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悲催的主角
這個程長老其實也不是人類，至於是什麽修成人身孟啟就不得而知。其實，黑皇宗內還是有異族修煉的，不過一般都是些金丹過後的妖修，還要有發展潛力的黑皇宗才會收留。想孟啟這樣連人身都無法幻化的小妖怪可是沒有。
而這個程長老與方菱綾關係很不錯，（要不然也不會幫著研究孟啟了）所以孟啟正事入宗後，方菱綾就讓這位程長老擔任孟啟的傳功長老。據說這位程長老在數百年前就已經晉入元嬰了。所以有他指導孟啟修煉，也是孟啟進境驚人的原因。
不過大概是物以類聚的原因，這個程長老對於蹂躪孟啟也是有著不小的興趣，幾乎每次孟啟被指導一次，都會被整一次。搞得本來應該是非常期待的每十天一次的傳功，讓孟啟又愛又怕的。
而最讓孟啟鬱悶的是，胡仙兒同樣是由他傳功，這老頭子對胡仙兒就非常好，NND，這同樣是妖差別咋就這麽大呢？對於這樣的差別待遇，孟啟真是傷心得淚流滿麵啊。
而到了後來，就連不是傳功之時，這個老家夥也經常將孟啟叫過去蹂躪一番，還美其名曰給孟啟開小灶。每次都搞得孟啟鬱悶不已，不過話說回來，確實每次孟啟都會有一定的收獲的，說開小灶也不算全錯啦，但是，孟啟每次去都還是心驚膽顫啊。
孟啟一邊往那邊走一邊想到，不知道那老家夥今兒又想出什麽辦法……
不一會孟啟就到了程長老的私人洞府前，隻見，一條蛇在那裏左看右看，像個小賊一樣，不過怪不得孟啟啊。這個程長老用孟啟的話來說簡直就是心裏變態啊，在自己洞府前布下了不知道哪找來的破陣法，屁，這也算陣法，完全是想方設法的在整人啊。
就得第一次來的時候，孟啟通告後就大大咧咧的往裏麵走，結果……掉進一坑，裏麵……呃，說起來都是淚流滿麵的，孟啟後來洗澡的時候差點皮都搓掉兩層。臭啊，接下來那幾天連胡仙兒都不怎麽願意靠近孟啟的。
當然，這不是一個偶然，雖然後來孟啟提高了警惕，還是連連中招，這老家夥的陷阱可不是像普通人那樣的，而是利用了仙家幻術與陣法做成的，沒中招前，完全都想不到啊。而且陷阱種類不少，孟啟從開始到現在，還沒吃過一個重複的。
“這老頭真是有毛病！”孟啟一邊心裏唧唧歪歪的想到一邊警惕的往裏麵走，現在孟啟對於靈力的感應式無比靈敏啊。再微小的靈氣異動，在孟啟眼中都是像手榴彈炸開一樣明顯。因為這往往是陷阱啟動的信號，當然，有時候就算是發現了也是會中招的啦，不過也確實有躲過去的時候。
其實這也算是一種生存技能啦，不過，孟啟現在可不知道，他隻是單純的想要不被整而已，對於一些在外麵闖蕩過的修煉者來說，這種生存技能是必須的，因為在外界危險叢叢，若是反應不夠靈敏，恐怕怎麽死的都不知道。而各大宗派每年出去曆練的弟子都有不少是因為大意或是這類經驗不夠而隕落的。
在洞府深處，一個老頭，滿臉笑容的看著一麵鏡子，裏麵一條小蛇一臉警惕，還動不動就一驚一乍的小半個時辰也不過走了兩百米左右。不過，老頭點點頭，心想：雖然慢了點，但是居然一個陷阱都沒中過，這小子進步還挺快的嘛。不過，嘿嘿，昨天他可是做了一個“新鮮”玩意啊。
果然，就在孟啟走完那刀山火海般的兩百多米，正準備鬆口氣的時候，地上一陣靈力異動，然後在孟啟還沒來得急有所反應的時候，爆炸了……
“啊，死老頭，老子跟你拚啦！！！”然後隻見渾身焦黑的麵前從一陣煙霧中衝了出來。而口中的死老頭真好整以暇的坐在那，旁邊還放了一杯香茗，加上幾樣幹果，似乎，在看戲一樣。
然後就在孟啟離他大約還有兩米之時，“碰”的一下撞在一堵氣牆上。原本騰起的身子從空中滑落，然後癱倒在地……
孟啟心中那個淒涼啊，為什麽，受傷的總是我看見孟啟這個樣子，那老頭似乎見到了世上最好笑的東西一般，“撲哧”一下笑了出來。
當然，這個老頭就是程長老啦，在他身後，孟啟還看胡仙兒這那邊心疼的看自己。但卻又不敢過來，似乎知道孟啟雖然看上去比較慘，但其實是沒有多大問題的。
“好啦好啦，別裝死啦，快點過來。”見孟啟在地上一動不動，程長老笑著說道。
然後就見孟啟緩緩的動了起來，程長老轉過身對胡仙兒說道：“仙兒，來我們開始今天課程。”
孟啟等得這一刻的到來，原本軟綿綿的身體一下就緊繃起來然後以比剛才更加迅猛的速度對準成長老的小腿襲去。
然後，“噹”的一聲，孟啟的慘叫就又響了起來……
程長老轉過身來，看著孟啟，一陣酣暢淋漓的笑聲就再次的響了起來。
“好，好疼，我的牙啊。”孟啟連忙遊到一麵鏡子麵前，對這自己的牙齒左看右看。還好沒缺口啊，孟啟歎道，這算是不幸中的萬幸麽，自己還真是悲劇啊。
而程長老笑完後，也帶著笑意說道：“小啟子不錯嘛，居然能夠進我的身了。不錯，不錯哈，哈哈。”
孟啟聞言，呸了一聲說道：“你這個老家夥絕對是故意的！”
“誒？被你看出來了啊，誒，真是的，失敗啊失敗。”看著孟啟一臉憤恨老頭搖頭晃腦的說道。
孟啟：“……”
當然，類似剛才這一幕這一年多來已經出現過不知道多少次了。而孟啟與這個老頭之間並不僅僅是傳功長老和傳功弟子的關係。最開始，這個老頭對孟啟可是相當冷漠的，幾乎是孟啟一來，兩句話一說，立馬讓孟啟滾蛋。連話都不願多說。
其實要不是方菱綾的拜托，他又怎麽會管孟啟這樣的家夥。就連胡仙兒也入不了他的法眼。不過有一次，孟啟來找他之時，在外麵無論怎麽叫喊都沒有任何反應。原本孟啟以為是吃了個閉門羹準備走了，但是一聲嘶聲裂肺的叫聲從洞府深處傳出。
四下一打聽，原來在很久以前這位程長老不知是怎麽了受了傷，每月傷勢總會不定時的發作一次，發作起來，宛若瘋虎，需要一種靈草來緩解疼痛，偏偏這種靈草生長的地方比較特別，又無法長期保存。就隻有在發作之時讓人送去。
不過，一般弟子進去後，每次出來都是遍體鱗傷，加上程長老雖然修為很高，但卻是個異類，所以也沒啥弟子回去巴結他。至於那些妖修麽，說實話，金丹以上，每個種族的修煉方式都大有區別，所以，那些妖修自然也不會刻意巴結他。
因為一直沒人願意幹這事情，所以很多時候程長老都是硬抗過去的。不過十幾年前，方菱綾一次偶然相識了程長老，並知道此事後，每次都是由她送的。不過，這不是閉關衝擊金丹中期了麽。所以……
知道此事的孟啟，麵容扭曲的糾結了很久，覺得這是一個機會。然後把心一橫，進去了。
結果麽，結果就是被打個半死，關鍵是，這個死老頭一點都不領情。不僅沒有有所改善，反而說孟啟多管閑事。那個，孟啟那個氣啊，真是好心當作驢肝肺。MD，下次再也不幹這事了，孟啟壓著心中的火氣躺在床上想到。
而後來有一次，孟啟和胡仙兒一起去的時候，又發生了這種事情，孟啟癟癟嘴，準備叫胡仙兒回去。而胡仙兒聽了，在那想了半天居然決定進去送靈草。孟啟嚇一跳趕緊勸說：“誒呀，別去，去了這老家夥也不領情。還會被打得很慘的，不能去，不能去。”
胡仙兒又沉默了好一會才說道：“孟啟哥，你先回去吧，我，我還是……”
“說了不準去就不準去，你這麽單薄，怎麽受得了他的毒打。走，跟我回去。”見胡仙兒還有這樣的想法，孟啟不由分說的將之打斷。
“可是，可是，你聽他叫得多可憐？孟啟哥，你，你別管啦，我，我會小心的。”胡仙兒似乎是非去不可了。孟啟這個急啊，連他這皮糙肉厚的家夥都被打得幾乎生活不能自理。胡仙兒這小身板，孟啟都不敢想了。
沒辦法，孟啟隻有硬著頭皮說：“你別去，我去好了，你，你先回去等我。”胡仙兒搖搖頭，表示這種騙小孩子的把戲沒用。孟啟就糾結了，現在的小孩子咋就這麽聰明，想當年自己是多麽純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