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宇鈺看著吳憂的眼神,看著看著,居然流露出了平常總是吊郎當掩飾後麵的憐愛。
吳憂在江宇鈺碰到自己臉頰的時候,不由得微微的皺了皺眉頭。
江宇鈺像是觸電一般,立馬將手收了回來。
看了一眼楚沫,然後又看著吳憂沒有出聲,但是可以看出他的口型在說:“對不起!”
……
吳憂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了。
她難受的皺了皺眉頭,用手揉了揉她酸痛的脖子。
“什麽時候了?”
楚沫,這時候抬起手給吳憂看了一眼她的腕表。
吳憂看到居然已經是第二天清晨的五點了。
而最讓她有些無語的是,她居然在楚沫的肩膀上看到了自己口水的痕跡。
她急忙抬起手想要將楚沫肩膀上口水的痕跡擦掉。
楚沫就在這時候皺了皺眉頭,上外一隻手急忙做出了製止吳憂繼續的舉動。
吳憂製止,臉上再一次露出了一抹尷尬。
“對不起,昨天我太累了,你就這樣讓我靠了一晚上,你為什麽不叫醒我呀?”
楚沫意味深長的道:“能睡著是好事。”
吳憂聽到這樣的感慨,眼裏不由得閃過了一絲詫異。
隨即低下了頭。
“你是不是在心裏笑話我呢?”
“沒空。”
吳憂原本想為自己辯解兩句的,聽到這倆字之後就一點想法也沒有了。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沒吃飯吧,你想吃點什麽?”
“有點吵。”
吳憂聽到楚沫感慨的這三個字,表情僵了僵。
她以前就喜歡江瑾辰這副高冷的不願意搭理自己幾個字兒幾字崩的高冷態度。
如今楚沫居然變成了江瑾辰的樣子,這讓她真的有點不適應。
“不要以為學我老大,我就會喜歡你這個樣子。”
楚沫眼神淡然的撇了一眼坐在自己旁邊的吳憂。
“真吵!”
吳憂……
楚沫因為太過於冷漠,而且無憂,無論怎麽去惹她生氣,她都不理會自己,最後讓吳憂覺得甚是無聊最後選擇出去,看看有沒有什麽吃的再照顧楚沫。
她來到旁邊的飯店的時候,就看到史密斯正坐在飯桌旁吃飯。
雖然史密斯在吃飯,但是他的臉上滿滿的都是疲憊之色。
吳憂醜醜的,想走又不想走,最後決定走了過去。
“江宇鈺,現在怎麽樣了?”
史密斯正心事重重的吃著飯,聽到這個問題,詫異的抬頭看了過去。
“我還以為你這輩子都不會理我了。”
吳憂沒有理會這個問題,而是繼續問道:“他怎麽樣了?”
“他走了,臨走的時候讓我代他向你道歉。
還有就是我也對不起你。”
史密斯尷尬的低下了頭,拿著筷子有一下無一下的敲著碗邊。
吳憂聽到這個答案則激動了起來。
“他現在那個樣子能去哪?”
“老大去年在國外買了一個小島送給他了,他去那了。”
“那裏有人照顧他嗎?”
“他跟我說那裏一個人也沒有。”
吳憂臉上頓時露出了一絲不可置信的冷笑。
“也就是說你同意他去那等死啦。”
“我已經動用了一切醫療資源,讓所有的醫護人員做解藥了。
我之前也跟著他商量給他找女人的,可是他不找。”
吳憂臉上露出了一絲詫異之色。
“他怎麽那麽傻呀?”
史密斯歎了一口氣,看著吳憂,“你也不比他聰明。”
吳憂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史密斯。
“你喜歡老大多少年他就喜歡你多少年。
看你們這幼稚的兜兜轉轉,我有的時候真的很想幫你們一把。”
史密斯說著又拿起手中的筷子在自己米飯裏麵來回的攪,仿佛把米飯當咖啡了。
吳憂目光呆滯的坐在那裏沉默了。
史密斯這時候有些無奈的心情的歎了口氣。
“哎,算了,你們的事情我也不想管了,你們之間發生的問題我也搞不懂。
你們願意怎麽樣就怎麽樣吧,我現在要回醫院看看醫院裏的那些科研專家有沒有辦法?
江宇鈺他現在的問題很嚴重,你也是知道的。”
吳憂起身。
“我現在跟你一起去。”
“好。”
……
楚沫靜靜的看著靜靜的坐在外麵看著無菌室裏麵帶著氧氣罩的江瑾辰。
吳憂這時候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從實驗室裏走出來,看到一動不動的站在門口,靜靜的看著江瑾辰的楚沫。
“老大不知道要多久才能醒過來,最快也要三天以後。
他身上受的傷實在是太嚴重了。
你就這樣不吃不喝的,一直在這站著也沒有用,不如現在去吃點東西,至少可以保持起立,等他醒過來,能好好的照顧他。”
楚沫那如此的囑咐悠悠的回過神來,看著站在自己一邊的吳憂。
“你這麽看著我做什麽?”
“你說他三天之後才能醒,是嗎?”
“你沒有聽錯,他最快的三天之後才能醒。
而且像現在他這個樣的狀況,你要做好準備。”
吳憂此時的臉上滿滿的都是擔憂和不容樂觀。
“我要做什麽準備?”
“你要做好老大,醒過來以後有可能會性格變得偏激這樣的準備,畢竟他這次受的傷害實在是太大了。”
“這個你放心吧,他不會的。”
吳憂那如此堅決的否定,不由得皺了一下清秀的眉頭。
“我不是在和你開玩笑,也不是在誇大其詞,我是認真的。
像老大這樣自尊心這麽強的人被毀了容,而且他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做健康複健。
至少也需要半年的時間才能養好,你明白半年時間養好的概念對於他來說是什麽樣的嗎?”
楚沫沒有說話,而是目光幽深的看著一旁的人。
“麵對這樣的情況,越是性格要強,自尊心強的人,就越會讓自己鑽牛角尖。
老大搞不好就會鑽牛角尖而不自知。”
“不會的,他有我,他不會的。”
“你實在是太樂觀了。”
“我說了他有我,他不會的。”
“外界的幹擾,自尊心作祟,老大醒過來以後要麵臨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
而且他的臉現在已經這個樣子了,即使是整容也整不回以前的樣子了。
就算是整回以前的樣子又能怎麽樣呢?
那終究不是他自己的臉。”
楚沫沒有說話,靜靜的站在那,也不知道在想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