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9章 來啊,浴室造作啊~
直到身上的雞屎已經擦幹淨,被送進浴室的江瑾辰還有些恍惚。
他似乎,隱隱約約能領悟出蔣文明的苦心了。
但……讓他一個大老爺們兒,被一個女人脫了衣服洗澡,未免也太……難為情了。
楚沫熟練地將浴缸裏的水放滿,回過頭時,正好看見江瑾辰眼底劃過一抹不自然的神色。
她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問。
“需要我幫你脫衣服嗎?”
“不用。”
江瑾辰梗著脖子拒絕,從他的休閑服下麵,露出一截白中泛著點粉色的脖子。
好吧,不好意思了。
楚沫聳聳肩,轉過了她已經紅透的臉,默默關上了門。
等到浴室門徹底關上的一瞬,她長籲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沒有被他看出來自己其實也害羞了。
她蹲在門口,靜靜地等著浴室裏頭傳來水聲。
但……江瑾辰好不容易脫下了自己的上衣,褲子怎麽脫?
他用了大力,想要拽下自己的褲子,卻一頭從輪椅上紮了下來。
“噗通!”
浴室內傳來的聲音,讓楚沫霎時站了起來,她腦子裏什麽都沒想,第一時間推開門衝了進去。
朦朧的霧氣中,江瑾辰上半身沒有穿一件衣服,此時正一臉窘迫地躺在地上,一張俊臉已經紅到了極點。
她連忙三步並作兩步衝了上去,將他再次扶起來,也懶得去顧及什麽還不害羞了。
“你別亂動了,洗個澡而已,害羞什麽?又不是沒見過……”
話說到一半,她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
江瑾辰臉上的潮紅退了一半,神色依然有些不自然。
“我有什麽好別扭的,難道害羞的不應該是你?”
“……”
行吧。
她將他的褲子拽下來,目光不太敢亂看,隻好停留在他的手腕上。
江瑾辰作為鯉城第一美人的名號還真不是白喊的,皮膚比女人還要白,就手腕那截膚色,都夠人遐想連篇的。
她咽了口唾沫,顫著手把他的最後一層褲子拽下來,然後將男人打橫抱起,居然還用了紳士手,緩緩將他抱去了浴缸。
江瑾辰:……
這女人怕不是個怪胚。
雖然被公主抱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但江瑾辰還總是覺得,楚沫這人的力氣大得有點過分。
比有些男人的力氣還要大得多。
浴缸裏的水放得很滿,楚沫把他放下去之後,目不斜視地盯著牆角。
“水溫怎麽樣?如果太涼的話,我再給你調一下。”
江瑾辰抬手,翻了翻水花。
“嗯,剛剛好。”
楚沫繼續不自然,蹲在浴缸旁邊,手裏拿著沐浴露和洗發水。
“那個。”
江瑾辰轉過頭,正好瞧見她的側臉,有幾縷發絲從她的額頭掉落,投落下一點陰影。
“你要不要我幫你洗頭?”
嗯……
江瑾辰已經徹底理解了蔣文明的苦心了。
這廝,雖然看著五大三粗,但在這些方麵,花花腸子居然比他還多?
嘖,回頭給他加個工資。
他有些飄飄然,說話因為太過於激動,差點閃著舌頭。
“要。”
然後楚沫就乖乖幫他洗頭了。
那嫩白細嫩的小手隔著頭發和泡沫,在他的頭皮上輕輕揉搓,有種奇異的舒適感。
這種感覺,像是隔靴搔癢。
越搔越癢。
他心裏有些癢癢的,腦子裏莫名想起剛才她故作鎮定說的那句話,眼角染上絲絲笑意。
“你剛剛說,又不是沒見過,是不是還給別人洗過澡?”
楚沫給他揉搓頭發的動作一頓,回答得飛快。
“嗯。”
他突然有些激動了,要不是腿站不起來,他差點蹦起來。
“什麽?你居然背著我看過別的男人的果體?他是不是也跟我一樣,脫得精光?沫沫,你把那人家的地址告訴我,我要去找他!”
“……”
楚沫差點被噎住。
“你以為我什麽活都做?又不是去澡堂子給人搓澡,哪裏來那麽多果體可以看,那是個女的,因為車禍變成了植物人,我去照顧過三個月,幫她洗過澡,擦過身體。”
好吧。
這麽說,他的心情好了一點。
但……他有點心疼自家媳婦兒。
江瑾辰苦著臉,“以後我不會再給你機會去做那些事了,沫沫,我會保護好你。”
楚沫心裏驀地一暖,被他的話給溫暖到了。
她還沒來得及感動,就聽見江瑾辰繼續補充。
“這年頭,別說男人,就是女人也得防著,我可不希望你被別人占了便宜。”
“……”
好吧。
楚沫默默地幫他洗頭發。
江瑾辰的頭發很黑,發質很軟,放到手心有些軟軟的,癢癢的,很舒服。
她清洗著他的頭發,幹淨的水逐漸從他的發間緩緩往下流淌,流經那個挺翹的鼻梁,涼薄的唇,還有修長的脖頸,那比女人還要漂亮的鎖骨,還有浴缸泡沫下麵若隱若現的半塊胸肌……
完了,早知道就不瞎看了,容易上火。
她正準備把目光若無其事地移開,卻感覺鼻子裏一陣熱流噴出。
“吧嗒……”
鮮紅的一滴血滴落在江瑾辰的肩膀上。
臥槽。
她慌忙要去擦,江瑾辰卻比她更快,一手無意中摸到了脖子上的熱流,卻摸到一手血紅。
他愣住,抬起頭,正好看見楚沫捏著鼻子慌裏慌張地站了起來。
“啊,不行,我得用紙把這玩意兒堵起來……”
他興致勃勃地挑了挑眉。
所以,現在這是流鼻血了?
一股莫名的成就感,瞬間在他心裏炸開。
江瑾辰翹了翹嘴角。
“想看就直接跟我說,幹嘛還要偷偷摸摸的?”
他抬手,用帶著泡沫的手擒住她的下巴,直麵她的慌亂,眼睛裏亮晶晶的。
“我渾身上下哪裏都可以給你看。”
“……”
楚沫呆滯了,鼻孔裏又是一股熱流噴出。
草,不行了,又出來了又出來了……
楚沫感覺,自己這輩子就沒這麽丟人過。
她對著一個男人的身體看了半天就算了,還流出了可恥的鼻血。
今天大概也是她人生的滑鐵盧了。
她窘迫得不知道該把目光放到哪裏,慌裏慌張地擺手。
“我沒有我沒有,我就是,就是……最近天氣幹燥,我可能有點上火……”
“行了,你不用解釋,我都懂。”
江瑾辰笑得不懷好意,“你饞我的身子,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