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程長老
當然，孟啟這樣頂方菱綾並不是意氣之爭的。雖然看來孟啟是一時迷糊加憤怒，但是事實卻並非如此。孟啟也在等著跟方菱綾關係更近一步的機會。如果他隻專心當一隻寵物，以現在的關係是差不多了。
但是，孟啟可不甘心這樣。他要的是更多的信任，要讓方菱綾把他當成知心好友。若是關係到了一定程度，孟啟或許就可以獲得自由之身。但是，隻卑躬屈膝，是永遠不能被人真正看起的。
所以，有些時候，孟啟必須要據理力爭，好讓方菱綾從意識上慢慢的改變。這是一個長久的計劃，非幾十上百年不可完成。但是孟啟若是想要自己修煉來逃出方菱綾的魔掌，幾乎是不可能的。
且不說方菱綾的修煉天賦比起孟啟要高上不知道多少，而且，方菱綾身後還有整個黑皇宗，而他什麽都沒有。縱然是重獲自由，但是沒有個靠山，孟啟的日子也不見得會比現在好。
當然，你也可以讓孟啟找個山林一躲，過上隱居的日子。但是經過小狐狸一事，孟啟也明白了，就算是你自己不去找麻煩，麻煩也會來找你的。
不過要真是找個荒無人煙，且靈氣稀薄的地方，可能也沒有人會找到他，但是這樣，孟啟的修煉速度不知道會慢成什麽樣子。而且，孟啟的最終目標是能夠進入人類社會生活的。你要他一個人在那種鬼地方，一待就是幾百年，他不瘋了才怪。不要忘了，在這具蛇身下，可是有著一個人的靈魂的。
所以，孟啟決定換上一個路線進行。這第一步，就是要跟方大小姐的關係，越好就越有利。能有多好就要多好。至於第二步嘛，就要等孟啟突破開竅階的時候了。到時候，孟啟要幹的就是混入黑皇宗。哪怕隻能當一個最為普通的弟子，若是有方大小姐照拂的話，那他也是很瀟灑的。到時候，也能夠有個獨門獨院。自己想幹什麽幹什麽，多好啊。
不過，關鍵就是要讓方大小姐不要把他完全就當成一個寵物，至少也是非常特殊的寵物。其實孟啟還經常嘀咕，要是方大小姐是那種不因世事的白癡女多好？自己三下五除二就將她唬住。
自己要求也不高，讓他在力所能及的地方幫自己一把就成。可是，方大小姐的智商指不定比孟啟高上多少呢。孟啟自己不被玩的團團轉就不錯了。
但是，事情既然已經是這樣了，孟啟也無法改變。不過，孟啟還是覺得這樣走，已經算是相當坦途的一條路了。
接下來果然如孟啟所料，方大小姐的臉一下子變黑了。孟啟卻裝作沒看見一樣，壯起膽子就繼續說道：“老子從來就沒見過你這麽野蠻的丫頭。你好歹也算是個女人就不懂溫柔兩個字麽？你這樣下去，我看一輩子都會是老尼姑。沒人敢要了。”
本來開始孟啟的話中還有些怒意，但漸漸的就變得絮絮叨叨的，仿佛真在為方菱綾的終生幸福而擔憂的。而方菱綾也怪，孟啟這麽一說，她反而怒意就漸漸的消了。並且，露出一種奇怪的表情，似乎在追憶什麽東西。
而孟啟一看方菱綾流露出這種表情，也不再說話，似乎是不想打斷方菱綾的追憶。一會，方菱綾回過神來，孟啟剛想繼續說些什麽，卻看見方菱綾嘴角露出詭異的笑意，知道情況不妙，剛想逃跑，方菱綾卻再次一把抓住他的尾巴，就這麽轉起風車來。
孟啟那個鬱悶啊，心想，這死丫頭，真是沒救了。不過，這次方菱綾卻是注意了力道，似乎隻是在跟孟啟玩鬧，不過，孟啟還是覺得頭暈，想吐，額，嘔……
就在孟啟吐得昏天地暗的時候，他突然發現旋轉的世界突然不再像剛才那樣轉了，一看原來是方菱綾終於停了下來，但是，孟啟怎麽就感覺還是在轉呢？
過了一會，終於緩過氣來。看著方菱綾的眼神簡直就是赤裸裸的表現出啖其肉，飲其血，拆其骨啊。不過方菱綾卻直接將孟啟無視掉，問道：“不是有頭狐妖麽？叫出來我看看吧。”
孟啟也知道自己拿她是無可奈何的，所以翻了個白眼後就進洞去將小狐狸叫了出來，並且告訴了小狐狸外麵的是什麽人。也沒有刻意的收斂聲音，他說的本就不是什麽要緊的事，隻是叫小狐狸老實回答方菱綾的問話罷了。
小狐狸出來的一瞬間，方菱綾就大叫一聲，然後抱住小狐狸，說道：“哎呀，好可愛的小狐狸。”恩，看來小狐狸的魅力是男女通殺的。當然，孟啟頂多算是個公的，或是雄性……
然後，然後就沒孟啟什麽事了。顯然，小狐狸胡仙兒是比孟啟適合當寵物多了。方菱綾有了這個新歡也就將孟啟這個“舊愛”給踹到一邊。直接抱著小狐狸進屋了。而孟啟呢，也樂得清閑。回了樹洞內，還可以睡一個回籠覺嘛。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方菱綾似乎很清閑，每天就是逗逗新寵物小狐狸，再玩玩舊寵物孟啟。當然這二者是不可以同等看待的，至少胡仙兒的生活算上很是愜意。而孟啟嘛，恩，怎麽說了，簡直就是各種悲劇。方大小姐又開始變著方的折磨孟啟了。
對於此事，孟啟那是相當無奈的。不過嘛，現在孟啟倒是大起膽子對方菱綾開罵。當然都是很有分寸的那種，不過要是換做原來，孟啟早就死了N遍了。看來孟啟與方菱綾的關係正在朝著孟啟所希望的那個方向發展。
隻是過程稍微，不，應該是相當的痛苦罷了。恩，用一句比較糾結的話來說，就是痛並快樂著。
而黑皇宗所製定的那個龐大的計劃也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至少孟啟是這樣認為的，因為方菱綾每次從外麵回來，臉上都是帶著燦爛的笑容。
日子就一天天的過去，轉眼就離孟啟救下小狐狸的日子有了一個月的時間。這天，孟啟依舊是從昨天的月升修煉到今日的日出。已經香甜的睡著了，但是大約早上10點左右，孟啟又被暴力的請出了自己的小窩裏。
孟啟還迷迷糊糊的時候，就有一個水球打在孟啟的頭上，這下子孟啟一下就清醒了。剛準備嚷嚷兩句，就看到方菱綾一臉嚴肅的看向孟啟，開口說道：“今天恐怕就有一場對峙了，你說話定要小心，不要被人抓住把柄。”
孟啟一聽是這正事，立馬精神一抖，說道：“當然，我自曉得。不過小狐狸那你們搞定沒有？”方菱綾淡然的說道：“她隻需要認人罷了，主要還是要落在你的身上。定不能讓他們看出一絲的破綻。”
孟啟點點頭，這一次也不僅僅是為了小狐狸，若是自己能辦好這件事。那麽也算是對黑皇宗有功之人，日後進入黑皇宗便是多了一層保障的。
隨即，孟啟被方菱綾帶著來到了魔神殿中的一個大殿內。裏麵人倒是算不上很多，不過，個個都讓孟啟生出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尤其是，大殿正中端坐的兩人。孟啟幾乎是不敢正視他們。
隨著孟啟的入殿，幾乎是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孟啟的身上，一股模糊名狀的壓力籠罩了孟啟。而方菱綾此時也離開孟啟的身邊，來到一個中靠前的位置坐下，眉目間有些擔憂的看著孟啟。
孟啟，走到大殿中央，似模似樣的朝著四周的人鞠了鞠躬。然後，對著正前方的兩位看不出年齡的修士，行了一個大禮。
孟啟這一串動作都是令在場的人微微驚訝，一個築基階的普通小妖有這樣的靈智可真是少見。若是說孟啟對四周人行禮還算正常，但是明顯的，孟啟對前麵大殿中央的兩位長老的態度是完全不同的，這就是孟啟奇葩所在。
連大殿中央的兩位修士心中都是微微讚賞。其中一位開口道：“喬虛道友，看來貴宗管教得倒是不錯，連一隻小妖頗有禮數，難得難得。”
另一人一邊微微打量了孟啟一下一邊微微一笑說道：“陳玄道友客氣了，區區小事，實在不值一提。”
然後頓了頓，說道：“此等小事無需多做計較，我看我們還是進入正題吧。”
那陳玄點點頭，說道：“理應如此。”然後便不再說話。
然後就有一人站了出來，看著孟啟，心中一陣冷笑，心想：一隻築基蛇妖，能頂的什麽事？接著就開口問道：“據說一月前，有我浩然宗弟子打傷貴宗護山獸一事。此事據說是你所見，那我問你，可有此事？”
孟啟聽的這人說話夾槍帶棒，還埋下語言陷阱，冷冷一笑，想當年老子跟人爭辯的時候什麽陣仗沒見過？所以，搖頭晃腦的說道：“此事非是據說，乃是我親眼所見，但是，我並不知道那人是否貴派弟子。不過，我當時問他的時候，他並沒有反對。或許是其餘的山野蠻漢？對了，我後來好像在迎賓殿看見那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