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仙女

  不知道自己這一次拿了多少?就在何素香想著如何去打探行情時,府裏隱隱開始傳鬧賊的事,這次賊偷的不是吃食還有珍寶。何素香有紅杏這個耳報神,馬上也知道了消息。


  呃……這個賊不會說的是她吧,他們怎麽發現的,明明就沒有人看到她呀?


  事情還得從灑掃正院的嬤嬤說起。


  她們雖然不能進庫房打掃,但是庫房門前她們得掃,那麽明顯的鞋印誰看不出來?兩人也仔細,馬上把這事告訴了管家林叔,林叔打開庫房的門後,一時也看不出有東西丟了,但是庫房進賊卻是事實,沒看到架子那些積滿灰塵的擺件上麵一個個都有手印子。


  這事林叔誰也沒有說,但是庫房有人進去過的事還是傳開了,一時下人怕被疑心到自己身上,一個個連正院門前的路都不敢走。何素香也有點嚇著,她不知道他們是怎麽看出來的,以為有什麽她不知道的特殊手段,一時連廚房也不敢去了。


  半夜裏,何素香愁眉不展地摸著自己的肚子。她餓呀……她吃慣了宵夜,忽然沒得吃了都沒法入睡。


  這兩天院裏盯得緊,聽說林叔還要找幾個高手來當護院,她一時也不敢去偷吃。她對自己的身手跟古人比如何沒有一點底,要說前世她的身手在組織裏隻能算中等,現在到了古代,她得重新練起,比她以前的身手還不如。古代說不定許多習武之人都會內力或一些她不熟悉的功法,她沒有準備就跟他們硬碰太不理智。


  可是她餓,她想吃雞……


  也許是時候去別人家看看了,總不能隻在自己家裏下手。


  顯德十七年的夏天,青森鎮上每到夜裏格外熱鬧。哪怕沒有人敢上街,但不妨礙一家人搬個小凳子坐在院中一邊聊天一邊看著天空。


  “爹爹,今天我們能看到仙女嗎?”


  “隻有福氣好又聽話的孩子才能看到仙女。”


  “那我呢,我福氣好嗎?”


  “這可不好說。不過你不聽話倒是真的。”


  “沒有……”


  小孩子的撒嬌聲和大人的打趣聲,從每條巷子裏傳來,他們都在院中等著傳聞中的仙女,據說鎮上有許多人家都曾見過仙女從空中飄過發。


  是的,是仙女,不是女鬼,也不是什麽黃大仙,至於這仙女本仙,自然就是何素香。


  事情源起於某天她去某戶辦喜事的人家順點東西吃。她外出也是有行頭的,想著危急關頭還能扮鬼,她都是穿著一身白紗出門,絲毫不管一身白紗在夜裏有多突兀。


  何素香挑的人家都是富戶,平民老百姓不一定存著肉,她可不想白跑一趟。


  喜宴進行到很晚才結束,有幾位客人喝多了不肯走,主家已經準備留客,也就放任他們繼續喝著。何素香見府裏的人還沒有睡,也知道自己一身白衣在辦喜事的人家不好現身,一直等到夜深了才摸去廚房。她都看到了,有好幾隻雞剩著呢。


  就在她美美吃完一隻雞準備離開時,在一處僻靜的角落她遇上了兩個喝多了躺地上的男人。原諒夜太黑,她一時沒看清,一腳踩到了其中一人的手上。他大喊一聲疼,把另一個人也吵醒了。何素香一愣,退後一步,停頓三秒後趕緊走了。


  “仙女……”其中一人醉醺醺說。


  “仙女對我笑了。”另一人也醉醺醺說道。


  之後兩人複又醉倒在地,下人發現他們時,他們還迷迷糊糊地喊著仙女。第二天,兩人一對,發現以為在夢中出現的仙女可能是真的,這事傳開後,又有其他人說曾看過仙女。


  何素香對外麵的傳聞並不知情,照常出門溜圈後,被她路上經過的某個守在院子裏的人看了個正著,之後青森鎮有仙女的事不脛而走。何素香也聽院裏的丫頭議論起此事,卻沒有太當真,覺得這事太玄幻很快就會過去,誰知後來愈演愈烈,鎮上的人都信了這事,讓何素香不敢相信。


  府裏的人尤其相信這個傳聞,甚至還說仙女是為了捉拿作惡的黃大仙而來。何素香一聽,對他們的想象力簡直服了。


  為了讓鎮民平熄謠言,她不得不在家裏安份幾日,還想著是不是得弄套夜行衣來。她的衣服都是旁人做的,她腦子倒有做針線的記憶,上手做荷包時也繼承了原主的手藝做得還行,但她真不愛做這個,也沒有動手做過。夜行衣什麽的,也不方便旁人做,這不是給別人遞把柄嘛。


  她扮女鬼,不對,是仙女,穿的白紗其實就是日常也可以穿的衣服。穿在外麵的白色罩衫一般人都是在搭在其他顏色的衣服外麵,很少有會穿整套白的,何素香以前也沒有穿過。其實除了外麵紗製的罩衫是全白的,她扮仙女用的白衣都是有繡花,隻是繡在袖口和領間的花紋別人在夜裏看不清楚罷了。


  待外麵傳言平熄,天也涼了下來,轉眼便到了八月。照往年陳廣信是會回來跟家人一起過中秋的,但這一年他記著先前陳海元說要進城讀書的事,盡管這事沒成但帶他到城裏來看看讓他高興一下也好。府城中秋還有燈會,陳海元還沒有見過,想來定會喜歡。


  他特意提前幾日回府,說了想帶陳海元去府城看中秋花燈的事。陳海元一聽,自然高興,他還從來沒有跟父親上街過呢,還是去府城。他總算能去看看府城到底長什麽樣了,回來說與同窗聽,他們肯定羨慕。


  但當聽說何素香也會去時,他的臉就拉了下來。


  “為什麽那個女人也去!”


  “什麽那個女人,那是你繼母。”陳廣信板著臉教訓道。


  哪怕他跟陳海元一樣沒有把她當成正經的繼室,但陳海元作為晚輩怎麽能這樣說話,傳出去豈不是讓人說嘴。


  “不過就是繼母,你一定把我娘親給忘了,才為了別的女人凶我。”陳海元紅著眼吼道。


  這句話是陳廣信的死穴,每次陳海元任性惹得陳廣信想要教訓他,他就會說這句話頂嘴。他知道隻要這樣說,陳廣信就會妥協,就不會再凶他了。


  這一次,這個辦法也同樣有用,陳廣信沒有再跟他爭下去。考慮再三後,他去了何素香的院子,跟她說了中秋節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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