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 狄笙殺人了(精彩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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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閣客廳。(……)
“曲乾還沒回應?狄笙仿若什麽都不知道,該有的驚奇她有,但更多的是平靜。
她覺得,此時的自己越平靜才越正常。
“嫂子覺得曲乾的回應很重要嗎?皮三兒已經不期望曲乾那邊還能給自己什麽驚喜,他隻期望不是驚嚇就好!
狄笙剛要開口,皮三兒的手機響了。
看了眼手機,他抬眸,“是曲乾!說著接通了電話。
曲乾也**沒睡,倒是聽不出他的疲倦,反而還帶了絲的興奮,皮三兒卻覺得,這未必是個好消息。
狄笙心頭也有些緊張,對曲乾的回應,她格外的期待。
說期待有些用詞不當,更恰當的不如說是等待宣判的犯人。
當然,這種形容,隻限於她自己。
她的內心想法,其他人是並不知道的,她是把華素偷出來的人,這事兒誰知道?
狼爺的籌謀步步卡的那麽絕妙,誰能參透,就連她都覺得事情匪夷所思到了極致。
電話接通了,曲乾應該是在吃東西,話說的有些不清楚。
“三哥,那車查出來了,你絕對不知道是誰的車!說實話,要不是軍警是一家,他也不會這麽容易就查到車主是誰。
皮三兒沒這個心思跟他繞圈子,“說!
“車子進了五毒會名下的五樓會所,據查來的消息,這輛車子的主人是五毒會老三百爪蚣!曲乾嚇得也沒敢打嗝兒,話就先擠了出來。
百爪蚣?
這個消息,他確實想不出來,他不懷疑曲乾消息的準確性,但這個衝擊對他來說確實大了些。
要知道,華素當時走的是自己開的車而且情緒看起來是甘心情願,而現在,他查到的消息跟百爪蚣有關,這怎麽可能,華素怎麽會跟無毒會有關?並且這樣看來還關係匪淺。
“那輛白色的悍馬是什麽時候開走的?誰開走的的,走的時候,除了開車的人還有其他人嗎?能調出為五樓會所的監控視頻嗎?此時的皮三兒恨不得自己親自去調查,但他知道,即便他親自出馬,恐怕查出來的東西也未必有曲乾多。
曲乾是警察,調查這些東西對他來說很方便。
曲乾咽下去最後一口包子,包子吃的著急有些噎得慌,拿起車上的永和豆漿和了一口,這才算是順溜了。
“車是昨天晚上十一點多離開的,開車的就是五毒會的百爪蚣,當時副駕駛上坐了個人,是個女的,穿的很妖豔,不過因為是晚上光線比較暗,看不清長的什麽樣,那個視頻我給你發郵件裏了,你注意接收一下,哦,對了,視頻不全,說是上午電腦做係統,部分視頻沒了!他能弄到這些東西,真差點兒就拚了老命。
要知道,五毒會的東西哪兒是想拿就能拿得到手的?
皮三兒打開了電腦,叮一聲響,電腦提示,有郵件。
打開視頻,記宇就走了過裏來,他就站在皮三兒的身後。
畫麵上,那輛白色的悍馬AR936安靜的停在地下停車場。視頻上,23點47,百爪蚣擁著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進了車,然後車子就揚長而去。
“車子是什麽時候進去的?能確定是同一輛車?狄笙目光從電腦上移開看向皮三兒。
“應該是同一輛車!皮三兒按了暫停,指了指車頭一塊磕碰過的地方,“這個磕碰的地方不會這麽巧合。他也隻能憑借這個來判定,雖然是有些勉強了,但他直覺卻告訴自己,這不會錯的。
一時間,客廳裏沒了說話聲。
五毒會。
百爪蚣目光盯在了被仇暴扔到桌子上的鑰匙。
他的?
他下意識看了眼鑰匙,蹙眉,確實是他的,隻是,他抬眸看了眼仇暴,什麽時候他大哥也拿了他的車鑰匙?
隻是,這句話他不好問出口,伸手拿了車鑰匙他轉身就朝門口走去。
仇暴看著百爪蚣的表情有些捉摸不定。
京都精神病防治院的事兒他也知道了,自然也知道了事情牽扯到了五毒會身上。
看剛才老三拿鑰匙的動作,他很自然,這就證明車鑰匙確實是他丟的。
“老三不是這樣的人!佚名的聲音從仇暴身後傳來,打斷了仇暴的沉思。
他也知道老三不是這樣的人,但是,事情的矛頭已經指向了老三,他信老人,不代表所有人都信老三。
揉捏著眼角,仇暴想著怎麽跟人交代。
他不能空口無憑啊?
更重要的是,他要知道華素的下落,到死是誰救走了華素,不,不能說還救走,而是讓華素心甘情願的跟他走了。
狄笙已經排除。
那除了狄笙還有誰?
他目光悠悠的看著桌上的鎮紙,為什麽華素莫名其妙的會跟五毒會在了一起?
就在仇暴剛想到苗頭的時候,事情全麵爆發了!
華嶽騰指正五毒會誘拐了他女兒,警察迅速參與進去,五樓會所遭到突圍。
老二毒蠍對突然把五樓會所包圍的人有些瞪目結舌,他一直沒回堂口,自然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不過,他還算是有腦子的人,理智的壓下去了火,又是遞煙又是讓座的,“兄弟們都累了吧,咱會所裏有休息的地方,李大隊,您帶著人到裏麵歇歇,我跟咱李局長聊聊!他如是的安排著。
“不知道二當家的想跟李局長聊什麽,我華某可否一起聽聽?華嶽騰的出現讓老二毒蠍很是一驚。
他有略有些尷尬,但很快就調節過來了。
“嗬嗬,原來是華總裁,我這正要跟李局長了解一下案情,您來了,這不正好,我們一起!五毒會老二毒蠍可是個八麵玲瓏的人。
他跟老三不一樣,老三空有些本本事,老四太衝動,老五的智商倒是可以跟他匹配,但武力值基本為零。
華嶽騰冷笑,轉頭看向李勇,“李局長,我跟五毒會向來沒有喝茶聊天兒的交情,以前沒有,以後更不會有!
這話裏話外的意思已經透漏的很清楚了,他不接受所謂的‘和解’,李勇出示一下搜查令,“二當家的,責任使然,如有得罪,敬請諒解!
他大手一揮,跟來的人迅速開展行動。
毒蠍身後的兄弟有些上了脾氣,“二哥……聲音裏都透著不甘心。
毒蠍右手向上做了個閉嘴的動作,臉上的笑卻沒有淡下去,“給華先生和李局長上坐,兩位,來了我的地盤兒,我就有義務招待二位,我手頭還有些事兒,也就不在這裏陪著二位,不過,如有什麽需要,二位盡管來找我!
說罷笑著離開。
狼閣,客廳。
“搜不到我姐?那他們把我姐給藏到哪裏去了?華敖淡定不了了。
他現在的目光已經鎖在了五毒會的身上,你想啊,之前能對她姐做那種事情的人除了五毒會的人,誰還會那些下三濫的手段?
“人,根本就不是五毒會給弄走的,我想,華素應該是神誌清醒了,五毒會不過是對方讓我們轉移視線的罷了。
至於,華素去了哪裏……狄笙搖了搖頭。
華敖的情緒很不好,現在,他媽危在旦夕,她姐再不出來,她媽就先崩潰了,她在這怪自己,是自己把女兒給看丟了。
而好不容易找到的一個有可能把她姐藏起來的人,狄笙卻說這隻是個幌子。
誰,到底是誰!
幾乎京都所有的媒體都在報道華素在京都精神病防治院精神科離奇失蹤的事兒。
這條消息,竟成了今日的頭條,隨之而來的話題,便是幾個月前,華素的醜聞。
網上的輿論同樣波及到了另一個人。
蕭沉!
砰一聲悶響,蕭沉一腳踹飛了自己麵前的老板椅。
華新國際的門口被記者包圍了。
蕭沉的車一出來,眾人也不顧會不會被撞,爭先口號的上前,團團圍住了蕭沉的車子。
蕭先生,有網友問,華氏千金的失蹤是不是跟您有關係?請問您知道她的具體下落嗎?聽說,華氏夫人因女兒的離奇失蹤頻頻昏倒,作為曾經的未來女婿,您現在出門,是去看她嗎?
蕭先生,網上一名叫瀟瀟雨歇後的網友的帖子,這位網友發了一片帖子,說的是華氏千金上一次失蹤前,在美國曾遭遇過綁架,而參與指使綁架的人是您,這個問題您是怎麽看待的
蕭沉臉上猛地一沉,隔著玻璃,他的視線落到了那名問他問題的女記者身上。
顯然,女記者的問題一出口,眾人嘩然,目光同時看向車裏的蕭沉。
蕭先生,請您回答這個問題,上次的綁架案是不是跟你有關
是啊,蕭先生,請您回答
……
……
蕭沉的車子寸步難行,他陰沉的臉仿佛能滴出水,司機腿有些發抖,不是被蕭沉的陰鷙嚇得,而是被這群記者的熱情給驚著了。
媒體的力量,偉大的有時候你自己都不得不佩服,這丫就是一台最大的人肉搜索機,隻要是有話題的人,他能把你脫得皮都剩不了。
畢竟,在這個世界上,被權利所掌控的東西還是占了少數,就如同華嶽騰當時極力在撲滅關於女兒的流言蜚語,他動用了自家媒體,閻家媒體,冷家媒體,陸家的關心……可是效果呢?
微乎其微。
而此時的蕭沉,不管他多有本事,在華爾街多麽的有命,這些媒體的熱情足以融化的他連皮都不剩,哪怕隻剩下骨頭,他們也得拿著那骨頭研究一番,這就是媒體的力量。
更何況,在這背後,有華氏的推波助瀾。
“少爺!男人戰戰兢兢的。
**上的少爺眼睛就盯在電視上。
“說!等不到說話,他已經失去了耐心。
男人快速睃了一眼那少爺,“人,沒找到!
“出去吧!出乎意料的,這人竟沒有發脾氣。
男人可不得趕緊借著這個機會離開。
出了門就跟逃了一命似得。
門口站著的其他人同時看了他一眼,男人做了個離開的收拾,很快,人都離開了。
屋裏,少爺的目光一直盯在電視屏幕上,他緩緩拿起手機,撥了一個號。
嘴唇微動,不知道說了什麽,他唇角勾著笑,那樣的詭異。
京都城的上空風雲滾動。
就在眾人的眼球盯在華氏的身上時,一件驚天動地的事兒就這麽發生了。
閻氏股票暴跌。
大有覆水不可收的氣勢。
眾股東,仿佛商量好了一半,紛紛拋股。
未等狄笙做出反應,已有人張開了血盆大口。
閻紳,閻縝紛紛朝狼閣跑了過來。
是跑。
尤其是閻紳,鬢角的頭發淩亂了。
古影開了門,他沒有顧忌形象,“狄笙呢?
“在書房!
閻紳快步跑了過去。
狄笙的臉色很難看,她沒有預料到她已經想盡辦法來阻擋對方的腳步,可事情還是來了。
見閻紳這般,狄笙蹙眉,“怎麽了大哥?
“公司賬麵上的千全部凍結!閻紳臉色慘白的看著狄笙。
狄笙猛的一晃,一陣眩暈襲來,古影沒來得及扶住她,砰的一聲,她倒在了地上。
“嫂子……古影,記宇紛紛上前。
等狄笙悠悠轉醒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小時後了。
古影就在她身邊,臉色很難看。
有些事情縱然他們早已做了心裏準備,但真來了,那種心裏衝擊還是受不住了。
“嫂子,你哪兒不舒服?古影扶著狄笙。
狄笙搖了搖頭,打量了一下,這裏還是書房,不過她是躺在貴妃榻上,“大哥他們呢!
古影期期艾艾的不說,狄笙咳了起來,眉頭蹙著,“說吧,我承受的住!古影還是不說。
狄笙著急了,自己就要下**。
“嫂子,你幹什麽去,你現在身體虛弱的很,怎麽能下**!古影感覺按住狄笙,見狄笙盯著自己看,她妥協了。
“好,我說!有人約大少爺他們,說是,能給閻家一筆流動資金,隻是……古影話說不出去了。
“隻是什麽?狄笙靠坐在貴妃榻上,眼皮很重,不知道是不是這兩天他休息的不好的緣故。
“對方要買閻宅!
狄笙猛地睜開眼。
“買閻宅?她悠悠的說著。
好大的口氣。閻宅的地契在她手裏,她心裏揪著的緊張緩了下來。
沒有她的同意,他們幾個人是不掉閻宅的,同樣,沒有他們的同意,狄笙即便是有地契,房契,她也是沒有資格了閻宅的。
像是想起了什麽,狄笙忽然準備下**。
“你要什麽嫂子?古影此時就怕狄笙有什麽意外。
“我要出去一趟,叫陸奇開車!狄笙鞋子沒穿,手扶著古影,似乎是沒什麽力氣,她沒有走樓梯,而是乘坐的電梯,從電梯裏出來進了臥室,換了衣服,她拿著包走了下來。
古影想阻止,但她知道自己是阻止不了的,隻得跟著狄笙上了車,基奈山銜著小郎中蹭地上了車。
狄笙撫了撫基奈山的頭,伸手把小狼崽抱進了懷裏。
車子出了閻宅,一路朝京都市第二人民醫院奔馳而去。
幹部病房外,狄笙示意陸奇,古影留在門口。
她自己推門走了進去。
病房自然是很寬敞的,進門就是魚缸,屋子裏多了些鮮活的感覺。
隻是,房間裏沒有人。
狄笙並沒有詫異,她很淡定的看著牆上的畫,這些畫是出自名家之手,不管是畫風還是布局,都是如此的恰到好處,尤其是那副人來鳥不驚,那鳥兒的眼睛如彈珠般大小,特別的有神,仿佛是在俯瞰著這一室的景象。
狄笙踮起腳尖輕輕撫摸。
有水流聲想起,衛生間的門開了。
顧文正邊擦手邊走了出來,見狄笙撫摸著那鳥兒,“難得能入得了閻太太的法眼!
“顧市長可是京都市出了名的書法繪畫高手,這鳥兒栩栩如生,用墨多有講究,這樣的畫作,實數當今少有花鳥作品中的極品!狄笙的話沒有吹噓的成分。
顧文正確實是當今繪畫屆出了名的人。
卜副市長善於下棋,顧市長善於作畫,這些人如果真沒有什麽一技之長,如何能這麽如魚得水的在官場暢遊?
“閻太太果然好定力,如今情況這樣,你還有心思賞畫,還記著跟顧某的約定!顧文正的穿著很居家,沒有穿病服,他不喜歡,那樣的衣服讓他看著心情不愉悅。
見狄笙神色雖然有些不太好,但頹廢倒看不出來。
說實話,此時此刻,閻家的局麵,作為男人的他都有些撐不住了,她倒是真是抗壓力強的很。
“顧市長高看狄笙了,前麵衝鋒陷陣的有他們,我自然不能自亂陣腳,定力這種東西,也不過是強撐著的!狄笙也沒跟他客氣,自顧自的做了下來。
看著顧文正倒水,她眸光淡淡,沒說不喝,也沒有端起來客氣的引上一杯。
隻是接過顧文正的水,輕輕搖晃著杯子,似乎在想什麽。
“顧某一向是佩服閻太太的,不知道這次的事情,您能否安然度過?顧文正倒也沒強迫狄笙,他自己輕啜了一口茶,舌尖的餘味在口中擴山,這個味道,他很喜歡。
頂級的毛峰茶,他最近的最愛。
狄笙輕笑,“能與不能,看的不是狄笙,而是天意,我向來運氣是不錯的,就是不知道今天這運數還有沒有!倒是顧市長滿麵春風,不知道狄笙能不能沾上點喜!
“唉,我哪兒來的什麽春風,不過是一個糟老頭子而已!兩人對視,狄笙隻是輕笑,也不多言。
顧文正垂眸,“蕭沉這些天倒是春風得意馬蹄疾,就不知道今天的這馬失前蹄……
話說到這兒,顧文正看著狄笙笑了。
跟顧文正說話,你得累死無數的腦細胞。
你想問今天的事情是不是她狄笙都的手腳,直接開口便是,狄笙既然前來,自然是帶著誠意。
這老兒倒是不嫌浪費吐沫星子。
人家拽文,狄笙也不能直白啊,俗話說,輸了什麽都不能輸了氣勢。
“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您說是嗎?狄笙說的含糊其辭。
顧文正放下了手裏的杯子,“這就要看他走的是哪個河邊了!
狄笙挑眉,“顧市長認為他在哪個河邊濕了鞋子?
兩人再次對視。
顧文正的話鋒一轉,話題終於引上了正軌,“閻氏這個局麵,閻太太還有資本跟顧某談判?
“那就看顧市長想要什麽了?狄笙目光淡淡。
“蕭沉到底是誰!顧文正即使神色在平靜,狄笙還是看出來,他動怒了。
這些日子,顧文正確實是在修養,他不傻,跟蕭沉一起合作了這麽久,他自然是知道蕭沉背後有人,如果,他傻帽兒似得調查蕭沉,自己第一個要栽進去。
蕭沉跟他合作以來,處處針對閻家,他就是木頭疙瘩也該知道,蕭沉跟閻家之間一定有什麽,當然這個什麽不是他表麵看到的關於韓子格的事兒。
在蕭沉還是他的私生子時,他確實覺得蕭沉跟閻家的矛盾僅限於此,但現在,他怎麽可能還會這樣認為?
“顧市長不是最清楚蕭沉是誰嗎?狄笙若有所指的說著。
顧文正蹙眉。
他明白狄笙的意思,狄笙的意思是蕭沉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蕭沉是誰的人,而關於蕭沉是誰的人,表麵上看,他知道的比狄笙要多。
可事情卻不是這樣的,蕭沉從來就沒讓自己看清過他的真麵目,對於,蕭沉背後的人,他隻是知道對方能力很強。
看顧文正的神色,狄笙已經看到了答案,但她神色卻沒有什麽變化,本身,她就沒有想著顧文正能給自己什麽答案,也隻是借著這個敲打一下他而已。
她的目的從來沒變,她想知道的隻是關於她母親的事情。
“顧市長,您想要的,您辦不到,可閻家卻能辦到,老話說得好,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有些事情閻家出麵比你要出麵要好些,我這樣說,您覺得還行?狄笙看了眼時間,他不想跟這個人多說了。
顧文正頓步,“你媽的事情,我知道的不過是皮毛,當年有人給我施加壓力,我當時正在上升期,再加上案子不過就是一個妓……風塵裏的事兒,大家都說不清,公所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如果沒有那個記者,事情哪兒能上報?
我這裏剛把事情平息了,那記者就找到了受害者,也就是你媽,情況,我有些壓製不住,事情當時被那個記者鬧騰的挺大的,還要上法庭。
我還沒來得及找那個記者談話,結果就聽說,那個記者不見了!事情就是這麽一個事情,我不過是經手人而已!
狄笙心裏嗤笑,經手人而已。
他倒是把自己推的一幹二淨。
“施加壓力的人是誰?狄笙抬眸看向顧文正。
“宋家老爺子!這次,顧文正倒是沒有拖泥帶水。
宋家老爺子?
狄笙努力壓抑著內心的情緒,“你說的是哪個宋家?狄笙其實很清楚,但她還是忍不住在確認一遍。
能在京都城給顧文正施加壓力的宋家,恐怕就隻有宋淑梅的娘家!
“你大嫂的娘家!如狄笙所願,顧文正挑明了。
“為什麽?狄笙不覺得顧文正會不知道。
“他沒說,但我估計,應該是有人找了他,因為這件事兒我並沒有查出給他有什麽關……顧文正的話沒說完,眼睛卻死死的盯著狄笙。
眉心正中間,一個黑洞下,有刺目的液體緩緩留下。
砰……
狄笙猛的轉身。
身後是病房臥室,她腿有些虛軟,她知道顧文正已經不行了,下意識的,她邁著步子朝臥室走去。
砰的又是一聲。
狄笙身子一顫。
是門被人從外麵推開,狄笙雙眸一緊。
有種不好的念頭附上了她的心頭。
果然,等人一進來。
她心裏就清楚了。
“嫂子……古影快步到狄笙麵前。
狄笙搖了搖頭,縱然她是再冷靜的人,這樣的事情發生,她也無法淡定。
害怕嗎?
有一個人就這麽在你眼前,而且就在你一個人眼前死了,能不怕嗎?
可狄笙知道,怕是沒有用的,所以,她極力想讓自己的心鎮定下來。
此時的事情很詭異。
對方用的是消音,按說,古影他們是聽不到的,為什麽就這麽進來了,而且還恰到好處的,就在人倒下的時候進來。
那就隻有一個解釋,這是有人設好的局。
“房間裏就你跟顧市長嗎?跟古影,陸奇一起進來的男人在檢查了顧文正的屍體後轉而問狄笙。
陸奇急了。
丫說什麽呢,他這擺明了就是在說,狄笙就是殺人凶手。
狄笙拉住陸奇,目光很淡然的看著問話的男人。
“不確定!不過,我想知道您是哪位?
狄笙的冷靜自持讓男人微微有些愣了愣,隨即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個證件,“警察,我們接到報警,說是有人要襲擊顧市長!閻太太?警察沒理會陸奇的臉色,這句閻太太,他是在確定‘凶手’的身份!
狄笙點頭,“我是!
“好,閻太太,麻煩你跟我們去一趟警局!男人看了眼身邊的兩個人,那兩個人上前。
狄笙輕笑,“警官剛才不是問房間裏有幾個人嗎?我說不確定,您難道不好奇?
顯然,狄笙的話讓警察一時語塞。
他身旁的另一個警察冷笑,“閻太太真會說笑,我們進來的時候就看到您跟被殺身亡的顧市長,沒有在房間裏看到第三個人!
“那看來,這位警官的意思是說,您的眼睛有穿牆術,我背後房間裏你就不好奇裏麵有沒有人,會不會是有人想先殺了顧市長而後再殺了我?狄笙的話,顧文正都說不過理,更別說一個小警察。
他頓時被狄笙噎住了。
另一個警察走了進去,陸奇也跟著走了進去,繞了一圈,小警察走了出來,“隊長,沒有其他人!
狄笙的目光卻落到了陸奇身上,陸奇蹙眉搖頭。
狄笙微微扯了個笑。
“閻太太,請您配合我們的工作!警察示意狄笙跟著他們走。
古影剛要上前,狄笙攔住了她,“放心,在我沒確定是殺人凶手時,我的安危也是他們的任務!
狄笙的話讓小警察冷汗直流。
陸奇急了,這丫是個什麽情況,出來了一趟還沒一個小時,這就進警局了,而且還是以謀殺市長嫌疑人的名義進去的。
古影一把拉住他。
“你什麽意思?陸奇瞪著古影。
“嫂子說的話你沒聽到嗎?這些人自會保護嫂子的安全!古影特意看了屋裏的三個警察一眼,不但是會保護,而且,還能保護的了,外麵十幾個警察,估計都得是特警。古影再傻也看明白了,人家是有備而來。
狄笙輕笑,“小警官,走吧?
三人蹙眉,這怎麽有些別扭?
剛他們喊她走,她一會兒這,一會兒那兒的,這才幾分鍾,她倒是轉客為主!
這裏,狄笙剛從樓上下來,不知從哪兒來的記者一哄而上。
閻太太,聽說這裏發生了擊案,死者顧文正市長是跟您在一起,對嗎?
閻太太,您為什麽來找顧市長
問題一個接一個,狄笙忽然笑了。
剛才她還在家裏嘲笑蕭沉,嘲笑蕭沉被記者們逼得退無可退。
而這一秒她就經曆了同樣的一幕。
你說可笑嗎?
估計是怕記者或者是有人對狄笙不理,三名警察上前,護著狄笙進了警車。
狄笙又忍不住笑了。
她這進警車的畫麵,不知道又會留給記者們什麽樣的瞎想。
狄笙的警車剛走,記宇就敢了回來,同行的還有閻紳等人。
這才是一轉眼的功夫,狄笙竟然成殺人凶手了?
此時,京都城整個兒鬧開了。
閻家主屋裏更是惶惶不安。
見古影等一行人回來,宋淑梅一把拉住古影,“怎麽會回事兒,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剛才還好好的,怎麽就殺人了?
古影抽了抽手,她不習慣被人跟她太近,宋淑梅哪兒有心思估計她的這些小動作?
“具體的到底是什麽我也不知道,當時,嫂子沒讓我們進屋,我跟陸奇在外麵等著!沒幾分鍾,就來了幾個便衣警察,說是有人謀害顧市長,沒等我們開口,就聽到屋裏有重物倒地的聲音,那三位便衣直接推門就走了進去,然後,我們也跟了進去,看到的就是顧文正眉心中倒在了地上,而嫂子就站在顧文正的對麵!事情如何,古影也沒誇大其詞,就隻是把自己看到的說了。
“這,這可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宋淑梅眉頭皺很緊,忽然她想到了什麽,“海叔,快去看看海叔在嗎,他老人家應該有什麽辦法的!
古影點頭,轉身去了海叔的別墅。
海叔就在院子裏,看樣子是知道了。
“現場留人了嗎?明顯的,這是有人在栽贓陷害,如果有心人破壞了現場,他們這才是有嘴都說不清了。
“皮三兒跟鄭起去了!古影看著海叔,“海叔,嫂子讓我跟您捎句話!
海叔一身中式盤扣的上衣,黑色的收口褲,他幾乎一輩子都是這麽個裝扮。
渾濁的眸子經常盯著主屋看,那裏麵似乎盛滿了滄桑,聽到古影的話,他轉過了頭。
“什麽話?
“她說,千金散盡還複來!這一路上,古影一直在琢磨這句話的意思。
說實話,她根本不明白狄笙在說什麽,當時狄笙話說的很快,就讓自己給海叔捎這麽一句話,沒頭沒尾。
海叔沒有說話,目光緩緩的從古影身上移開,盯著遠處的蒼山。
良久,他隻說了一句話。
“四少爺的眼光,永遠都是最好的!
古影蹙眉。
明明再說狄笙,海叔怎麽又扯到狼哥身上去了。
想到狼哥,古影的神色越發黯然了。
案發現場。
鄭起在檢查屍體。
皮三兒卻是繞著整間屋子走來走去。
徐芙好奇的跟著皮三兒,“師傅,哪兒不對勁兒?
皮三兒搖頭。
他不知道哪裏不對勁兒,狄笙到這裏來的目的他知道,狄笙上午跟說過,她跟顧文正有個約定。
以他對狄笙的了解,她從來不打沒把握的仗,而且,對顧文正,狄笙應該比誰都要了解,顧文正是個利益熏心的人,隻要有利益,他什麽都會做,親生兒子他都能說殺就殺,他又怎麽會在乎蕭沉是不是他的親生兒子?
既然狄笙知道這些,那她又拿什麽來跟顧文正交涉?
他相信,狄笙一定是做了完全的準備。
東方東方去了警局,見到了狄笙,但是卻沒有像往常那樣把狄笙保釋出來。
不是他不想,而是有些事情,怕是他也無能為力。
“東方律師,這次的案件很是特殊,上麵沒發話,我們也不能擅自行動!不過您放心,閻太太,我們會照顧的!他能讓東方東方見狄笙一麵就已經是違反紀律。
東方點了點頭,客氣話也沒說,轉頭走了。
“什麽?狄笙真被抓進去了?就連東方東方都沒把她保釋出來?她這是真殺人了啊?左璿心裏說不出的痛快,她倒是不相信狄笙會殺了顧文正。
但東方東方都沒保出來的人,看樣子是很難再出來。
黑**笑容更甚,眸子裏卻閃著別樣的光,“殺沒殺人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在監獄裏!
左璿一怔,若有所思的看了眼黑**,“你是想在看守所裏對她下手?
對於黑**的能力,左璿不會懷疑,她這些日子呆在五毒會,對五毒會的勢力範圍也了解了不少。
黑**輕笑,“別的地方我還真就拿她沒辦法,看守所,這就是我們的地盤兒,怎麽樣,你有什麽主意,不妨說出來參考參考!
這個所謂的好主意是對付狄笙的法子。
“怎麽樣?鄭航帶著喬天兒趕到了案發現場。
鄭起正裝屍,看了眼自家小弟,指著顧文正額頭上的黑洞,道,“這個洞,是在兩米之內的範圍內造成的,從狄笙跟顧文正的位置看,人確實是狄笙殺的,二局那邊的法醫說法沒錯!
“我姐說人不是她殺的就不會是她殺的,我相信她!喬天兒有些著急了。
鄭航連連安慰,“你聽三姐說完!
鄭起隻是一名法醫,她直說她看得到的,對狄笙,她也相信,隻是證據全都擺在了眼前,“航子,你想讓我說什麽?說上有狄笙的指紋?
喬天兒臉瞬間煞白,這就是說板上釘釘了?
“鄭老三,你再胡說!鄭航急了,他家天兒很少有這種表情,一直都是冷冷的。
“鄭老四,你姐我說的都是實話,天兒,你白什麽臉,就像你說的,人不是她殺的,別說隻是上有她的指紋了,就算是屍體上有她的指紋也說明不了什麽!裝屍!鄭起很難得對屍體這麽不感興趣。
她心緒有些亂了。
“你那邊有什麽發現?鄭起走到皮三兒的身邊。
“現場很幹淨,看不出有第三個人出現過!皮三兒苦笑,之前的案子離奇就離奇了,可這兩天的案子是一個比一個奇。
此時,軍區大院裏。
狼妞由韻姑抱著在睡覺,小丫頭起初還算是挺聽話,可到了睡覺的點兒就不是這麽回事兒了。
雖然沒嚎啕大哭,可是睡得並不踏實,一會兒醒一次,醒了後,小眼睛淚汪汪的看著狄笙,盡是個可憐樣兒。
風哥兒也不怎麽說話,就呆在狼妞身邊,妹妹隻要一哭,他小臉上就滿是心疼,握著狼妞的手,一個勁兒的說哥哥在。
除了這句,小家夥什麽也不會說。
但就這一句就弄的韻姑心裏酸酸澀澀的。
今天的新聞,她看了,但是隻能憋在心裏,幾個孩子都圍著她轉,都是什麽都懂的孩子,你一說,他們就聽到心裏去了。
孫老婦人上了樓,腳步很輕,“我抱一會兒吧?
韻姑搖了搖頭,“沒睡沉!這小東西啊,機靈的很,你看,那小眼睛都是沒閉嚴的,心裏有事兒啊!其實就是所謂的缺少安全感。
剛出來的時候,小孩子隻是貪玩兒,玩兒累了,她就想找媽媽了。
以前在狼閣,狄笙就算是中午不在家,小家夥也是睡不沉,但不是現在這樣厲害。
韻姑知道,今天這般鬧騰第一是想狄笙了,第二,小家夥對這個房子不熟悉,有些害怕了!
孩子總是最敏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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