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灼心

  烈日灼心

  一人一台戲,盤古開天地。列位,話說七年前。福建的西隴發生了一宗滅門大案,被處理的是一家五口,父母,外公,外婆還有女孩。


  “我得回去。”辛小豐突然說道。


  “你要回去你要回去?全都被你毀了!”楊自道怒罵道。


  “別打了,別打了。”陳比覺一邊拉架一邊喊到。


  “我要回去。”辛小豐掙脫了楊自道的拉扯,轉身就要回去。


  “小豐!”陳比覺喊了一聲……


  各位,這就叫做自個配藥給自個吃。


  七年後……


  書說簡短,三個惡棍犯下這麽大案子,竟然yin差陽錯逃逸了七年,正用了那句古話,人死王八活。在這七年間,三人搖身一變成了正經人了。


  河邊一蹲充了龍王抹點鍋底灰楞充灶王爺,乍一看,還真看不出個子醜卯寅來。


  楊自道成了一個出租車司機,辛小豐搖身一變成了一名刑警,而陳比覺隻是在魚排上照顧女兒尾巴。


  辛小豐背著年過八旬的老人回到家後就直接離開了,而老人顫抖著拿出裝在兜裏的錢才發現送她回來的小夥子已經離開了,老人看著小夥子離開的背影喊了一句,“你怎麽跑掉了呀!”


  街道上遇到小偷劫匪之類的,他們隻要碰到這件事就會拚了命的追趕,抓小賊受傷也從來沒有怕過。


  可有句話是這麽說的,鹽從哪兒鹹,醋從哪兒酸,臉一抹拉這日子就想重新過了,是兩撇的都明白,那不可能!


  這天楊自道和往常一樣開著出租,卻沒料到會碰到綁匪。楊自道被後座的人用繩子勒住了脖子,副駕駛的人拿刀子頂著他,“翹腿!”那劫匪把他腿壓著的存折拿了出來,“密碼!”後麵的人有狠狠的勒住了楊自道的脖子。


  “媽的,不是說好了配合的嘛,幹什麽下手這麽狠。”楊自道有些無語。


  綁匪很不耐煩的又說了一句,“密碼?”


  “讓我想想,密碼是88……”楊自道本想拖延一下。


  可劫匪好像早就看穿了他的意圖,一把將刀子Cha入了他的腿中。“啊!8808.”


  滂沱大雨中,有好幾個阿瑟從警車上走了下來。那些人中的老大走到楊自道的車前敲了敲窗戶,“幹嘛呢?”


  “沒事,找不開錢了。”


  “車怎麽停成這樣啊!”


  “雨天,路滑。”


  “在這兒下車呀!啊?”阿瑟懷疑的問。


  楊自道趕緊說,“算了算了,錢我不要了,你們下去吧!”楊自道催促道。


  “奧,謝謝!”那幾個人說完就溜下車了。


  楊自道趕緊對阿瑟說,“謝謝阿瑟啊,那幾個是我老鄉,總是不給我錢,能蹭就蹭。吵也沒用,謝謝啊。”


  “好,慢點開啊!”就在阿瑟準備離開的時候,好像響起了什麽,他停了一下。


  旁邊的人立刻問道,“伊隊,怎麽回事?”


  伊隊撿起來了地上的刀子,就上了警車。


  “走吧,我直接報道去了!”伊隊平靜的說。


  “不是說好了明天給你錢嗎?行嗎?伊隊,餐館都給你訂好了。”


  而楊自道正在和辛小豐通話,“幸好是雨天,如果再磨蹭一會兒估計該露餡了,現金有4000多,本來打算今天找個時間去存的,但是一直都沒有騰出工夫來。00存折,沒事,但是我看了阿瑟眼睛ting毒的。”楊自道將自己今天遇到的事情告訴了辛小豐。


  “他有沒有看清車牌?”辛小豐繼續問道。


  “沒準說不好,當時雨倒是ting大的。”


  聽到這話辛小豐陷入了沉思之中,忽然,一個穿著黑色雨衣的人不出聲的出現在門口嚇了辛小豐一跳,“你找誰?”辛小豐緩了緩客氣的問。


  “今天誰值班?”


  “張……張所!”辛小豐被眼前這人身上的那種氣質震到了,有些結巴的說。


  “沒嚇人呀,你們都協警吧?”雖說是疑問句可卻是肯定的語氣。


  “伊穀春!”說完之後和大家握了握手,表示問候。“現在的緊張,以後大家都要跟著我,辛苦了!”說完客套話,“好了,不打擾了,有機會我們再聊。”


  在之後就準備出門了,和在門口的辛小豐握了握手,“你哪的?”


  “西隴。”


  “我從那邊調過來,回頭聊。”說完這句話就離開了。


  待警長走了之後,其餘的協警都拍了拍xiong脯,感歎道,“我去,港片啊?”


  兩眼一睹當什麽都沒發生,那也不是不行,那得是這樣。


  在一個魚排上,一個小女孩開心的喊著,“白雪公主,白雪公主,小巫婆最後。”陳比覺一臉寵溺的看著眼前的小女孩。


  忽然跑去接電話,“是道爸爸,小爸爸電話來了!”小女孩聲音裏又掩藏不住的開心。


  “喂。小爸爸,老陳給小金魚消毒呢,你們什麽時候來看我呀!”……


  而在小城市裏的辛小豐和楊自道聚在一起注備去找個房子。


  “你不是喜歡住宿舍嗎?怎麽又想出來住了?”


  辛小豐並沒有直接回答楊自道的問題。“好像是這兒。”兩人趕緊作揖拜了拜。


  辛小豐忽然開口說道,“來了個新頭兒,感覺不好。”


  兩個人敲了敲門,過了一會兒,一個人從屋內走了出來。


  楊自道客氣的問,“你這樓下出租嗎?”


  那人說,“好人可以,不過我已經趕走了42個,沒好人!”


  “我們是好人!”辛小豐笑著說了說。


  “幾個條件先講明了,我不討價,押一付一。”


  “當然!”楊自道覺得這些是很簡單的要求不假思索的就同意了。


  “是押一年付一年。”那人知道眼前這個人肯定是誤會自己的意思了,於是解釋道。


  “你相信嗎?如果你現在碰到個性子急的人,他敢揍你”辛小豐開玩笑道。


  “你可以不租啊?”


  瓦罐難離井沿兒破,各位,那大糞勺子遇上攪屎棍子,您說那能好的了嗎?嗨,下麵,咱們言歸正傳。


  “好,就照你說的。”這話剛說完,五雷轟頂,雨越下越大。


  這天,辛小豐和伊隊一起出警。


  “到地兒再開吧?”伊隊建議到。


  “奧”


  “你之前怎麽沒考公務員啊?協警幹了幾年。”伊隊問道。


  “快六年了吧!”


  “是啊,怎麽想的。”


  “嘿,也沒怎麽想。”


  伊隊從車窗看了出去,就那麽一眼。忽然意識到不對勁,給了辛小豐一個眼神。


  辛小豐會意堵住了那輛車。伊隊拿著槍就衝了下去,拿槍指著開車的小夥子,坐在副駕駛的那人把手偷偷摸摸的放在皮包裏似乎想做點什麽,幸虧伊隊發現的及時,瞬間把槍對準那人。


  “別動!把手拿出來!小豐!”伊隊朝著小豐喊了一聲。


  辛小豐趕忙扣住了副駕駛,打開包一看發現了一把槍。處理完這件事情之後他們回到了車裏。


  “就看了一眼你就敢拔槍?”辛小豐有些驚訝,但還是很冷靜的問道。


  “你還不一樣?”伊隊吸了一口煙反問道。“前兩年你真該考一個!”


  “我,我不是那塊料。”辛小豐想解釋清楚。


  “不試試怎麽知道啊?”伊隊覺得辛小豐說的太肯定了反問道。


  “真不是!”辛小豐這一次隻是笑著說了說。


  “協警,也不是個長久的事兒。”伊隊開口道。


  “這個,我知道,我都……我正打算辭了,換個工作還沒來得及跟所長說。”辛小豐緩緩地說道。


  話題還沒有說完他們又遇到了一個案子。


  兩個女人在爭吵著,“就不放,阿瑟就來了!”


  “囂張吧你!”……


  處理完事件回到車內,伊隊突然打破了寂靜說道,“以後別再跟我提辭職的事兒,至少一年內都不許提!”


  辛小豐看著伊隊的眼睛,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隻是守本分的開著車。


  晚上好不容易有了一點空閑時間,辛小豐撥通了楊自道的電話。


  “會嗎?”


  “那姓伊的跟咱們的事兒沒關係?”辛小豐冷靜的說道。


  “會威脅到我們的。”


  “你不知道,阿道。他真的不是一個一般人,就看一眼,就敢拔槍,就拿那麽準,我有直覺。”辛小豐說。


  “真要是直覺不好了就辭了,這要是辭了,那姓伊的也不能把你怎麽著。”楊自道建議的說。


  “嗯”說完這事他忽然有想到了什麽說,“哥,今天下午那家人打電話過來,說對尾巴很滿意,要早點把他接過去,明天一早我帶他去查個體檢給他們,順便看看老暈是什麽回事?”


  “好。”


  就這麽掛了電話。


  回到警廳,警局好像有事情發生,每個協警都急匆匆的走了,辛小豐若有所思的拿著自己手寫的辭職信進了警廳,剛進門就看到伊隊大發脾氣的摔了好多東西。


  伊隊看到剛進門的辛小豐愣了一下,蹲在地上迅速的撿起了剛剛摔在地上的資料,“有事兒嗎?”


  “我想出,出去一下。”辛小豐結巴了一下。


  “什麽事啊?”伊隊再次問道。


  “拿,拿幾條小金魚。”小豐說話還是很結巴。


  “晚上有任務,不準假!”伊隊直接拒絕了辛小豐的請求。


  “奧,那好吧。沒什麽事了。”說完這句話辛小豐就離開了。


  夜晚的時候,由伊隊帶領的小分隊,那些手電筒在那塊地方搜查著什麽,“走,下去看看。”隨後他們在下樓梯的時候看到了一個手電筒。


  辛小豐朝著湖麵喊到,“出來,出來,出來!”果不其然,沒有多久從水裏鑽出一個人來。


  幾個阿瑟看了就說“過來過來,利索點!”


  辛小豐問,“幹嘛呢?”


  “沒幹嘛!”一聽說這話旁邊一個阿瑟給了他一個爆栗。


  那人像是被嚇到了就敷衍的回答道,“撿一些廢銅爛鐵!”


  “同夥呢,就你一個人?”


  那人沒有回答問題但眼神有些飄忽不定,“說話!”


  那人沒有說話隻是眼神看向了湖中央,平靜的水麵忽然有幾個小水泡冒了出來。


  辛小豐覺得有些gao笑就喊了一聲,“頭兒?”


  “還玩呢,過來過來上來!”


  那人一聽到這話不但沒有朝著他們遊去,反而向反方向遊的越來越遠。


  “站住!”小豐一看這情況想都沒想就直接跳了下去。“站住!別跑!幹!”辛小豐一邊罵一邊追了上去。


  就在奮力追跑的途中,忽然被水中的一個網困住了,他的腳動不了,慢慢的就陷了下去。伊隊一看情況不對勁,趕緊也下了水。


  他好像料到應該是水下有東西拽住了小豐,於是深吸了一口氣,浮下了水麵。果不其然,看到小豐的腳卡在了一個巨大的鐵網之中。他拚了命的想把小峰的腳拔出來,試了好幾次都沒有成功,他朝著鐵絲還開了一槍。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小豐的腳總算是被拔出來了。


  “小豐,快抓住竹竿!”其他阿瑟朝著他們扔了一個竹竿。


  同時也有阿瑟去抓獲了犯罪的嫌疑人。


  辦完這件事情之後,大家都回到了警局。


  伊隊叮囑到,“走,趕緊上去洗澡,洗完了下來吃夜宵。”


  在洗澡的時候,那麽小的空間裏,水就那麽澆在小豐的頭上,小豐覺得自己有些喘不過氣來。


  洗完澡之後,小豐換了新的衣服。他拿出兩本kù兜裏的辭職信看了看,揉成一團扔進了垃圾桶裏。收拾好自己的行裝問題,他走到樓下碰到了伊隊。


  “審完了?”


  “審完了啊。”伊隊歎了一口氣繼續說道,“三個月,作案十八起。贓款70多吧,一個專業團夥。”一邊說著一邊把煙和打火機遞給辛小豐。小豐搖了搖頭拒絕了。


  “你幹嘛去啊?”伊隊問道。


  “我還是想趁這功夫去取一下小金魚。”辛小豐講出了自己的目的,伊隊沒說什麽隻是點了點頭。


  “奧,上班之前我肯定能趕回來。”說完之後他又補充的說了一句。


  “你的小金魚有那麽重要嗎?”小豐隻是看著伊隊沒有回答問題。


  “上哪兒取啊?”


  “金元島。”


  “切,一百多裏,你趕個屁啊?”說完這句話小豐就離開了。


  走到車站他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車,他就那麽待在寒風之中。這天十分冷,凍的他更焦慮了。


  忽然在他的後方迎來了一輛車,辛小豐看了一眼就知道這是伊隊的車。他趕緊拉開車門。


  伊隊就從車上下來有些醉意的說“你來開。”


  小豐趕緊把伊隊扶上了副駕駛說,“你趕緊上去,快點。”


  從這裏道金元島大概有好幾個小時的車程,辛小豐開著竟也有些疲倦了。


  “你們西隴,有種筍白色的,長在溪水邊叫綠筍對不對?”伊隊一邊把zui裏剛點著的煙遞給辛小豐一邊問道。


  “之前一直以為冬筍最好吃,吃過綠筍之後,才知道天下還有比冬筍更好吃的筍。”伊隊苦笑了一下繼續說道。


  “嗯,最好的在宿安。”辛小豐聽著伊隊的話感歎道。


  “對,第一次吃是在師傅家裏,師傅老婆就是宿安的,從老家拿來一大編織袋的綠筍,這綠筍嬌氣,不吃馬上就老,所以師傅就把我們幾個單身漢叫到家裏吃綠筍,全是綠色,綠筍宴,好吃。”說這些的時候,隊長的眼中竟有些傷感,小豐看了看隊長沒有說話隻是安安靜靜的聽著。


  “吃完綠筍宴第二天,宿安水庫就發生了處理處理慘案,那是我第一次參與的大案,師傅帶我去了現場,終身難忘,到今天就像刀刻在腦子裏一樣放不下。”伊隊說這些的時候眼裏有人看不懂的深沉。


  忽然車一個急性刹車,把他們兩個人都嚇了一跳,慌張的朝車子後麵看過去,沒過一會兒就看到一隻小狗竄了出來。


  “那麽大一活物你沒看見呀,慌慌張張的!煙!”伊隊指著辛小豐zui裏燒的煙頭說道。


  辛小豐當時處在一個很緊張的狀態,直接拿手捏,滅了煙,就在那麽一個瞬間伊隊好像想到了什麽。他看了看辛小豐,辛小豐趕忙解釋道,“壞毛病!”


  隨後就沒說什麽,伊隊又想到第一次見麵的時候辛小豐也是這樣熄滅咯煙。伊隊沒在說話隻是吸完了手裏的煙,整個人的眉頭一直皺著。


  “那麽大案子,當時你沒聽說呀!”伊隊放下了車椅繼續問道。


  “也聽說了一些。”


  “一家五口,女孩,外公,外婆,父母。女孩是學美術的,假期跟著父母下來寫生,外公外婆隨行,屍體發現時都已經臭了,屍水遍地,滿屋子咀在爬。


  我師傅在刑偵方麵算是個異類,按他的推算,最先遇害的是女孩,或許作案人另有他圖。


  但ChiLuo的女孩一下刺激了作案人,處理發生在瞬間,女孩猝死,法醫鑒定是心髒病突發,作案人手段殘忍,卻心智過人。


  那對夫妻的腦顱都被打碎了,現場卻幾乎提取不到一個指紋,唯一的疏漏是女孩身上的吊墜,有人在上麵摸了一下,你覺得是慣犯嗎?”伊隊把當然的事件原原本本的說給了辛小豐聽。


  “像是,像是。”辛小豐淡淡的回答著。


  “當天有人在水庫邊看見三個小青年,其中一個xiong前有紋身,還有人在死者門前撿到一本天文愛好者雜誌,還有人說是TongXingLian,但是我覺得全是扯淡。”伊隊繼續說道。


  “怎麽呢?”辛小豐有些不解的問道。


  “TongXingLian會處理女孩嗎?”伊隊反問道。


  辛小豐奧了一聲,瞟了瞟伊隊繼續問道,“那這個,那這案子,那這案子就懸在那兒了?”


  風從車窗外吹了進來,繚亂了伊隊的頭發,他歎了口氣說。


  “我師傅跟他們產生了分歧,案子走到彎路上去了,不過幹我們這行的都知道一個詞叫天譴,或許哪天冥冥之中老天突然給了你一個機會。”


  伊隊和辛小豐到金元島之後,小豐迅速的給楊自道打了一個電話,“喂?車上有人嗎?”


  “我在買煙,怎麽了?”


  “算了,晚上等你回來再說吧,有事兒。”小豐慌張的要死,掛了電話後,忽然發現自己的小金魚全都在地上,已經沒有了呼吸。看到這種情況,小豐忽然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害怕。


  就在楊自道買完煙付錢準備離開的時候,忽然聽到有女人在喊,“搶劫了搶劫了。”


  一回頭他就看見兩個女人死死的拽著劫匪的摩托車都被拖了一大截的路,他趕忙扶起其中一個女生說,“來,跟我上車,快點!”楊自道迅速的將車發動起來,追著騎摩托的搶劫犯。


  搶劫犯看到有人開車追他,立馬脫下頭盔朝著副駕駛扔了過去。楊自道趕忙把副駕駛的那名女子摟住朝自己偏了一下。


  等到那女孩再次抬頭的時候發現自己麵前的玻璃已經碎了。


  縱使知道不好追了楊自道也沒有放棄,一直到一個荒無人煙的工地上,劫匪才被迫停了下來。


  “怎麽辦?”坐在副駕駛的那個女孩問著,楊自道沒回答她的問題徑直走下車去。忽然那女子開口提醒到,“他有刀!”


  楊自道聽到她這麽說,可依舊是奮不顧身的走了下去,女孩有些擔心也下了車,卻不料剛下車就有人拿刀刺了過來。


  楊自道迅速的推開了女孩,自己生生的挨了一刀。隨後又和劫匪糾纏在了一起。


  “來人啊,來人啊,有人搶錢啦。”女人有些撕心裂肺的喊著。


  有人過來詢問,“哪個人搶錢了?”


  “是上麵那個,還有下麵那個。”女人有些慌措的說著。


  而一邊的小豐沒有等到楊自道,隻好拿著一個空空的魚缸離開了。


  而這邊楊自道終於製服了劫匪,無所謂的走到女人跟前,女人驚嚇道,“血!”


  楊自道無所謂的說,“快去看看你的錢,快去啊,這麽亂!”說完就上車開車離開了。


  女人看著男人離開的背影,有些淩亂,有些開心。


  而另一邊休息著的伊隊手機鈴聲很頻繁的響了起來。“喂。”


  “喂,哥,我剛紮了兩個賊跟一個司機,可是那司機跑了,能幫我找找嗎?”女孩很興奮的說。


  “什麽司機賊的,我正忙著呢,晚上回去再說,小夏。”之後就疲憊的掛了電話。


  小豐拿著空的魚缸,上了車。進了車門就把魚缸放在了後座上。


  “魚呢?”


  “死了。”


  “死了?!”


  “嗯。”


  “你沒跟別人說好啊?”


  “切!”辛小豐沒在多說什麽。


  “真tm一根筋幾個小時這麽傻跑一趟,你這老子怎麽看也比別人清楚啊,你就不知道打個電話。犯這種傻。”伊隊一邊套上自己的衣服一邊生氣的說,他繼續問,“那魚排上誰啊?”


  辛小豐看看伊隊臉色蒼白的回答道,“我一兄弟給人看魚的。”


  “金魚怎麽放在他那拿給誰啊?”


  “我女兒。”


  “沒聽你提過啊。”


  “哦,她一直跟我那兄弟在魚排上,我沒法帶,也是他女兒,金魚孩子自己養,兩年多了。”


  “誰誰誰女兒,到底是誰女兒?”伊隊聽得一頭霧水,不解的問道。


  “棄嬰,他是一個棄嬰。”


  而楊自道渾身是血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他想應該簡單的給傷口消一下毒。於是從櫃子上取出一瓶酒,然後zui裏死死的咬住毛巾顫巍著把酒澆到自己的傷口上。


  然後拿火給針消了一下毒,穿線縫傷口。穿針挑入傷口,拉線。


  “那幾條小金魚長什麽樣?還記得吧?”伊隊開口問道。


  “噢,尾巴都給起了名字呢?”


  “前麵路口左轉。”


  “啊?”


  ……


  “葫蘆怎麽變樣了?”尾巴天真的問道。


  “那不是葫蘆娃。”


  “是你看那個是小巫婆,這個是白雪公主。”老陳耐心的解釋道。


  “這不是白雪。”


  “是!你看!”


  剛得空的小豐趕緊拿起手機給楊自道打電話可是打了好幾個都沒有接通。


  而伊隊長那邊剛回到警局,找到了當年宿安水庫凶案的一些檔案看了看。


  辛小豐實在是放心不下就趕緊去他們租的那個小房間裏。“阿道!”他剛進門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景象。楊自道躺在g上,身上滿是血。辛小豐連住叫了好幾聲楊自道還是沒有反應,一直昏迷不醒著。


  “我幹,死東西!”辛小豐一邊爆著粗口,一邊拉起楊自道。


  可奈何兩人身高體重懸殊很大,有些困難。


  剛把阿道送到醫院,小豐剛鬆了一口氣,忽然又接到一個電話。


  “尾巴摔倒了,不說話,還小便又抽筋。”


  “是不是又暈了啊?”一時之間辛小豐被壓的喘不過氣來。


  他帶著尾巴到醫醫院做了檢查,拿著檢查報告,手足無措。


  辛小豐走到病房握著尾巴的手,“尾巴”他輕輕的喚了一聲,尾巴好像說不了話隻是用手指指了指辛小豐的鼻子。


  看到這裏,辛小豐再也控製不住的哭了起來。


  再後來辛小豐去看了看還在醫院的楊自道。


  “直覺看來還是很準的。”楊自道開口說。


  “還有?”


  “尾巴那邊……”


  “你覺得他掌握了多少。”


  辛小豐停了一會說,“紋身,老陳丟掉的雜誌。”隨後磨了磨手上的老繭,“還有這個可能是我磨指紋的習慣吸引了他,還有有人在水庫上看見過我們三。”


  “其他的還知道什麽。”


  “不知道。”


  “現在走還來得及,我們要抓緊出院,這一兩天把尾巴給人家送過去,我們馬上離開,這體檢報告出來了嗎?得給人帶上,小豐,尾巴我們要放手了。”說完這句話,楊自道也沒有多說什麽。


  “我知道。”辛小豐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


  “銷戶,都取出來。”辛小豐去銀行把自己多年的積蓄都取了出來。


  小豐給尾巴收拾好了衣服,給楊自道辦了出院手續。


  他們給尾巴買了一套新衣服,楊自道想給尾巴換上新衣服,“別給她換了,讓她多睡會兒。”辛小豐開口道。


  楊自道沒在動作,沒多久辛小豐就抱著尾巴出去了。


  楊自道手裏拿著買著的氫氣球,還有魚缸。


  “你說那家人會對尾巴好嗎?”辛小豐問。


  “他們ting喜歡尾巴的。”楊自道回答道。


  “舍得給他花錢嗎?”辛小豐繼續問。


  “會的,他們家條件不錯。”


  “那如果要花很多錢呢?”


  楊自道被問的有些煩躁,“你神經病啊,人家是養孩子又不是養錢漏子。”


  罵完之後就打開車門,朝著辛小豐喊到,“上車!”


  辛小豐一直沒動,緩緩地開口說,“要不算了,阿道。”


  一聽這話楊自道就炸鍋了,“辛小豐,你別在這兒給我婦人之仁,我們這些都不是為了考生,你他媽知道。”


  “我知道。”


  “你知道就別再跟我說這屁話,上車。”辛小豐還是一動不動。楊自道一生氣直接抱過了尾巴把尾巴放在了車裏。


  二話沒說發動了車就走了。


  辛小豐忽然跑著追上前去,尾巴也醒來了在車裏哭著。楊自道始終都沒有停車的意思,辛小豐隻好跑到車前擋住了楊自道的去路。


  楊自道一看到這情況就怒了,他怒氣衝衝的下了車。


  “你他媽到底要幹什麽!?”


  “對不起,我……”小豐從口袋裏掏出許多紙找著東西

  “你看,你看,你看。”


  “這是什麽?”


  “尾巴的病例,我給那家人的是假的,大夫說了,再不做手術,她一年都活不過。”辛小豐解釋道。


  楊自道實在沒忍住一拳就呼了過去。


  尾巴看到兩人在地上打架,在車裏喊著,“別打了,別打了,為什麽要打架呀!”哭的不省人事。


  楊自道躺在地上說,“認命吧。”


  他們把尾巴送到了醫院,隻是先做了一個簡單的手術。


  “得趕緊想辦法弄錢!”


  “現在想想那天被劫,真應該把那幾千塊錢留下來。”


  “我也從來沒想過要留錢,這麽多年,其實每天都沒,都沒指望過還有明天。我有點累。”辛小豐有些疲憊的說。


  正說著電話鈴聲響了。辛小豐看了看楊自道,楊自道問,“姓伊的?”


  “喂,頭兒。”還沒有說下句話,抬頭就看到了伊隊和一個小女生。


  沒想到的是那小女生朝著他們走了過來,“嗨,老頭你怎麽在這兒!哥,這就是我給你說的那哥,追劫匪的那個哥。”


  楊自道一直很平靜。


  “哦,這是我頭兒,這是我哥。”辛小豐做了一個簡短的介紹。


  “傷好的這麽快啊。”那女孩又問道。


  “我們現在急需錢。”


  “那你也太拚命了吧!”楊自道沒再說話。


  “辛小豐,現在你跟我回去,局裏有任務。小夏,你自己打車回去,我先走了。”


  “哥,我還受傷呢?”小夏撒嬌道。


  辛小豐於是就說,“要不讓我哥送小夏回去吧。反正也沒啥事。”


  伊隊隻是點了點頭。


  在楊自道送小夏的時候,他抽空給辛小豐打了個電話,“小峰,小心那個姓伊的,他認出我來了。”


  “好,你們到了給我說一下。”隨後就掛了電話。


  “剛那是你親兄弟?”伊隊問道。


  “都不是,我們從小一起長大。”


  “那魚排上那個……”


  “也是!”


  “三兄弟啊?”


  “嗯。”


  “他怎麽那麽早就出院了。身體好了嗎?”


  “沒有,我們需要錢。我女兒生病了,法洛四聯症,他需要馬上手術,我們沒有足夠的錢。”辛小豐歎了一口氣說。


  忽然他們又接到了一個案子。


  “你在這兒看著,我下去看看。”伊隊叮囑到。


  辛小豐點了點頭,可是因為他最近遇到了一些事情,精神有點不太集中。


  忽然他看到一個人影從他的眼前衝向陽台。他一料大事不好。於是衝了過去,可男子已經身子衝了出去。


  辛小豐竭盡全力的拉住男子的手。伊隊在樓下一看就慌張的向上層爬去。樓層很高,等他到的時候已經筋疲力盡了。


  當他到了的時候,他看到辛小豐和那個男子累癱了的躺在地上。


  有句話是這麽說的,該河裏死,井裏死不了。


  伊隊一籌莫展,都去了師傅家裏。師傅跟他說,“你剛問我水庫那個案子有個因素,你可能一直不明白?”


  “什麽因素?”


  “外界有留言說,一個女人和別人生過孩子,聽說男方年齡ting大的。”一時間大家沒有了聊下去的想法。


  這一天伊隊和辛小豐在一起聊了一會,“老何那賭案,你知道賭資是多少嗎?”


  “三十一萬兩千六百,簡報不是都出來了嗎。”辛小豐回答道。


  “其實還能多點。”伊隊接過話說,“我很喜歡法律,不認為法律是人類發明過的最好的東西,


  你知道什麽是人嗎?在我眼裏,人是神性和動物性的總和,就是他有你意想不到的好,也有你想象不到的惡,沒有對錯,這就是人。


  所以說法律特別可愛,他不管你能好到哪,但能限製你不能惡到沒邊。他清楚每個人心裏都有那麽點髒事兒,想想可以,但做出來不行。


  法律更像人性的低保是一種強製性的修養,它不像宗教要求你眼高手低,就踏踏實實的告訴你,至少應該是什麽樣,又講人情又殘酷無情。”伊隊講完後停了一下,“有意思嗎?你怎麽看?”


  “我沒什麽可說的!”


  氣氛陷入了尷尬之中,辛小豐可能是覺得太壓抑了,啪的拍了一下桌子,站起來說。“是我拿的,實際上多了4500,我知道你遲早會找到我。”辛小豐交代了自己犯的錯,等待著處置。


  “簡報已經出來了,那個數字就是正確的,合適的時候我會把錢還回去還給法律,這錢我出。


  我們一樣出生入死,你的工資也就是我的五分之一,我不會跟你說,下不為例,我這麽做不代表你也得這麽做,這種事隻能等你理解,你去吧。”


  聞言辛小豐就離開了,剛下樓忽然意識到了什麽,急忙衝上樓去。“小豐,你媳婦兒跑啦。”他同事開玩笑的說。


  “沒事!”辛小豐勸自己一定要冷靜下來。最後他在沒人的時候,把自己拍的地方擦了又擦。


  後來伊隊總是會發現辛小豐和他救的那個人一起出去,他跟蹤了一次居然發現辛小豐是TongXingLian。


  “你怎麽就?”伊隊一副不能接受的樣子。


  “我小時候就是這樣。”


  “那你們三?”


  “嗯。”辛小豐輕輕的點了一下頭。


  知道這個消息後,伊隊特意給師傅打了一個電話。“水庫那案子可能gao錯了,根兒上就不對,回頭跟您細說吧,就想告訴你一聲,我放棄了,對不起,師傅。”


  “沒事兒,這事兒經常的。”


  “我知道,那我掛了啊。”


  剛掛了電話,又接到通知。在賭場有兩個嫌疑犯。


  他們真的是曆經了生死。才捉到了這兩個嫌疑犯。同時辛小豐也暴露了。伊隊和辛小豐躺在地上。


  “你?你們三個人,怎麽會呢?”伊隊問。


  “我也想過,所以沒有什麽好人和壞人。”不一會地就來了人要帶辛小豐走。


  “等等,給他們打個電話。”伊隊說。


  “小豐。”


  “那,那鞋掉下來了,阿道。”


  “那個姓伊的在邊上嗎?”楊自道問。


  “給我二十分鍾可以嗎?”


  “我給你三十分鍾!”


  “謝謝!”


  “等一下我想跟他說幾句話,對不起,小豐,我必須這麽做。”


  “沒什麽對不起的,對和錯,每個人心裏都有。”


  “我會讓小夏晚上把尾巴接過來,後麵的手術我會安排,你恨我嗎?”


  “太煎熬了,其實我們我們都在等這一天,也許你不能理解,你會收養尾巴嗎?假如假如你願意的話,求求你幫個忙,不要再跟尾巴提,我們讓他盡早把我們忘掉吧,越早越好!”


  說完這句話辛小豐就被帶走了,在警局裏,過了幾天,伊隊去找了他。


  “可惜了,你確實是快做阿瑟的料。


  你是中學開始那個的嗎?不是,你從來就沒試過,能告訴我那個人每次接你去幹嘛都停在那,因為那是我辦公室最容易看清楚的地方,為了把我往溝裏帶。你寧願豁出去做gay,裝怎麽也沒事,更沒破綻對吧,其實你已經成功了,這麽縝密的心思和勇氣,真tm可惜!”


  “其實也沒什麽別的意思,心思和勇氣算是吧,但為我自己不會,永遠不會!”


  “估計沒機會見麵了,有什麽要說的嗎?”


  “我們應該算是好爸爸尾巴原來總是追著我們問你們是好爸爸嗎?你們是好爸爸嗎?


  我們總是回避,我們現在應該可以說,我們是好爸爸!”


  伊隊還有問題沒有想通,正準備問,卻被辛小豐打斷了。


  “頭兒別問,有些事爛肚子裏,或許更有意義。”


  伊隊也沒有在問什麽,給辛小豐遞了一支煙就離開了。


  過了好幾天後,辛小豐和楊自道被帶到警局密室裏。“犯人已就位,請執行!”


  “執行!”


  就這樣藥慢慢的注入到他們的身體裏了,他們有些癲狂,再到後來沒有了力氣,永遠的閉上了眼睛。


  伊隊帶著小夏看著有些要崩潰了。


  日子又恢複到原來平凡的樣子,這一次當師傅走進來的時候,伊隊很熱情的打了招呼,可師傅理都沒理自己。伊隊有些不知道為什麽。


  他擋住了一個小警員問道,“怎麽回事啊?”


  “上西地和北浦那兩個案子嫌疑犯已經被抓到了另外幾起案子呢,跟他也有牽連,都是答案,估計這小子也知道是什麽結果,就幹脆全撂了。宿安水庫那起案子,據他說也是他幹的,除了心髒病死的那個女孩……”


  一聽到這兒伊隊有些不淡定了。立馬調取了視頻監控。


  他聽見罪犯原原本本的交代了案件發生的一切過程。這才知道他們是因為要賬才去了那家別墅。然後辛小豐見色忘義,可女孩是因為心髒病複發才死掉的。然後女孩的家人都是有這個嫌疑犯處理死的。


  跟他們剛剛處死的辛小豐,楊自道沒有這麽大的關係。可是他們也想不懂,為什麽辛小豐和楊自道不辯解就認了命。


  伊隊慢慢理出了頭緒。他猜到了孩子,也知道為什麽他們這麽不辯解的就願意去死。因為死才能讓孩子輕鬆的活。


  “會嗎?處理犯啊!”


  “你不知道,如果是尾巴可能是7歲,不是5歲。”


  後來他們特意去鑒定了尾巴的年齡報告顯示骨骼年齡7歲。再到後來他們特意去找了另一個小夥伴陳比覺。


  “其實我覺得案子最後怎麽判可能都和他沒有關係了吧,因為對他來說都是一樣的。”


  “也許他不傻,也許活在某個地方呢?”


  其實陳比覺逃過了。陳比覺的智商是163,他們原本就是這樣想的,如果哪一天事發了,他肯定是能逃脫的,真真切切的他的確逃,但是活著見不到尾巴真是不行。最後他跳河自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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