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離開前序
塞克鎮，是一個寧靜、致遠的小鎮，說的不好聽一點就是人跡罕至、一毛不拔之地。可就是這樣一個小鎮卻也出了聞名聯邦的殺豬人。每一天都有凝源車來這裏收取鮮活的豬肉，成為小鎮唯一的奇事。
在古求看來這個小鎮遲早要毀在自己的手中，現在古老頭已經不能再出手殺豬了，三百多歲的古老頭已經快到了入土為安時候了。
古老頭光棍一條，一條光棍。不是因為他，沒有錢，而是因為他是個殺豬的。這個古老的職業是賺取了不少聯邦幣，讓那些MM們都是敬而遠之。也有類似**一樣的殘花敗柳情願嫁給古老頭，可是那還得古老頭自己願意才好。用古老頭的話說就是：“那些個騷娘們，不值得讓老子破了幾百年的童子功。”
每當這個時候，古求都會反駁道：“殺豬也要童子功，您老真偉大！”
“臭小子，老子告訴你，要是你沒有徹底學會殺豬，就不要破身，我們古家童子功不說天下無敵，但也夠和三大傳奇人物媲美了。你小子給老子注意了，可不要為了那三個小妖精破了身，不然老子第一個不放過你小子！”
古老頭口中的三個小妖精和古求一家兩個光棍合稱塞克鎮兩大怪。
第一怪，古家。兩個光棍仗著技藝精堪的殺豬技藝是遠近聞名的有錢人。
第二怪，三個和古老頭一樣的糟老頭。不過那三個老頭更是怪異。竟然各自有一個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女兒。
在古求的眼中，這算是山溝溝出了金鳳凰，殺豬小子毫不猶豫將三隻金鳳凰屈服在自己這隻淫龍淫威之下。
也就是這三位小妖精般的人物，讓塞克鎮變得陰陽失調。讓無數大老爺們徹夜無眠，將自己的婆娘幻想成三個小妖精徹底奮戰。指使鎮子上每一個大老爺們看上去無精打采，每一個娘們都是容光煥發，滋潤的不得了。
古老頭很擔心，古求整日和三個小妖精鬼混在一起，那一日破了身，一身從小練就的童子功徹底流失，整日靡靡沉沉而忘記了殺豬大業。
好像古老頭不記得了，古求已經殺了快十萬頭豬了，就是沒有三女，古求也到了離開的時候了。
“哐當！”一聲由斑斑鏽跡破裂不堪合金門開門關門撞擊出刺耳的聲音傳到了正在後院喂肉豬的古老頭耳中。
這個時候已經沒有顧客上門了，古老頭知道是古求那小子回來了。
古求剛剛回家，罵罵咧咧的聲音就從後麵傳來：“臭小子，你怎麽才回來，想找打是不？以後不許去找那三個小妖精，給老子來喂豬來！”這個時候雙鬢斑白，眼神犀利的古老頭從後院走了出來，將手中的豬料盆塞到古求的手中。科技發展到這個年頭，豬食已經不是什麽剩菜剩飯，而是高精度濃縮食料，每一頭豬隻要一勺子就好。古求手中直徑一米，深五十公分的豬食盆，足夠後院飼養萬頭肉豬吃一頓了。
隻是古求拿著豬食盆卻沒有行動，古老頭看著古求小子疑惑的問道：“怎麽了小子？別告訴老子你真的破了童子身了？”
古求搖搖頭。
“沒破，沒破就好！沒破你發個鳥呆？！給老子幹活去。”古老頭先是緊張，可一旦放鬆下來就榨取古求的剩餘價值。
話到嘴邊，古求竟然不知道給如何出口了，難道還想之前那樣，對古老頭凶道：“老子不幹了，老子要去闖蕩星際！”
不行，沒有古老頭自己都不知道是否還能活在這個世上，更不可能掌握著一身殺豬的本領。不管怎樣古老頭都是自己唯一的親人。
看著古求欲言又止的樣子，古老頭納悶道：“你小子怎麽了，陽痿了不成，往日比公豬發情還瘋狂的霸氣那裏去了？難不成失戀了？”
古求終於來火了，將豬食盆往地上一扔大聲嚷道：“公豬能和老子相比嗎？我這就去將所有的公豬都殺了！”
看著古求磨刀霍霍惴出腰間殺豬刀，古老頭看這小子不像是說假話，緊張的問道：“臭小子，你不會真的要殺了老子的所有公豬吧。那可是老子的另一傳家寶了，沒有了公豬哪裏有豬仔，沒有豬仔哪裏有肉豬，沒有了肉豬老子的聯邦幣哪裏來？、、、”
看著古老頭還要囉嗦下去，古求氣呼呼的打斷道：“要是我說從此不殺豬了，還要公豬有什麽用！”隨後古求將目光移開被自己言語驚的陣陣發呆的古老頭。
低著頭，古求隻聽到，古老頭低聲喃喃道：“九萬八千頭了，你應該是離開的時候了。”
古老頭的聲音陡然高了很多問道：“小子，你決定去哪裏了嗎？”
“星際！”古求堅定的回答道。
“好小子，你去吧所有的豬都殺了吧。公豬、母豬、肉豬、豬仔全殺了它們你就可以離開了。”古老頭說完，竟然向著破爛的合金門走去。
衝著古老頭的背影，古求大聲喊道：“古老爹，我、、、”
“你去星際闖蕩我很高興。至少不會像我殺豬殺了一輩子。”隨後古老頭的聲音漸漸落下，消失在古求的耳邊。
那一夜，瘋狂的夜！
古求都不知道自己究竟那一夜多麽瘋狂，也找不到原因。大豬小豬、公豬母豬一萬頭竟然全部倒在了古求的殺豬刀之下。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直到最後一頭豬倒下，古求也倒下了，困了、累了、倦了，自然就睡了。
睡夢中古求都在暗示自己，這是自己最後一次殺豬了，從此再不殺豬。要殺也是人，而不是豬。
小小少年果然是天生強者之心，也不知是殺生太多心神麻木，竟然想著殺人了。
隻是在古求睡了之後，不知道自己別在自己腰間的殺豬刀因為最後一次痛飲豬血、吞噬豬魂發生了一些變化。
一尺長，一寸寬，一麵開刃，一麵厚背，刀柄處是飲血無數隻夠一隻手相握玄紅色木質刀柄。尖刃上還掛著一滴未幹的血跡，那一滴血竟然詭異的滲入了刀身中。流光轉動，一絲流光竟然進入了古求的身體中，改造著他的體質。
其實這樣的事情，早就發生在古求用這把殺豬刀第一次殺豬之後了，隻是這樣的變化動靜太小了，多少年了古求都不會發現。
但自從用了這把殺豬刀，古求身體成長的速度就很快，僅僅十五歲就有一米六七，比同齡然高了很多，也壯實了很多，而且古求的一身力量之大簡直無人可及，扛起一頭三四百斤的肉豬，也可以健步如飛。
種種對於古求的改造都還不為他知，或許以後這將是改變他一生的關鍵所在也不是不可能。
就在古求累了睡了的時候，古老頭來到了另一戶人家。
“吱呀”和自家鐵門動不動就發出的“哐當“聲不同，這戶人家的發出的聲音很低，也很溫和。種種跡象說明了這戶人家和古老頭一家的截然不同，至少在氣質上有很大差別。
古老頭進入屋內，三個糟老頭已經坐在一張就地八仙桌邊等著他了。
幽幽散發出的茶香，四隻熱氣猶韻的茶杯，宣布了這裏的主人顯然已經等著古老頭了。
古老頭好像也早已經料到這一幕會出現，平靜的坐在給自己留下的位置上，端起茶杯，一飲而盡。“叭叭、、、”偏偏嘴巴，會味道：“好茶，可惜這是最後一次來品嚐了。”
三位坐在八仙桌三角的老者聞言麵色一暗一喜。一個白須白發麵露慈祥之色老者；一個滿臉胡須，更像是一個外國人的老者；還有一全身戾氣濃重的短小老者。三位老者麵部表情各部共同，但是終有一絲欣喜之色流露而出。
還是戾氣橫生的短小老者問道：“古老頭你大限將至了嗎？”
古老頭放下茶杯，道：“不是我的大限將至了，而是殺豬傳承要結束了。再說了我也不願意像你們一樣千年王八萬年龜空活千萬年。”
麵對古老頭的出言不遜，三位老者都無動於衷，看來無盡的生命對於他們來說真的還是空活了。
古老頭繼續說道：“我將你們交給我的那個孩子培養成人了，殺豬刀他傳承與他了，如你們所願那小子不願意繼續殺豬了，要出去闖蕩星際了。他要離開了，你們也應該是脫險承諾的時候了。”
三個老者沒有很多的言語，隻是拂手而過，三個鐵盒出現在古老頭的麵前。古老頭毫不客氣的將三個鐵盒拿到自己的麵前，查看了良久，發現自己竟然打不開，而後收到自己的懷中，再沒有言語，將自己前麵茶杯中不知道何時也不知道如何盛滿的一杯茶一飲而盡，頭也不回推開木門，傲然離開。
古老頭離開之後，三位老頭立刻變得生龍活虎起來。
短小精幹的老頭就問道：“龍老頭，你在鐵盒中放了什麽東西？”
慈祥老者反問道：“那你有放了什麽？”
還是外國人老者說道：“真搞不懂你們華夏人怎麽想的，這有什麽可隱瞞的，我就放了一顆五彩珠而已。”
“五彩珠？！”兩個老頭都是一驚，用詭異的眼神看著外國佬。
用詭異眼神看著外國佬說道：“奧老頭你可真大方，竟然放了一顆五彩珠，不怕那小子給你弄丟了。”
“丟了！？那不可能。那鐵盒可是用古求那小子精血封印，別人打不開，就是古求小子沒有到了那個境界，也不會打開。別看古老頭百般為難古求小子，可是那小子絕對不會講古老頭送給他的禮物弄丟了，不然我們也對那小子看走眼了。”外國佬自信的說道。而後問道：“快說說你們都封印了什麽寶貝？”
兩個活了不知多少歲月臉皮早可以和城牆相比的老者竟然都是老臉一紅，模模糊糊的聲音已經聽不明白了，房間中都不知道在嘀咕什麽了、、、、、、
不多時古老頭回到自家，沒有打攪古求瘋狂的殺豬。隻是將三個鐵盒放在一個包裹中，開始收拾行裝。順便也將自己屠宰場收拾一下，“啪啪塔塔”一陣鍵盤敲擊聲，不多時一章告示打印出來。而後古老頭顛簸著蒼老之軀，將告示貼在鐵門上。大意是：屠宰場關門大吉，開始處理最後一批豬肉。欲購從速！
十五年來，自古求記憶起，這是睡的最香的一覺。
在沒有古老頭催促，也再不用殺豬，殺了多少豬古求不知道，睡了多久古求也不知道。
隻是一覺醒來之後，神清氣爽感覺擁有無窮的力量，古求甚至懷疑要是自己再將內褲反穿在外，是不是就超人了。
一覺醒來之後，古求發現自己所在的屠宰場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後院的“哄哄、、、”豬叫聲沒有了。這好解釋豬都被古求丫的殺光光、死翹翹了。怎麽可能有“哄哄”聲。
而和古求預想中來強搶豬肉的一幕也沒有出現，古求不知道他這一睡就是三日。三日前古老頭早已經將豬肉賣光光了。
地球聯邦人對於這最後的人工屠宰的豬肉早就搶購精光。
而和古求預料中由古老頭來喊自己：“臭小子快快快給老子起來，不然拿豬尿澆醒你！”的那一幕也沒有出現。
這是怎麽了！
很快古求就注意到，自己睡覺的地板傍邊，放著三個隻有巴掌大小的鐵盒，在鐵盒上麵放著一封信。
古求暗自祈禱：“老頭子，你可不要不告而別，不然我怎麽離開地球，你承諾我的聯邦幣可不能耍賴。”
快速拆開信封，不顧被撕爛的信封落在一邊，古求用自己認識不多的聯邦文讀道：
古求小子，老子走了。留給你一千萬聯邦幣，知道你小子惦記著這點錢。不過不要高興的太早，這些錢隻夠你乘坐漂流船離開地球，至於以後離開地球的生活就全靠你自己了。
不過有殺豬刀在手，我們殺豬人都不會餓死，走到那裏都會有吃有喝，還有你小子想要的嫖了賭了什麽的。不過老子警告你，沒有徹底掌握殺豬刀之前，你最好不要破身，好了、、、不說了，知道你小子有開始煩了，但是童子功不可破！切忌！
留給你五件禮物。
一千萬聯邦幣，在保險櫃，小子別告訴我你不知道密碼，都不知道讓你小子偷去多少勾引三個小妖精了。
傳承殺豬刀一把，丟了命，也不能丟了刀。
三個鐵盒。至於裏麵放了什麽，我不會告訴你，但絕對是好東西，你每能打開一個，都會有一段機緣。
話到這裏結束，你老子——古！最後一句，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再回來了，要是有朝一日你回來了，給老子把三大狗屁傳奇人物狠狠揍一頓，記住要狠！
信到這裏就結束了。看完信，古求怔怔站立當場，挺立胸膛堅定說道：“我會回來的，一定！”
之後，小子身上的堅定之色全部消失，比一隻野豬穿梭於原始森林的速度還要快，消失在自己的房間，往他早已經眼饞的保險櫃飛奔而去。
喀喀喀、、、僅僅幾下，古求就將保險櫃打開，拿出一張晶卡，上麵一個古字，一千萬的字樣。“吝嗇鬼，就給這麽點，隻夠一張船票。還要我給你教訓三大傳奇人物，等著吧，嘎嘎嘎、、、也許一千年之後我變鬼了，給你把他們教訓一下。”
可能是受古老頭的熏陶，殺豬小子古求，經常是大爆粗口，更重要的這丫的剛剛說過的話，就忘了一個幹淨，從來都沒有將自己的話當做一回事，純屬痞子心性。
就是這樣一個痞子要離開地球，地球聯邦或許少了這麽一個禍害，可是真要是讓這丫的到了地球之外，不知道要禍害多少黃花大閨女，危害多少社會治安。後果簡直不堪想象。
找了一個書包，書包上畫著一隻威武的神龍騎士。正是地球聯邦龍尊的形象。古求之所以不守自己說過的諾言，和古老頭的培養是脫不了幹係的。
在古求；練習刀工三年，也就是他八歲的時候，三隻金鳳凰都去上學了，古求自然也想要去，古老頭給買了一個看似很牛哄哄的單肩書包，最後竟然沒有讓古求去上學，從那之後古求就明白什麽叫言行不一，長此發展下去古求就變成言不由衷，說一套做一套作風習性了。
如今這牛哄哄的書包終於派上了用場，將三個鐵盒裝進書包，殺豬刀別在腰間，晶卡卻是小心翼翼貼身藏好了。
一身血跡斑斑的殺豬製服都沒有換，急匆匆的想著另一戶人家飛奔而去。
就因為這一身血跡斑斑的製服，古求都不知道被三個小女朋友批評過多少遍了，但是古求說了，這身製服上的血跡可是自己第一次殺豬時候留下的，要留著作何紀念。其實隻有古求自己明白為什麽還要穿著這身製服，原因很簡單，有了這些豬血，看上去煞氣十足，好像是殺了無數人才染紅的，給自己大男子形象增色不少。古求甚至常常意淫用這一身血跡斑斑的製服去征服無數漂亮妹妹呢，怎麽可能就此割舍。
還真的不用說，古求這一身著扮還真是煞氣十足，可惜散發煞氣的不是他的殺豬製服而是腰間那柄殺豬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