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分析
真是奇怪,這世上有這樣的好事?
他們初次相識,他居然就送她一份資料,難道這資料,不需要花費人力物力嗎?
“哈,人走茶涼……”
“他已經不在這裏幹了,他的辛苦費,自然也是無處去討了。”
“既然這裏現在由我接手,那麽這份資料,無論之前是誰出的力,現在,它是我的。”
“當然由我決定它的價值。”
“在您眼力,或許這很值錢,可是在我眼裏,比起和您的合作,這一文不值。”
夜這番話說的冷漠至極,卻是大實話。
一個人離開後,不管他曾在哪裏做出了什麽輝煌的事情,那,都隻能成為過去式。
既然是過去式,自然不值錢。
顧曉又不是什麽爛好人,肯定不會為上一個人打抱不平。
雖然覺得這事有問題,但是,畢竟人家的理由找的合情合理。
自己就冒一次險,收下它,待日後慢慢查證。
何況,自己也不欠這個夜什麽。
這是自己之前和別人做的交易,又是由這個夜親口說出免費的,想來日後,他也沒理由找自己的事。
“夠爽快。”
“既然上一次的事情了結了,你又是這麽個熱情的人,那我們,就談一下這次的事。”
總算可以切入正題,盡管顧曉對這個夜還是心有懷疑,但是,第一次,總是這樣的。
如果不去冒險嚐試,那麽結果永遠都在那裏擺著。
更何況,這也不是她第一次做這件事情。
就算有人想給她設套,她顧曉,也不會輕易地鑽的。
“非常好,我洗耳恭聽……”
掏出筆和本,夜擺出一副上課時候做筆記的模樣,一臉認真的盯著顧曉。
看上去,還真有那麽個樣。
“既然你說你和上一個人交接過工作,那麽你應該知道,我這次要你做什麽吧。”
還不忘試探一下,顧曉不會因為有想合作的心,就放下一切顧慮。
“顧小姐還真是謹慎,我想,這個問題,如果我回答不上來,那麽之前的一切,恐怕都會被顧小姐否定吧……”
夜沒有被突然問到問題回答不上來的窘迫,也沒有被質疑之後產生的氣憤,他就平靜的坐在那裏,貌似胸有成竹,無所畏懼一般。
“還好,我早有準備。”
“否則,被顧小姐乍一問,我還真得出糗啊。”
拉長了聲音,夜側了一點頭,嘴裏的語氣滿是自信。
仔細聽的話,還能聽到他話中的不屑。
這種不屑,並不是帶有特別大的敵意的那種。
而是對自身實力的絕對自信,目空一切,就像是讓一個大學生,去做小學的數學題一樣。
根本是毫無意義。
“要是我沒猜錯的話,顧小姐找我,是要我調查一個人。”
“也許,是幾個人也說不準。”
“但是,不是簡單的調查就可以滿足顧小姐您的胃口的。”
“您想查的東西,一定是非常隱蔽,極其不好查的。”
又是一段廢話,夜卻絲毫沒有感到顧曉的不耐煩。
因為,他的話還沒有講完。
“我知道,聽到這裏,你一定覺得我再說廢話。”
“不過呢,我現在要說的,才是您想聽的。”
“請您稍安勿躁,認真聽我接下來說的話。”
幹這一行久了,就算不了解顧曉,夜也能忽悠一陣。
更何況,他掌握了很多資料。
“顧氏,一個龐大的集團,當家做主的,明麵上,是您,可實際上,還有一個董事會在您的上麵虎視眈眈。”
“由於都是您父親在世時的老成員,因此黨羽眾多,根籌交錯,下麵的成員數不勝數,難以連根拔起。”
“所以,您隻能暫時的受他們的製約。”
“可是誰還沒有個弱點呢?顧小姐您尚且有,活了那麽多年的老董事們,手上的汙點更是數不勝數。”
“您呢,想將他們呢一個個清除,而這,就需要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去年,前年,您都在這裏完成了不下十筆交易,投入的資金數額非常大,然而,卻沒有得到什麽實質性的東西。”
“更讓人心煩的是,您發現您的公司裏,並不安全,有無數個暗地裏的宵小在蠢蠢欲動。”
“因此,您誰都不信。”
“顧小姐,不知我說的可對?”
整理了一下腦中的信息,夜特意挑了一些看似重點,實際並不重要的信息來引起顧曉的注意。
他知道,放出這些,就足以讓顧曉明白,自己對她的了解程度,到底有多少。
但是,想要取得信任或是別的什麽,還遠遠不夠。
所以,他停了下來,帶著些許笑意反問著顧曉。
目的,就是讓顧曉給予他肯定。
也好引導接下來的話題。
“你繼續。”
顧曉輕微的搖晃了兩下腦袋,雙手抱胸,挑了挑眉,無所謂的吐出三個字。
那態度看上去,有些不以為然。
可恰恰是這樣,才給了夜猜對的信號。
他知道,顧曉已經開始感興趣了,他要的目的,達到了。
“好,那我就繼續說。”
“顧氏的董事,總共也就那麽幾個,可是,每個人都是老謀深算,不好對付的主。”
“尤其是在顧小姐您和他們鬧翻,削掉了幾個好對付的董事之後,他們的提防之心,就更重了。”
“本來,他們的那些證據就不好查,到了現在,更是無從下手,於是,顧小姐您心生一計,決定來個引蛇出洞。”
“但是,您並不確定誰有問題,所以,您上一次,才會要了幾個懷疑對象的資料,就是為了這一次之後比對一下。”
“我想,您這次一定是無功而返的。”
“或者說,您也依然沒有確定,這一次,您還是要讓我查查董事。”
夜給出了一個結論,而且非常肯定,這讓顧曉有點吃驚。
沒想到,他對顧氏的了解程度,居然這麽深。
更沒想到,他僅憑自己的表現,就猜到了自己來這的目的……之一。
就好像,坐在這裏大談闊論的此刻,他就是顧曉本人一般。
“當然了,如果隻是這麽簡單,您也不會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