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回家
“夜,你看問題真的很準。”
顧曉無奈的看了夜一眼,這個問題,明明她也可以想到,怎麽剛才就是沒問出來呢?
“哈,這可不敢瞎說。”
“要是讓人聽到了……”
夜趕忙將手擱置在胸前擺了擺,甚至連煙灰掉在手上,都沒有察覺到。
“夜,你怎麽突然……那麽緊張……”
他這是在怕誰?
為什麽,會說被人聽見了?
這,不就他們兩個嗎?
而且就算是讓人聽到了又怎麽樣呢?
他們說的話不是很正常嗎?
“沒有,有嗎?沒有沒有,是你看錯了。”
夜心虛了一秒,然後強裝鎮定。
真的是,差點就說漏嘴了,還好他聰明。
“真的嗎?”
顧曉表示不信。
明明他就是一副緊張的樣子,卻說自己不緊張?
當她瞎啊?
“當然。”
夜沒有點頭,裝作平常的樣子,但是手頭有點微顫。
看著顧曉那懷疑的眼神,夜心裏也是苦的很。
不是他不會撒謊,而是上麵的威懾力太大了。
自己光是想,就開始手抖了。
更別提顧曉這話傳到他耳朵裏會怎樣。
“我們繼續吧。”
“剛才那個問題,我再給你分析一下。”
又到了showtime,不對。
“咳咳。”
終極扯皮大法開啟。
“您看,剛才那個問題,看上去隻有一個。”
“但是呢,卻很難用一個答案回答。”
“所以……我們要逐個分析。”
夜再一次拿起筆,在桌子上的空白紙張上花了一個圖。
“董事會成員眾多,可是,老實巴交的是沒有的。”
“而最精明的,又是不可能犯這種錯誤的,畢竟,他這麽聰明,應該能猜到對方的圖謀。”
“對方的最終目的,我們還不知道,不過,不妨礙我們猜想。”
“你看啊,這裏,這裏,這裏……”
……
“叮咚,叮咚。”
輕車熟路的來到了母親的家門口,江思安的手猶豫了一下,然後按響了門鈴。
這裏她偷著來過無數次,每一次,母親都是不知道的。
人嗎,還是最依賴母親。
不是有首歌嗎:聽媽媽的話,別讓她受傷……
不對,放錯了。
世上隻有媽媽好,有媽的孩子像個寶。
任何一個家庭都不例外。
當然了,江思安指的是正常的家庭。
至於不正常的家庭的定義,大概隻能在新聞裏見到。
比如多少歲的少年,因為和家人發生爭吵,提刀……咳咳。
往事不必再提。
總之,大家都會依賴母親多於父親。
畢竟父愛如山,愛的比較深沉。
沉到,很少有家庭的父親,可以和孩子自愛一天之內,說很多話。
所以呢,還是母親更好說話一些。
像江思安這種高危職業,就會更喜歡家庭的氛圍。
因此,每每不出任務的時候,江思安就會跑到母親的門口,一呆一個晚上。
她當然知道門裏麵是什麽情況,少兒不宜的事情呢,就不說了。
她想知道的,還是母親過的好不好。
她難受的時候,就會想看看母親會不會也和她一樣難受。
她的母親好不容易又找了新的對象,要是再來一次之前的婚姻,那麽離婚豈不是變得沒有意義。
所以,她當然得關心一下。
母親還以為她來了不到五次,可實際上,她都不知道來了多少次了。
不讓母親知道,也是為了她好。
當然,她的行蹤都是經過了適當的處理之後,才能來此的。
不然,別生活沒看到,反而給他們帶來災難。
“哎呀,是不是思安來了?”
趙叔的聲音從門內響起,緊接著,就是一陣腳步聲。
低頭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江思安最緊張的大概就是此刻了。
一是怕自己哪裏不得體,讓趙叔看了笑話,二就是怕來的匆忙,露出馬腳。
畢竟,趙叔也不是真的像看上去的那樣溫和的。
“你這人,動作快點,還用想嗎,肯定是安安回來了,快開門……”
又一個聲音從門內透出,江思安整理衣服的手一頓,心也隨之一緊。
“媽……”
這麽熟悉的聲音,她怎麽可能聽不出,拎著東西的手突然失去力氣,江思安忙勾住手指,以免東西掉落。
即便外麵鬧的天翻地覆的,家也還是避風港。
隻要回到這裏,江思安就會格外安心。
多少次生死線上,她都扛過來了,抱著的,無非是回家的信念,才從死亡邊緣走回。
現在,雖然接手了暗閣,也不會再像以前那樣時不時的出任務,但到底,還是沒有經常陪在他們身邊。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她不能每一次都把善後的事情處理的非常好。
百密總有一疏的時候。
想要沒有那麽多的破綻,隻能不做那麽多的事。
而且,和他們待的越久,身份就越容易暴露。
若是讓家人知道自己撒謊了,自己不是在做文職而是……
他們肯定不會同意的。
自己的人設,也不能就此崩塌。
就讓她做父母麵前老老實實,聽話的孩子吧。
好在,自己的謊言隻要不自己露出馬腳,家人就無法知道。
這是所有事情中,最能令江思安感到安慰的事情了。
畢竟,他們還有自己的家庭,還有別人可以陪在他們身旁。
想到此,心裏多多少少還能有點安慰。
比起那些外界的事情,可不是最好的了嗎。
“啪。”
門哢的被打開,速度之快,令江思安都有點眼花。
可見,門內的人到底有多歡迎她的到來。
雖然不是自己的家,但能讓人家歡迎至此,江思安還是非常感動的。
“安安。”
趙順打開門,看到的就是眼前的大女孩,他愣了一下,像他的名字一樣,順著江母的叫法,喊了一句。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趙順覺得許久不見,這個孩子比起以前要……有架勢的多。
可是她的臉上,依舊還是那樣溫和柔順的笑,就好像,從未改變過。
“趙叔。”
長輩開口,自己豈有不回之理。
江思安也回了他一句,當然,也沒有落下他眼神中的怪異。
怎麽說呢,江思安覺得,他好像不認識她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