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一三章 張三妄言
“你小子還是這麽會蹬鼻子上臉。”程斐搖頭笑道，不過對於孟啟的改口他並沒有說什麽。而孟啟則是抬起頭來問道：“師傅，你們怎麽會在這個地方？”
程斐說道：“那一次我出去是為了渡劫，想來你也是猜到了吧。”
孟啟點點頭，程斐見了便繼續說道：“那次渡劫幾乎是九死一生，本來我就沒有多大把握的。不過好在是勉強支撐下來了，但是那之後我卻受了不輕的傷。所以便一直隱居起來開始休養，至於我為什麽不會黑皇宗麽。嘿嘿，一旦我突破了元嬰階後，黑皇宗便是沒有待下去的必要了。”
“那又是怎麽遇見若薇的呢？”當時我聽說若薇被木族的一個家夥抓走，我還準備想辦法去救若薇呢。
程斐看了孟啟一眼，說道：“這說來算是巧合吧，那個時候本來我正在休養。但是突然心神一動，感覺到若薇身上那件東西。我便是出來，然後便是見到了若薇。說來你這小子，連自己的女人都是保護不了，真是夠丟臉的。”
說起當年之事，孟啟沒有說什麽，當初的確是孟啟沒有能夠保護好胡仙兒與程若薇。不過現在不一樣了！
程若薇見到孟啟有些低沉的心情，上前說道：“爹！當初相公為了救我與仙兒可是九死一生的突出重圍去搬救兵的。隻是······”
“隻是黑皇宗不願派人前去，嘿嘿。”孟啟突然說道：“師傅，現在既然你已經不在黑皇宗了，那徒兒我也跟你說一下，現在我已經是加入了龍穀。您現在要不要與我一同前去？”
聽見孟啟說黑皇宗竟然是不願派遣援兵，程斐的神色也是變得低沉了些。然後突然又笑著說道：“既然是如此，我與黑皇宗之間便在沒有了瓜葛。至於去龍穀，孟啟你老實回答我，你現在參合進這些事情，可有把握在這亂世當中存活下去？若是不能，還不如學我隱居起來，管他外麵是什麽樣子。”
把握？在這亂世當中誰能夠說自己有什麽把握。隱居，孟啟曾經是有這種想法的。但是現在，孟啟不能隱居，首先便是胡仙兒的關係。
所以孟啟說道：“把握我倒是不敢說的，但是師傅，我現在在龍穀已經是有一定的地位了。至少我能夠保證，我不會在這場亂世中被當成炮灰一般的存在。現在我帶領著九尾貓妖一族的人鎮守趙國境內的翠鳴山。師傅，你要不要與我一同前去？”
程斐看了看孟啟，心中有些驚訝，孟啟說的是帶領著九尾貓妖一族。程斐可是知道，九尾貓妖一族可是不遜於龍穀的存在，怎麽可能被孟啟這麽一個化嬰階的修士帶領？
孟啟大約也是看出了程斐的疑惑，因為程斐在這裏幾乎是過著隱居般的生活。外麵的情形不了解也是正常的，所以便是將這些年來外麵情形的變化告訴了他。
聽完孟啟的話後，程斐發出一聲感歎，然後說道：“沒想到這一藏許多年，外麵竟然是發生了如此的變化。看來想要再隱居下去是不可能的了，好吧，孟啟，我便與你一同前去，不過我可不會加入龍穀的。”
孟啟點點頭說道：“我本來也沒打算將你在的消息通報上去。”
程斐點點頭，然後說道：“如此便好，我們現在便前去那翠鳴山吧。不過對了，那翠鳴山離這裏還是頗遠的，你怎麽會到了這裏？”
孟啟笑著說道：“這些年來弟子我卻是遇見了不少機緣，在路上我再給您慢慢講吧。”
······
“你們說，這水災會不會停息？”一個穿戴極為普通的老百姓站在一個氣勢頗為恢弘的廟宇外跟身旁的一個正在誠心禱告的人說道。
那一人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後又回過頭繼續參拜禱告，直到將一篇祈禱文念完這才是說道：“你剛才難道沒看見麽？連神龍都現形了，這水患一定沒有問題。”
“真的假的？不就是放出了一些金光出現幾個字罷了。我聽說一些江湖術士也是能夠辦到的，你不是被騙了吧。”
那誠心參拜的人聽到這人的話，頓時便是火冒三丈。跳起來說道：“不許你侮辱神龍！”
那百姓見那人像打了雞血似的，一時間訕訕的不敢再說怪話，因為他發現附近有不少的人都是用一種不太善意的眼神看著自己。
突然旁邊又有一個人說道：“大家不用管它，剛才神龍不是說了嘛，信他的才是他的子民，水災才不會危害。如果不信的話，說不定那水災倒是後便是會蔓延到他家裏去。哼哼，到時候才才有他後悔的時候。”
這話一出，眾人的憤怒都是消減了不少。不過沒人都是有些幸災樂禍的看著那人，仿佛他家受災便在眼前。
不過那人倒也執拗，見得眾人這個樣子，反倒是說道：“我還真就不信了，有本事你讓大水隻淹我一家。”說完便是扭頭走了，不過他倒是沒有發現，在他離去之後，有人將這個情況報告了上去。
不一會風平浪靜了，原本馬上就要絕提的水患竟然是瞬間便是平複了。原本誠心禱告的人們在確認了這個信息之後，便是恍惚雀躍起來。
而剛才那個不相信龍神的人也是鬆了一口氣，反正隻要沒水患的話，他還真不信水災會專門來害他一人。
“什麽神龍，屁，我看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得知水患無礙了，那人還是很高興的，屁顛屁顛的回家了。
不過，到了第二天。
“哈，我說嘛，不可能專門來害我家吧。”那人在睡了一晚起來之後，整個人神清氣爽。來到外麵看了看自己房屋周圍，根本沒有什麽異常的狀況。
就在他暗自得意昨天那些人的詛咒沒有成功的時候，他的鄰居卻突然跑了過來說道：“張三，快去你家的田裏看看，全被水淹啦！”
“什麽？！不可能！”那張三頓時腦袋一翁，立馬拔足跑去。到了自家那幾畝田裏之後，發現原本種著糧食瓜果的田裏此時已經是變成了澤國。
偏生這澤國竟然是隻蔓延到了他的田地裏，他周圍所有的田地都是一點事情都沒有。仿佛像有一堵牆，將他的田地與別人的田地隔開。
這些土地可是張三生存的依靠，這麽一淹沒，這一年可算是白幹了。沒有收成，這張三吃用可就是沒了著落。一時間，張三便是呆住了，然後一下子坐到了地上，放生大哭。
這個時候，人群當中，突然有人說道：“這不就是昨天說神龍是假的那個家夥嘛。說神龍的壞話，活該不受神龍保佑。”
這話一出，人群頓時沸騰起來了，因為這裏有許多人其實是並不信仰龍神的。這不信仰龍神便會出現這種情況？一時間有些人心惶惶。
不過這時候又有人說道：“這家夥是說了龍神壞話才這樣的，不過我好像聽說，這一次的水患可是神龍幫我們解決的呢。還有聽我三叔他們家說，好像信仰了龍神後，今天的莊稼長得特別好呢。”
聽得龍神並不會隨意懲罰人，眾人的心緒平複了不少。但是又聽說信仰神龍對收成有效的事情後，許多人都是動起心來。
而這時，剛才那個人又說道：“我前兩天去我三叔那邊看了看，看那架勢，今年的收成估計會漲整整三成呢。我也準備去信仰神龍了。”
聽到竟然漲了整整三成的收成，一時間人群便是沸騰了起來。突然，那呆坐在地上的張三突然站了起來，然後瘋狂的跑了出去。
那張三的鄰居看著張三去的方向喃喃說道：“這不是他家的方向啊。”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說道：“啊！那是龍神廟的方向，那家夥八成是去求龍神原諒了。”
張三這麽一動，有不少人也是朝著神龍廟那邊而去。反正隻是拜一拜就可以讓收成增加，誰不去？
不過到了那邊之後，眾人才發現，原來龍魂廟那邊也不是誰都收的。隻有對龍神的信仰到達一定的程度後才是能夠得到龍神的庇佑。
聽到這個消息，人群一下子便是散了大部分。不過仍舊是有一小部分留了下來，跟著神龍廟的廟祝開始禱告，期望能夠慢慢的提升自己對神龍的信仰然後得到神龍的庇佑。
不過對於曾經說過神龍壞話的張三卻是沒有人理會他，不過那張三似乎狠下心來了，一直跪在神龍雕像麵前，然後一動不動。
一天過去，兩天過去，到了第三天。
連續三天不吃不喝的跪拜，使得原本便不是很強壯的張三昏迷了過去。不過在他醒來之後，卻發現自己竟然不是睡在冰冷的地上，而是在柔軟的床鋪上。
然後張三便是聽見一個聲音說道：“看你誠心道歉，神龍已經原諒你了。你現在吃點東西，去你的地裏看看吧。”
張三起來，發現此時自己的身體並不像自己想象的虛弱。看向那廟祝，那廟祝用一種神秘的笑容說道：“神龍神通廣大，你這點小傷有算什麽？”
張三誠惶誠恐的吃了點東西，然後便是迫不及待的跑向自己的田地裏。到了那裏，張三發現，他的田地似乎並沒有什麽卻別，仍舊是一片澤國。
要說真要有什麽區別，那麽便是開始是泥塘，現在卻是水塘了。張三愣了起來，心想不是原諒自己了麽？怎麽會這樣，難道對自己的處罰還不夠？
就在張三無比沮喪的時候，突然水塘裏發出一聲響聲，張三聞聲望去。頓時他便是驚呆了，隻見水塘裏麵一條有一條肥大的魚兒正不斷的躍起。
然後張三又發現，這水塘似乎有著一個進水口與出水口，他的原本被淹沒的田地此時竟然是變成了一個魚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