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胸腔被一種名為妒火的毒藥所徹底焚燒
小哭包跟著一道來,嬌滴滴地跟在夜北堯身後,二人看著沒有傳言中的那般親密,男人板肅著一張臉,也沒看出傳聞中那墜入愛河的模樣。
“臣妾給皇後娘娘請安,皇後娘娘萬安!”小哭包朝她行了個禮。
蘇嬈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腦門一下就不順。
那日她還還為著“臣妾”二字狠狠責打了這哭包一頓,結果誰呈想有今日!
嗬,狗男人分明是故意打她的臉!
“臣妾冊封幾日都沒能去拜訪皇後娘娘,實則卻是臣妾每次去請安時,娘娘院裏的人都說您不在,娘娘這幾日可是去哪了呢?”
小哭包的嗓音嬌柔柔,就跟那羽毛上的沙,軟的令人撓牆。
蘇嬈冷笑,冷冷的看著眼前好一朵盛世小白蓮花,出聲沒什麽好氣,“本宮竟也不知,本宮去哪日常言行還要跟你柔嬪匯報?”
“娘娘,臣妾不是這個意思,臣妾隻是想問候您何時在院中,想正式地向您請安。”
“請安貴在心誠,皇城六宮的姐妹早上來請安,適本宮早睡未醒,在外頭等一兩個時辰也是有的。“
蘇嬈頓了頓,又道:“你說來時不見本宮便離開,那事後可派人來回稟本宮你曾來過?”
“臣…臣妾忘了。”
小哭包眼神躲閃,有些猶豫。
“既然未曾回稟,那本宮何曾知道你來過,說來柔嬪也真真是巧,每次來本宮都不在,不知是天意如此,還是故意為之呢?”
“撲通!”
柔嬪直接跪在地上,仰著頭,那合事宜的金豆子說掉就掉。
滴答滴答從臉頰上滑落,一下就淚眼朦朧。
“皇後娘娘,臣妾知道您初來臨安,江南景色秀美,引得您這幾日流連,多出幾次門就罷了,可您怎麽能這麽說臣妾,臣妾當真是冤枉啊!”
小哭包的手段日漸精益,哭的時候下嘴唇還緊抿著,小眼眶雖哭的跟個腫包子,但仍還透著三分堅定,跪地在冷風口,抬頭堅定自信的眼眸直抵著她。
一對比,自己就是個無故為難潑髒水的惡毒壞女人形象,而她,自然就是雖受皇後百般刁難但仍傲骨風存的堅毅女人形象。
留到三十才進宮,果然有些魅惑的手段。
蘇嬈臉上滿滿嘲諷的譏笑,夜北堯卻始終站在一旁,觀著二人這一場鬧劇。
臉上淡漠黯然,仿佛一切都與他無關。
而待小哭包嚶嚶嚀嚀哭了半柱香後,男人終於忍無可忍,狠狠地擲著袖,“佛前聖地,擾了佛祖清靜,來人把柔嬪給拖回去。”
小哭包眼睛都腫了,沒想男人非但不憐惜自己,還這般生冷。
趕緊止了眼淚,低著頭嬌羞,兩眼水嫩盈盈,“臣妾知錯呢。”
夜北堯隻覺心頭大咒,煩躁的情緒一下登臨了極端,狠戾地轉過身,一言不發,兀自地自己攀著石階。
見人走了,小哭包趕緊從地上爬起,追了上去。
蘇嬈心裏由衷地發出一聲感慨。
她生平,還真是第一次見,像這樣的……眼淚收放自如,一哭,就跟開了匣子似的黃河翻湧,一停,就沒有一滴水外露。
也真是個人才。
蘇嬈輕輕勾著唇,轉身也一道跟了上去。
夜北堯是抑憤難已,悲重的步伐,三兩步一個台階一跨,就將重人甩在身後。
很快,又獨自攀上了頂峰。
男人心裏愁悶,並未直接去皇寺中,而是繞過此,尋了片無人的荒角停下來。
每次來江南,心中都有不一樣的思緒,前幾年是母後仙逝故地重遊的抑憤,如今卻是……
三月之期!
他可以等這三個月,可女人不能再享受他溫存的同時,轉身同樣在另一個男子麵前幹旋。
那日他封閉行宮,暗衛上下將行宮翻了個遍,就連宮內的三口枯井都下去探了探,可最終。也沒發現那陌生男人的蹤影。
是誰?
夜北堯心裏煩悶,惱恨自己那夜怎麽不多留些神。
明知床榻底部有聲響,他那時,若是能當機立斷,利用長劍穿過榻板,直接捅進去……
該有多好。
白刀進紅刀出,他不信那小白臉還有幸活著,就算皇後日後怪罪,也總比現下不知是誰的好。
可惜呢!
那頭,蘇嬈也攀上山頂,皇寺的住持前來接駕,卻告知蘇嬈,聖駕並未來過。
女人眯了眯眼。
以也被也的速度,早該到了,若是沒來皇寺,那就是去了何處。
皇上在他們這失蹤,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趙德順命著他的小徒弟趕緊回行宮調遣禁軍前來尋找。
雲台山極大,除了山上的寺宇,山後還有綠林和廣闊無垠的荒地。
蘇嬈向住持打聽了一下皇寺周圍的景致,心裏大概有個數,讓趙德順在寺內等援禁軍,自己卻轉身,去了別的地方。
男人去哪並不難猜。
依夜北堯的心性,並不會去綠林荒地,向住持打聽了,寺廟往西走不遠處,又一條清靜的小溪。
蘇嬈循著方向走去,果然,就在溪邊的一棵高樹上,看見那摸熟悉高壯的背影,沒出聲,一步步走過去。
察覺到有人接近,夜北堯猛地轉過身,卻一刹那看清來人時,臉上的狠戾之色更重。
“人都已經齊妥,就等你了。”蘇嬈淡淡道。
夜北堯腳底下是一片枯爛的花朵,他方才就在一個個敲算,那夜的女幹夫到底是誰。
想到一個就拔下一片花瓣,然後否認,再猜,否認,再猜。
皇後身邊除了有血親的男子,就連趙德順他都算進去了,最後細推理也沒推理出那女幹夫究竟是誰。
如今見到人來,夜北堯更是心頭一置,還管女人說什麽,胸腔被一種名為妒火的毒藥所徹底焚燒,灼烤地他失去理智。
直接一把,狠狠擒住女人的手臂,隨後,微微一用力,女人的身子被扯到他麵前。
蘇嬈驚呼一聲,“你幹什麽!”
男人卻比她動作更快,直接胯下一頂,分開女人的雙腿,使她被迫地向後退避。
嬌軀無處可退地被抵在粗壯的樹幹上。
男人如魘住了般,死死禁錮住蘇嬈窄嫩的雙肩,令其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