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就養了你們這群幹站著坑不會幹事的鵪鶉嗎!
小丫頭被蘇嬈拆穿了心事,不好意思地撓頭曬笑著,今兒外頭天氣晴朗,倒的確是個適宜外出的日子。
換了身民間的行頭,便出去了。
臨安不愧為江南兩冀的首城,街道兩側極為寬敞,幹淨透亮,足以同時容的下好幾輛車頭,較之京城也毫不遜色,反倒多了幾分江南煙雨的朦朧感。
兩側的門鋪亦是十分熱鬧,街上隨處可見擺滿糕點的小吃鋪子,糖油糍粑、糯米粉糕還有臨安最時興的糖炒栗子。
蘇嬈倒是沒多大反應,香草卻還是頭一回來江南,一路有著瞧著,興奮地倒如個三歲的小孩。
“主子您看,這臨安城真美呀,瞧著不比咱們得宮城差,您說咱們這次回宮後還能來嗎?”
蘇嬈曬笑,看著人兒,真有自己年少時的幾分影子,朝氣,充滿笑容,天真無邪。
不禁打趣道:“你若是喜歡臨安,等日後出了宮,指門婚事,不就能日日在這了?”
畢竟沒出閣的姑娘,聽著這話一下子羞紅了臉,低著頭害羞道:主子你說什麽呢,奴婢宮裏伺候您一輩子,哪也不!”
蘇嬈輕笑的搖搖頭,沒再說話。
江南兩岸景色怡人,一路二人逛了近兩個時辰精疲力竭後才興致缺缺地回去了。
回去時,還特地找個轎夫送到了行宮前麵的一路,還差一條街,兩人則慢悠悠地走回去。
趙德順守在行宮門口,一臉如同吃了翔般的焦急,反複走著,額間冷汗一層層地往外冒。
打遠見到了蘇嬈,如同見到了救命的菩薩般,趕緊迎了上去,“噗通”,跪下就是一個大禮。
蘇嬈被驚到了:“怎麽了這事?”
“娘娘,您可算是回來了,陛下在書房發了好大的火,誰也不聽勸,您趕緊去看看吧!”
“所謂何事?”
“奴才聽說,好像是因前幾日青木縣丞之事。”趙公公回道。
又是榮濤?
“他不是已被押送入京了嗎,還有何事?”
“回娘娘,就是昨日在運京的途中,有人行刺了押送的隊伍,將……將榮濤劫走了。”
“什麽?”
蘇嬈猛的大驚,榮濤押解的隊伍極嚴,一路家小具有人看押,怎麽會這般輕易的說被劫走就劫走了。
趙德順繼續說:“奴才還打聽到,是押送的隊伍進了山峽地點,那裏地險山高,行駛十分緩慢,那夥賊人就是在那埋了火藥,隊伍一到便將火藥引爆,山體崩塌,除了榮濤趁亂被人劫走外,他的妻小榮家上下全族,無一人活口。”
“那賊人可捉到了?”
“沒有。”
蘇嬈駭然。
讓香草想回去,自己則跟著趙德順來了書房,書房在外還進去,就聽見裏頭帝王震怒的聲音。
“啪!”
男人好像將什麽東西甩在地上,隨即猛地一聲指著官員臉,噴口就是沫子。
“無能無能,口口聲聲自稱無能,朝廷的俸祿就養了你們這群幹站著坑不會幹事的鵪鶉嗎!”
“明日,明日!”
“若明日再沒有消息,朕就將你們剁了扔錢塘江喂魚,江魚反哺尚知有恩,你們呢,你們知道什麽,一群隻知道要錢的囊才,滾,都給朕滾!”
“……”
後頭還有一係列更為過分的人生攻擊。
蘇嬈:“……”
蒼天抬頭看,狗男人這張嘴繞過誰。
書房內幾個朝臣出來,個個都是灰頭土臉垂喪著頭,見到她,一行人給她行個禮,蘇翊最後一個從裏麵出來,見到蘇嬈也有幾分意外。
“哥哥!”蘇嬈湊上前。
蘇翊沉著臉,輕輕將人拉到一邊:“這會龍顏大怒,妹妹若有事還是等會來吧!”
“裏頭情形如何?”
“還能如何!”
蘇翊輕歎道,“三百禁軍親自押送,結果死傷過半,就這麽光天化日地讓人劫走了。”
“看來,明擺著是有人不想榮濤活著回京了!”蘇嬈道。
“六部盤查,必然讓他連上輩子的話都說出來,如今榮府已被抄家,我們再默然再找些與京城榮家有關的連證也無用了。”
“哥哥不必擔心,會有辦法的!”
蘇翊寬慰地點點頭,拍了拍妹妹的手:“我已修書,將我們在江南的事據悉告訴父親,如何處理,看父親有沒有好的決斷。”
“嗯。”
兄妹又說了一會話,便分開了,蘇嬈遞了個眼神給趙德順,不用通報自己就進去了。
聽見輕緩的腳步聲,夜北堯頭也不抬便知誰來了,閉眸,手擠壓著兩側的穴道,輕輕舒緩。
蘇嬈循著他旁邊坐下,看到遠處濺了一地的墨汁以及摔翻在地的硯台。
這砸腦門一下可不是開玩笑!
難怪看著剛出去的一位臣,手捂著腦門極為痛苦的樣子,看來他是真的動怒了。
男人睜開眼,看著進屋後一句話都未說的的女人,開口,沉聲道:“你都知道了?”
蘇嬈點點頭,“嗯。”
“怎麽說?”
“顯然,有人不想他們回京都。”蘇嬈道,“畢竟隻有死人,才會永遠閉上嘴。”
“是啊!”
夜北堯長歎一口氣,“山穀兩端圍側火藥,引發山體崩發,附近好幾個村落都受了害。”
火藥這幾年北淵也時行,不過火藥都掌握在軍方和兵部的手裏,且用途定量都有嚴格審問,那麽這幫賊人的火藥究竟是從何處而來。
夜北堯起身走到書桌前,翻到最下麵的一本奏折,遞到蘇嬈麵前:“這是榮保德的請罪折子。”
蘇嬈結果一看,大體都是識人不清有辱聖聽的話,請皇上治他失職被蒙蔽之罪。
青木縣事發不過幾天,榮保德就遞來請罪折子。
從這裏遞消息到京城就要好幾日,榮保德這消息還真是比磨細了腿飛奔的野雞還要快。
“你怎麽看?”夜北堯問道。
“榮大人這消息的確靈通了點,不知道的還以為有眼睛時時關注江南舉動呢!”蘇嬈一番冷嘲熱諷的話。
“榮家與這事有沒有關係,尚未可知,一切還需要證據。”夜北堯別過頭,沒看女人的臉。
蘇嬈輕輕應聲,“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