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5章 偷雞不成蝕把米?
江瑾辰帶人趕到了警察局,看到審訊室內,楚沫正襟危坐,臉黑得跟鍋底似的。
而在她另一邊坐著的一位“豬頭”男,正在大發雷霆。
“警察同誌,你們看看我臉上這傷,被她打成這樣,我還怎麽見人?我要告她,告到她傾家蕩產為止!”
“嘖,你確定?”
江瑾辰幽幽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屋內詭異地沉默了一秒。
幾個小警察抬頭,看到的是一張清冷俊逸的臉,那人兩條腿修長筆直,可惜,坐在輪椅上的。
不過,雖然是這樣,但這人往那兒一杵,就像是一道發光體,渾身散發著一道足夠讓所有人都黯然的光。
如此囂張的這位,除了江家那位爺,還有誰?
那這個打人的,不會是……
沒看出來啊,瘦瘦弱弱的,打人倒是有勁,把這個男人打得鼻青臉腫,連本來的麵目都快認不出來了。
幾個經常看八卦新聞的小女警,已經開始在心裏浮想聯翩起來。
“江江江……江瑾辰?”
不知道為啥,每次孟德鑫一看到江瑾辰過來,就下意識地後背發涼,雙腿一軟,差點直接給他跪了。
但他怎麽說也是孟家的大少爺,當著那麽多人的麵確實不好跪下去。
他舌頭仿佛打了個結,說話都有些不清楚,直到江瑾辰被小明推著走近,氣勢十足地看著他。
“孟德鑫,都這麽久了,你居然還敢覬覦我的女友?”
“???”
孟德鑫還有些懵逼。
雖然他是在覬覦楚沫,但是也沒表現得這麽清楚吧?
顯然,楚沫也很迷茫,懵逼了一瞬,腦子裏在光速回憶半小時前發生的事情,把孟德鑫的話在腦子裏通通過濾了一遍。
江瑾辰把頭轉向了旁邊的小警察,“警官,我要報案,我要告孟德鑫,一個月前,他曾經綁架過我的女友三天。”
“……”
孟德鑫終於明白這人來這兒的目的了。
他有些慌了,怎麽*上的屎還沒擦幹淨,就突然又冒出來一個麻煩?
有個民警敏銳地察覺出了這裏麵的信息,立馬一本正經地讓人準備筆錄。
“這不是小事,江先生還是跟我們詳細說清楚比較好。”
江瑾辰似笑非笑,“孟德鑫曾找自己的手下綁架過我女友,試圖對她施暴,好在我女友會點防身術,跑了出來,我女友善良,當時沒有讓我跟他計較,但是我沒想到,這人居然還不肯放過我女友……既然如此,那我也不會放過他了。”
孟德鑫臉色瞬間綠了,趕忙解釋,“誤會,今天這是個誤會,我……我跟楚小姐開玩笑呢,江總,我不會告楚小姐的,也不會對她怎麽樣,你不用緊張……”
“誤會?”
江瑾辰涼涼地掃了他一眼,繼續轉頭看著旁邊的肖警官。
“證人我已經通知了,他們在來警局的路上,後麵的事情,還要麻煩你們去調查了。”
肖警官點頭,義正言辭地開口。
“明白,我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違法亂紀的家夥,也不會讓無辜的人平白無故蒙受冤屈。”
“……”
孟德鑫涼了。
什麽叫賠了夫人又折兵,偷雞不成蝕把米?
他就是。
一股涼意從頭頂逐漸蔓延到全身,他打了個哆嗦,盯著那個坐在輪椅上的男人,心裏的妒意鋪天蓋地而來。
他萬萬沒想到,江瑾辰居然會給楚沫出頭。
甚至跑到派出所來撈人?
他不是玩玩而已嗎?
孟德鑫恨得咬牙,這個男人,樣樣比他優秀,偏偏還得到了他一直覬覦的東西。
如今他涼了,但怎麽著,也不能讓他倆繼續好過下去!
他突然冷笑出聲,對著那道身影嘲諷。
“江瑾辰,你以為你幫了這個女人,她就會對你有所感激嗎?你恐怕還不知道吧,在幾年前,楚沫還是學生的時候,就跟人生了孩子,她的身子早就被別的男人看過了,恐怕那孩子現在都能滿地打醬油了,哈哈……你以為你找到了一個冰清玉潔的女人嗎?”
那背對著他的人,一直都沒有動,他以為對方被刺激到了,心裏開始洋洋得意起來。
“傻逼,你還以為跟她是真愛呢?被人從頭綠到腳了都不知道哈哈哈哈哈……江瑾辰,你也有今天!”
孟德鑫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但偏偏,讓他有些詫異的是,楚沫和江瑾辰兩人,一直都保持著某種詭異的沉默氣氛。
不止是他倆,甚至連警察局其他人都不敢說話了。
那可是江瑾辰啊,站在商圈頂端的男人。
居然被綠了?
關鍵的是,孟家這位,是不是瘋了?居然敢當著別人的麵揭人短?
氣氛……沉默到有點壓抑了。
等他笑夠了,江瑾辰才緩緩轉過身子,用看傻逼一樣的眼神看著他。
“怪不得,挨打是有原因的。”
“什麽?”
這回孟德鑫又懵了。
他怎麽不生氣?
江瑾辰被人綠了,居然不生氣?
他心裏有種突如其來的不安,讓他剛才臉上放肆猖狂的笑,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你難道不清楚?那個孩子,是我的。”
“哢嚓!”
孟德鑫仿佛被雷劈了一道,臉色瞬間白得可怕。
那孩子,是他的?
他就是當年跟楚沫生孩子的男人?
老天爺,這把玩大了……
下午,楚沫出了警察局,默默地跟在江瑾辰*後邊。
兩人沉默了一路,一直到上了車,男人才開始發作。
“不是說去給我買水果了嗎?怎麽跟那個男人搞到一起了?”
“……”
您說話還真不好聽。
楚沫沉默了一秒,“我買了水果,回來的路上被他堵住了。”
“水果呢?”
“全砸他臉上了。”
“……”
前排默默開車的小明,突然回憶起第一次見到暴躁少夫人的場景,他當時假裝自己是個碰瓷的,結果被她暴打一頓,還被塞了一嘴文件。
總的來說,少夫人她……脾氣暴,不好惹。
江瑾辰有些鬱悶,但絲毫又沒覺得她的行為哪裏不對,想了半天,暴躁地撓了撓頭。
“早知道就說我喜歡吃榴蓮了,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