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常4
“嗚嗚嗚,娘親,你一定不要有事,要是你有什麽三長兩短,仙兒可怎麽辦啊。”胡仙兒一邊應付著身邊不停的騷擾,一邊不斷的向天祈禱著。當然,她也沒有忘記邊上那個雖然沒有動手,卻給自己很大壓力的家夥。
本來要說這幾個家夥,隻要胡仙兒認真起來,雖然有些棘手,但是,還真不是她的對手。但是她這樣心分兩處,便有些力不從心了。甚至有幾次都是險象環生的,隻看得一邊的孟啟心驚膽顫的,差點就要提前出手了。
而此時,看著越來越吃力的胡仙兒的張力,微微一笑,對著另外三個人打了個眼色。四人一起大喝一聲,似乎是要使出什麽殺手鐧了。而在一旁的道袍青年看見這一幕,嘴角也是微微上揚,仿佛對這一擊相當有信心。就連胡仙兒也感到非常的壓力,暫時集中了精神。
不過似乎現在才回過神來是晚了些,張力四人的兵器上出現了一道光芒,耀眼之極。而且還配合這一種詭異的步伐攻向胡仙兒。四麵而來,仿佛將胡仙兒的退路全部給封死。當然,唯一的破綻是上方。但是以胡仙兒的修為,是不會禦空飛行的。而且還有一個道袍青年在一旁。
就在所有人都認為胡仙兒在所難逃時,一道蛇影,從旁邊飛射而出,直朝著張力而去。
這當然就是早在一旁虎視眈眈的孟啟,以他現在的眼裏,經過這麽一會的觀察,當然發現了張力乃是四人中修為最為高深之人。若是能一擊將之擊殺,那麽在接下來的鬥爭中定會將壓力減小不少。
所以,孟啟一直就在觀察著四人的破綻。不過那四人卻一直都頗為穩健,並沒有什麽破綻露出,偶有小破綻,孟啟也覺得自己出擊不能夠一擊製敵而被一旁的家夥給攔下來。
不過在剛才那一瞬間,張力四人覺得完全有機會製住胡仙兒。再加上還有道袍男子在一旁掠陣,所以才露出了一個在外麵看來大大的破綻。
一直都在等這一刻的孟啟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現是弓起身來,然後全身繃緊,最後猛的向外一射,便好像子彈一樣的射了出去。速度之快,在場沒有一個人反應過來。
等反應最為迅速的道袍男子反應過來時,張力的身子已經開始倒在地上。雙目瞪得滾圓,嘴張得很大,望著自己心房出現的血洞。似乎還不能夠接受自己已經死了的事實。
而那三人也是被這驚人的意外給怔住了,上一刻他們還以為這次定會建立一次大大的功勳。但為什麽不過一轉眼就成了這副狀況?
道袍男子看見張力倒下,心中的怒火不由得直衝腦門,大喝一聲:“妖孽!納命來!”然後不知從什麽地方抽出一柄一看就不是凡品的木劍,便朝著孟啟攻來。
而孟啟看見這一幕卻是一陣冷笑:不過練氣大成也敢如此不知死活。正準備上前結果掉這個家夥,胡仙兒卻在一旁叫道:“小心他的劍!”
聽見小狐狸的叫聲,孟啟一驚。眼看著,劍就要及身,孟啟一個哆嗦。便從劍刃擦身而過,雖然隻是如此,孟啟還是被刮下幾片鱗片。要知道孟啟這身鱗片經過方菱綾的凝練,已是刀劍難傷了。
發現對方可以傷到自己,孟啟不由小心了起來。那道袍青年見孟啟居然躲過自己一擊,頗有些吃驚的細細看著孟啟。不過隨即一聲冷笑道:“不過一跳剛剛築基的蛇妖也敢囂張,此番便讓你看看我浩然宗的手段。”
孟啟一聽這道袍男子居然看清了自己的修為,不由得大驚,而且自己修為明顯比他高,但是他卻不以為意,難道是扮豬吃老虎?想到這裏,孟啟的冷汗不由得直流而下。
這時,胡仙兒卻來到了孟啟的身邊,楚楚可憐的說道:“蛇哥哥,他們欺負仙兒。”話說孟啟雖然與小狐狸認識了不短的時間,不過確是沒有互通名字。而且這關頭,胡仙兒居然還撒氣嬌來,孟啟真是一陣氣結。不過看著滿身是傷的小狐狸,孟啟還真生不起氣來。
不過,孟啟也實在是沒有精神去安慰胡仙兒。隻是硬著頭皮的對對麵的道袍男子說道:“你是什麽人,敢到我們黑皇宗的地盤兒上撒野?”
道袍男子一聽孟啟的話,如同被潑下一盆涼水,像這種敏感的時候,萬事小心是非常必要的。一冷靜下來怒氣便降了不少。眼神頗有些疑惑的看著孟啟問道:“難道你是黑皇宗的人?”看來對於黑皇宗也是有相當的顧忌。
道袍男子這麽一問,孟啟便放心不少,知道對麵的家夥對於黑皇宗還是很懼怕的。又想到這次來交流的那個什麽浩然宗的,難不成?不管了,賭一把。思量片刻索性便扯起虎皮充大旗“難不成是浩然宗的道友?此次你們浩然宗來我們黑皇宗交流,便是這樣的麽?我定要稟告本派的長老。”
道袍男子一聽孟啟這般說道,心下就有些慌張了,這次浩然宗打著交流的口號來打探黑皇宗新一代的實力。本來黑皇宗就老大不願意,隻不過因為一些其他的原因無法拒絕,要是被抓住把柄,黑皇宗定會揪著不放。
而這樣一來,自己與師兄的過錯就大了。回宗後不知道又受到怎樣的懲罰。想到這裏不禁臉色一變,看著孟啟的眼光就有些陰晴不定了。
而孟啟也發現對方的眼神不對,知道自己賭對了,不過還是暗自警惕,還一邊說道:“這次,你們殺害我派的護山神獸,我派長老已然察覺,因此我的主人才讓我來看看,並在我身上做了標記,你那點小心思還是收起來,免得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這時道袍男子才真正慌張起來,早知道便不跟他們出來了,本來他們門派早有規定,不許無事生非。但是此地離黑皇宗足足有百裏之遠。要說已經不算是黑皇宗的範圍。不過這條蛇妖說得似模似樣,他心下也有些心虛。想了想還朝孟啟做了個稽辯解道:“若是如此,在下便到個不是,我實在是不知道這是貴宗的護山獸。多有得罪,不過至於殺害之事,在下實是不知。”
孟啟暗自出了口氣,正準備回話時,胡仙兒卻在一旁驚叫道:“就是你們打傷娘親的,蛇哥哥,不要相信他!”
這話一出口,道袍男子臉色又一變,似乎立馬就準備動手。這下孟啟連哭的心思都有了,狠狠瞪了一眼胡仙兒,大喝道:“閉嘴,什麽時候輪到你說話了?!”直把胡仙兒吼得呆立一旁。然後轉過頭對道袍男子說道:“道友說的這些事情,我並不知曉,不過,我會按我看到稟報,絕不會亂說的。本宗也想與貴派友好相處。”
聽見孟啟這番說辭,道袍男子的臉色才微微好轉。正準備說些什麽,孟啟又接著說道:“這次定是一個誤會,我還要回宗稟報,向來道友不會阻止在下吧。”
道袍男子訕訕一笑說道:“不會,當然不會。”孟啟點點頭,然後悄悄地在胡仙兒耳邊說道:“快走!”然後,頭也不回的朝著黑皇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