,兩人一起可幹了不少秘密的事兒,且這位族兄雖然性子跳脫了些,卻也不是沒分寸的人,左右從來沒害過她吃過虧,雲暢在家裏也悶的久了,忙道:“雲河哥,到底有什麽事,你快啊。”
雲河笑道:“這會兒色還早,十叔他們歇過了肯定要去五叔祖那裏話,我借口回家,你與我去一趟縣城如何我記得琯兒不是幫你從京城帶了好弓箭回來麽你把弓帶上,再配些好箭,哥我領你去縣城教訓人去”
雲暢忙道:“教訓人誰得罪你了”
雲河冷哼了一聲:“哪裏是得罪我是瞧了我們燕家兒郎,我偏帶著咱們燕家女兒雲教訓他們,也好叫他們知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
到底怎回事”雲暢可不想隻為這位族兄的麵子就胡鬧,要不然回來她定要被哥哥們教訓。
雲河笑道:“其實也沒什麽,這不,我們回來的時候,是從山陽繞道回來的麽在山陽啟程時,遇上幾個京城來的紈絝子,途中我打了幾隻野水鴨,結果那幾個子與我搶,還嘲笑我箭術不如他們。”
“雲河哥你與人家比箭床,結果輸了”
雲河臉一黑,原是兩方為著獵物起了爭執,他和對方的一個子都射中了同一隻水鴨,可對方偏那獵物是他的,和他燕雲河沒關係,他不過是射中了別人的獵物,雲河不服氣,兩方打賭,比起箭術來,結果他輸了。
輸了也就輸了,願賭服輸,他燕雲河豈是那心胸狹隘的人再則,其中一個子的箭術確實驚人,雲河覺得自己比起那子來,差的是有些遠,他輸的心服口服,可那幾個子卻不該在他認輸後出言譏諷,更罵他們叔侄幾個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酸書生,還什麽百無一用是書生的話。
他當時就想哄了聽濤和阿彌幾人教訓那幾個子一頓,可惜被十叔攔了。別人的話雲河可以當成耳邊風,就是他爹,他也能陰奉陽違,可自家這位比自己大不了兩歲的十族叔,雲河是真不敢得罪。因此憋了一路的氣,隻想著回來找了雲暢再去找場子。
那幾個子比別的還罷了,竟然拿箭術事兒。他燕雲河固然學藝不精,可自家不是有兩個箭術才麽雲朝是郡主,那丫頭不好忽悠,他當然不會打雲朝的主意。可暢兒不一樣呀,他們兄妹縱橫盱城縣山林,還未遇上敵手呢。幾個京城的子算什麽他家暢兒一亮弓箭,保管叫那幾個子知道什麽叫神射手,什麽叫外有人外有人到時候讓那幾個子在他家暢兒妹妹麵前作輯認輸,他這個做哥的,豈不是倍有麵子
雲河添油加醋的把事兒一,雲暢聽那幾個子張狂跋扈,竟然連八叔和十叔還有幾個哥哥都被他們辱罵了,立時氣的瞪眼:“走,雲河哥咱們這就去教訓教訓那幾個不知高地厚的子不過,不許與我姐姐。”
當然不能雲河點頭。
若雲朝不是郡主,他定然也要把雲朝拉上的,那丫頭最是護短,可她如今不是郡主麽雲河可不敢拉著她去冒險,雖然未必有險,就是比個箭術罷了,但萬一呢
萬一要是雲朝出了事,燕家一族人都得跟著倒黴,雲河再不靠譜,也不敢在這上頭胡鬧。
雲暢悄悄潛回自己屋裏取了一張五石弓,一張八石弓,箭都配了兩袋,換了騎裝,又偷偷和雲河去了馬廄裏,牽了她的白馬,兩人一道往縣城去了。
路上雲暢才想起來問:“雲河哥,你不是在山陽時遇上他們的麽我們跑去縣城能找著他們”
“放心,從山陽碼頭出發,這一路上他們與我們同走的水路,一直到盱城縣的碼頭,我親眼看著他們進縣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