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本官就喜歡你這個無助又隻能被幹的表情
香草的話十分有力,她是皇後身邊最貼心之人,沒有人懷疑她說的話。
此言一出,幾乎所有人都斷定。
蘇嬈也是猛地一驚,側著眸,怔大了看著跪著地的香草,她萬沒想到香草會這麽說。
“本宮何時派你去送茶了,你說清楚!”蘇嬈卻是不敢相信香草會背叛自己,揪著繼續問。
“皇後娘娘……這下您還有什麽話說,您的婢女都招供了,您……臣妾到底哪裏得罪了您,您要下這樣的狠手!”
小哭包躺在那,看著弱弱的,說起事來卻是一套又一套。
香草始終跪在地,埋著頭,沒有抬起來。
“陛下……您都聽到了,您可要為臣妾做主呀,臣妾委屈嚶嚶……”
夜北堯被哭得頭疼,轉身看了女人一眼,美豔的臉上沒有一絲驚慌,泰然處之。
他皺眉……
自己的清譽,都這般毫不在乎,她究竟還有什麽在意的。
“皇後還有什麽話說!”他問。
“我從未做過。”
蘇嬈直視他的眼睛,眸光清定,沒有摻雜半分別的情愫。
“皇上,此事尚有疑點,不如……”夜君悅在旁,她自然也不會相信是女人所做,怕夜北堯震怒,輕聲開勸道。
男人卻是避開長姐的眼神,冷漠地背過身。
“來人,將皇後禁足在院中,沒有朕的旨意,不能離開半步,香草帶下去,扣押審問。”
“陛下,臣妾再也沒有……”
這算什麽處罰,小哭包嚶嚶嚶,不甘心地又啼哭道,而夜北堯卻是站起身,渾身皺然冷冽,“此事就這麽處理,誰再求情,同罪處罰。”
說完,轉身立刻回了宮中。
蘇嬈看向依舊跪著的香草,淡淡的,一字為發,轉身,也隨夜北堯一通離開了。
往後兩天,蘇嬈被困在院裏,雖吃食上不曾有人敢苛責,但卻被禁足在此,哪也去不得,身邊亦是連個說話的人也沒有,乏味的很。
香草……
她不相信香草會背叛自己,自己從未苛責過她,香草又何必……
禁足第三日,夜君悅闖了進來探望她,給她遞來消息。
“此處出來隨駕的暗衛都是堯堯最心腹的,辦事能力也在常人之上,一定會還你清白,小四放心!”夜君悅安慰道。
“香草現在如何?”
“用了兩日的大刑,遍體鱗傷,就剩一口氣了,可還是一口咬定是你派她送去的。”
夜君悅歎了歎口氣,又道:“隱衛從她房中搜出了一大筆銀票,且銀票發行…都是臨安的商行。”
蘇嬈詫異地抬起頭。
“錢莊的夥計招供了,數日前的確有一姑娘,來她們這換取過大量的銀票。。
“那姑娘,便是柔嬪身邊的人。”
柔嬪父母早亡,這麽些年住在行宮更是毫無收入,所要買通香草,隻能四處地籌錢兌換現銀。
“你是什麽樣的人,皇姐心裏清楚,堯堯心裏也清楚,小四多等幾日,等撬出香草的嘴,自然就無事了。”
“嗯……”
蘇嬈輕輕點頭應允。
可她總覺得,這事……怕是沒那麽簡單。
第四日,香草終於不堪酷刑,悉數招供,稱的確為柔嬪買通她,惡意構陷皇後。
此言一出,隱衛直接搜拿柔嬪的房間,及上下院子所有角落。
果不其然
在柔嬪的榻床下麵,搜出了二百一十九封的……情書,與男子密切往來的信件。
帝大怒。
令人嚴查那男人的身份,而一查不要緊,查出來直接就是柔嬪的青梅竹馬……
當年柔嬪母家俱喪,竹馬家一看靠山倒了,趕緊又攀上一門貴親,而那竹馬,卻在成親後依舊和柔嬪藕斷絲連。
事情發酵遠不止於此。
當日下午,趙德順拿著敬事房的檔,嗯嗯哼哼暗示…狗男人沒上過她。
毫無恩寵。
一瞬間,太醫院又再似發作,診出柔嬪娘娘已非完畢之身……
且照著柔嬪的身子來看,似乎年輕時有過一個孩子,本以為是當年陛下初來江南留下的龍·精……
結果……
他媽上沒上過,誰比夜北堯自己更清楚。
當下大怒,直接廢了位份,貶為庶人,待過幾日先皇後的祭禮過去,便賜白綾。
前幾天還一副隆寵不衰,如今卻惜命已危…
所謂兵敗如山倒,便是如此。
蘇嬈在房間裏,默默消化著這幾日的消息,她是想要除掉嫣娘,可沒想到人家自己就……
等…等等!
蘇嬈猛地睜開眼,一下又想起大哥那一日的話,他說…會幫自己鏟除柔嬪…
鏟除柔嬪……
香草…難道是!
夜北堯的聖旨,香草背棄主上,罰酷刑半月,若半月後仍活下來,便直接賜死。
眼下人應還在行宮暗牢。
蘇嬈不敢耽擱,抓了身外披隨意搭在身後,便火急火燎地出去了。
地室暗牢
昏黃的燭燈反複跳動,冷冽刺骨的寒風從暗牢內唯一一個通風口狂嘯而進。
逼仄狹小的暗室是濃濃令人作嘔的腥血。
黑炭侍衛正拿著短匕,毫不留情地戳在一個受刑者的肋骨之上。
“啊……”
那受刑者悲戚地嚎叫。
黑炭卻是無動於衷,拔出匕首,用袖帕擦了擦上麵的血跡,又把匕首放在一旁的水盆中浸透。
那水盆,早已被鮮血染紅。
且若她沒看錯,那盆中好似還不是清水,而是極為濃稠的藥水。
黑炭取出匕首,直接揚著盆,往那手受刑者身上一倒,“啊……”不等他叫出來……
黑炭直接又一刀,“哢嚓……”沒入受刑者另一段肋骨,慢慢剔出,隨後拔除。
“喊,你再喊,既入了我隱衛囚牢,就沒人能活著出去!”
“你叫的越悲痛,本官心裏越是舒暢,你最好表情最好再猙獰些,眼角也不夠懼怕,你應該無助睜大,無措地求著本官放了你,對,就是這樣……本官就喜歡你們這個無助卻又隻能被幹的表情哈哈哈!”
逼仄的囚室,傳來黑炭進乎狂繆的笑聲。
蘇嬈:“…………”剛好一字不落全聽進去。
夜北堯……他…他的身邊,難道就是養了這種變態的嗎?
女人咽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