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這就是愛妃平日都朕的戲稱狗皇帝”
“嬈妹妹,俺來了俺來了,你又沒事啊,俺特地來看你了!”
未見其人,先問其聲。
沒日每夜趕了四日路的熊熊,終於到了!
蘇娘娘:“!!!”
眼中一下迸出希望的曙光,雖然不知道傲天怎麽會在這,但現在無論誰來,都是她的親人!
救命,快來救她!
夜北堯:“…………??!!”
是那頭該死的熊?
這該死的熊不是在京城中,是哪個蠢貨下的命令把他帶到這來的!
礙眼煞風景的東西!
男人眼神陰鷙的可怕,眉心皺的恨不得能夾死十頭狗熊,周身氣息也變得令人生懼的冷寒。
熊熊猛地一頭栽進來,顧不得三七二十一,一進來便橫衝直撞,這邊瞧瞧那邊盯盯,倒掛的蒜頭鼻使勁嗅著,生怕錯漏一絲一毫的線索。
“嬈妹妹,嬈妹妹,你在哪呀!”
熊熊高聲地喚著,直接闖進來,也不管有沒有別人,就直接叫著皇後的閨名,殿內踢箱倒櫃,一副抄家般的架勢。
“你這個莽夫,你幹什麽!”
黑炭趕緊追了進來,一進來就聽見這黑塊頭在叫什麽,一下又是嚇得七魂八顫。
陛下怎麽會讓他特地叫這個人來,一路莽撞無理,毫不懂分寸,卻偏偏獨有神力健壯如牛,他本想下了蒙汗藥直接迷暈了拽走,這樣更省事些。
結果好家夥,足足十個人的藥量,他吃了竟還一點反應都沒有,眼睛瞪的如銅鈴。
隨便一掌拍在他後背上,便險些能拍出內傷,黑炭實在是怕他了,陛下簡直上哪找來的人!
太奇葩了!
*
熊熊聽見沒人答複他,遂更加無知無懼地往裏衝,一把拽掉梁上的水晶簾子,“嘩啦啦”的簾珠掉了一地,發出清脆的聲響。
淨室本也不大
簾子一被拽下來,屋內的景象便更是一覽無餘。
熊熊看見不遠處坐的的一個麵部無比猙獰的黑衣男人,好在熊熊的記憶不止三秒,大腦中僅剩的一點智商讓他一下回憶起這個男子的身份。
熊傲天伸手,遙遙指著他,麵色有幾分驚訝,更有幾分疑惑,“俺記得你,你是那個…那個……”
聽此話,夜北堯不禁正了正身姿,麵色冷凝一副上位者的尊態看著他,等他吐出下文。
卻不料,熊熊高了幾個嗓調,道:“啊……對,你就是我嬈妹妹提起的那個,那個狗皇帝!”
狗皇帝!
此言一出,所有人:“…………”
肉眼可察的感覺到周身水裏的餘溫一下降了幾個度,突然發寒,像墜入冰窖一般。
原因無他,正是身邊這個拚命冒著寒氣的狗皇帝。
蘇嬈:“…………”
這頭臭狗熊,該說的話放不出一個屁來,不該說的,熊嘴就跟裝了電動馬達般,吧啦吧啦噴個沒完。
曰,這不是成心害她嗎!
蘇娘娘憂怕的地閉上了眼,看來今日,是天要亡她!
反觀被叫做狗皇帝的人,臉上除了愈發猙獰的笑和周身冷得掉冰渣的溫度,沒有一點別的反應。
他勾著唇,看了一眼浴桶中將整個身子埋在水裏的人,“這就是愛妃平日對朕的戲稱?”
“嗯?”
“狗皇帝?”
男人臉上掛著極為陰鷙的殘笑,半抿著唇,露出潔白尖銳的牙齒。
這笑的……
還不如哭!
蘇嬈瑟瑟地縮了縮脖子,將自己又往浴桶裏埋了埋,就男人現在這幅狀態,真怕他突然獸性大發,衝上來咬斷自己的脖子。
“屬下該死,請陛下恕罪。”
黑炭跪地請罪,這不命的壯的什麽似的鐵塊疙瘩也真有膽。常伴於禦前,深知男人此刻的表情表示龍顏大怒的前兆。
黑炭匍匐在地,聲音都有些穩,陛下的手段他是知道的,這人莫名口出狂言以下犯上,怕是身上少不了一百零八個血洞了,他剛納的四方口技極好,回回使他爽上天,他可還不想這麽英年早逝。
夜北堯這才記得這屋裏還有他人在,若是一會發生什麽別的事。也斷然不能讓人看見。
男人擰了擰眉,揮手示意他退下,“讓人把這裏從外守住,不許任何人靠近。”
“遵旨。”
黑炭領命,便快速地退下了。
還好,四房太太保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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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沒有了他人,熊熊更加肆無忌憚了,轉了一圈也沒看到自己的嬈妹妹,一下子更是不安。
“狗皇帝,你把俺的嬈妹妹藏哪了,俺可告訴你了,俺妹妹要是出個好歹,俺讓你……”
“夠了,傲天你閉嘴!”
“唰”地一聲女人從水中探出頭,帶著玫瑰浴香的溫水濺了一地,蘇嬈厲聲,趕緊阻斷他的話。
熊熊還從沒見過浴桶,作為一名地地道道的熊,老祖宗定下的規矩,一生隻洗三次澡。
尥著蹶從娘肚子出來一次,娶媳婦和媳婦生熊的第二天洗一次,再者就是你棺材板一埋,兩腳一蹬的時候洗一次。
所以,綜上
熊傲天真還頭一回見人間的浴桶,裏頭泡著水,就跟他們那大水缸似的。
嬈妹妹躲在裏頭幹什麽?
“嬈妹妹你怎麽了,俺聽說你出事了,現在怎麽樣了!”
熊熊說完就往這浴桶處走來,想要也跟著一頭栽進去。
離浴桶還有好幾步遠
夜北堯突然站起,橫生生地擋在熊傲天身前,抬手將他推出自己兩步之外。
眸色發黑,臉色較之剛才還要陰鷙數倍,壓著嗓聲,低沉卻斂著危芒。
他道:“你想幹什麽?”
夜北堯的身子剛剛好,擋在浴桶前,完全遮住了身後的旖旎春光。
他可以看,想怎麽就怎麽看。
別人,不行。
除非把眼珠子留下。
熊熊不滿地看著眼前擋著他的人,熊眼珠子更是滿滿的不屑:“你算哪根蒜,憑什麽擋著俺看嬈妹妹,快讓開!”
夜北堯沉聲,不語。
活到至今,何曾有人指著他鼻子這般辱罵,是這個女人的故友又怎樣,是神仙又怎樣。
乖張性狠如夜北堯,眼裏從來不留沙子,縱南闖今,何曾有他懼怕之物!
想起初見那日,也是這頭熊把自己堵在暗巷裏,久…久久沒放自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