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1章 父子，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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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雙眼到底有什麽秘密？蕭辰再次問到。
“你是一個轉世之人。雖然這算不得什麽稀奇的事情，因為隻要修煉到了元嬰期的大修士，如果自認無望渡劫便會選擇轉世重修。以元嬰附身於還未出生的嬰兒之中。
對於慕容雨所說的這些事情，蕭辰失憶之前應該是知曉的，不過現在他再聽一遍，也有些驚訝。若真是如此，那豈不是元嬰期的修士都可以不死不滅了。
“不過如此一來此人也會失去前世的記憶，除非他能夠再度修煉到元嬰期。你不要以為這很簡單，每轉世一次，靈魂都會受到一絲損害，修煉的難度也會加大。
聽到慕容雨如此解釋，蕭辰倒是理解了。轉世重來便意味著可能無法恢複記憶，渾渾噩噩過一生。但渡劫成功的幾率更小，每一個元嬰期的大修士在壽元將近之時，都要麵對這兩個選擇。
“這跟我又有什麽關係？蕭辰雖然能夠理解慕容雨跟他說的這些東西，但還是想要知道關於自己雙眼的秘密。
“若是元嬰修士轉世的嬰兒，魂魄之中都會有一道印記，我們稱之為輪回印。而你一出世的時候引起轟動，正是因為你的魂魄之中，有六道輪回印。慕容雨瞥了蕭辰一眼，仍然是不緊不慢的說到。
“六道輪回印，也就是我轉世了六次。
“沒錯。就像我之前說的，每轉世一次魂魄就會受損一次，也就是說你可能前世有可能是天才，轉世之後就有可能天賦一般了。所以極少有人轉世兩次以上還能夠達到元嬰期的。慕容雨說完看了一眼蕭辰。
“你的意思是因為我的雙眼，我才能夠轉世六次而不損傷魂魄。
“不僅僅是不損害，而是加強。修煉三十年就達到元嬰期，若不是親眼所見，連我都不會相信。在你之前，我是最年輕的元嬰修士，但我成為元嬰期的時候，都已經超過了一百歲。
蕭辰總算明白了，他的雙眼意味著什麽。每轉世一次天賦都會讓天賦更強，這樣下去就算一開始天賦一般，到最都會成為絕世天才。而如此的天賦，幾乎就可以確定能夠渡劫飛升。這樣的誘惑，是誰都無法抗拒的。
“照你這麽說，我應該轉世三四次的時候天賦就極為驚人了，為何還沒有渡劫飛升，而是繼續轉世呢？
“原本在你麵前有兩條路，都有可能會死。但現在一條路不僅不會死，還能讓你另外一條路走的更順暢，如果是你，你會怎麽選？慕容雨的問題直切要害，任你天賦再好，渡劫也並不是絕對能成，渡劫失敗的結果就是身死道消。在這種情況下絕大多數人都會選擇轉世重修。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的父親同樣覬覦我的雙眼？即便蕭辰明白了自己的雙眼有多麽逆天，他也不認為蕭風雨會搶奪他的眼睛。因為蕭風雨是大陸第一強者，元嬰巔峰的存在，絕對做不出來搶奪自己兒子眼睛的事情來。
“他沒有動手，是因為還沒有下定決心。原本他已經準備渡劫了，但你的出現讓他產生了動搖。雖然僅僅是心境上的一絲不圓滿，在渡劫的時候就會成為他的阻礙。
“我明白了。蕭辰懂了，對於蕭風雨而言，他的確是不會為了這雙眼去殺害自己的兒子，但這雙眼的出現卻影響到了蕭風雨渡劫。所以最好的做法就是讓其他人殺了自己，然後蕭風雨為自己報仇。“順理成章的獲得這雙眼睛。
“所以，這到底是一雙什麽眼睛？
“我不清楚。慕容雨搖了搖頭。
“但你的兄長，曾經稱呼它為輪回。
“兄長？慕容雨的話讓蕭辰更加頭大，他根本不記得自己有一個兄長，這幾天也沒有人跟自己說過有關於他兄長的事情。
“你不知道？慕容雨正準備開口告訴蕭辰，卻發現自己竟然發不出任何聲音了。蕭辰也發現了異常，他看到了慕容雨的目光看著自己的身後，卻沒有辦法轉身。兩人都是元嬰期的大修士，雖然隻是元嬰初期，但也已經是這片大陸的頂尖存在了。來者什麽都不做，就可以讓慕容雨說不出話，讓蕭辰動彈不得。這樣的修為，這樣的力量，不用想蕭辰都知道是誰來了。
“夜深了，你該回去了。蕭風雨開口。仍然是這種口氣，讓人無法開口拒絕。
蕭辰感覺自己恢複了對身體的掌控。他轉過身，低頭朝蕭風雨鞠了一躬，默默地走了出去。全程沒有看自己父親一眼。直到走出去好遠，蕭辰才長舒一口氣，回頭看了一眼燈光依然亮著的房間。他不知道為什麽，就在慕容雨說了那些話之後，麵對自己的父親，蕭辰感覺到極大的壓力。或許蕭辰應該遠離宗門，對他們父子都是一件好事。
“慕容小姐，你說了很多不該說的話。我讓你留在鎮妖宗，不是讓你來蠱惑我兒子的。蕭風雨言語之中的威脅意味十足，在鎮妖宗裏，就算是蕭風雨真的殺了她，慕容雨也不指望她的姐妹們能為她報仇。
“我隻不過是說了一些實話，怎麽，這也算是蠱惑嗎？
“你已經害得他差點死了，我希望你能離他遠一些。
“是嗎，如果不是我的話，恐怕令郎就不是差一點了，而是真的死了。這樣說起來，的確是我壞了蕭宗主的好事了，是這樣嗎？慕容雨的嘴角帶著一絲嘲諷，如果蕭辰在這裏，絕對想象不到這個從來都不會有任何情緒變化的女人，竟然會露出這樣的神情。
“你真以為我不敢殺你？蕭風雨的話中帶著一絲殺氣。慕容雨反而笑了出來，不得不說她笑起來真的很美。隻可惜眼前這個人似乎不為所動。
“蕭宗主若要殺我，我還能活到現在嗎？
“不要一而再的挑戰我的底線，最近我的耐心很不好。蕭風雨說完就要轉身離開。他來的目的也隻是警告慕容雨而已。
“看來蕭宗主的心境的確出了問題，以這樣的心境去渡劫恐怕是九死一生。慕容雨在他身後說到。
蕭風雨停下了腳步，回頭看了慕容雨一眼，隻是一眼而已，慕容雨便吐出一口鮮血，整個人無力的倒在了地上。
“我說過，不要觸及我的底線，這一次隻是警告，下一次就不一定了。隻是一眼而已，就讓一位元嬰大修士重傷，慕容雨知道也知道自己和蕭風雨差距很大，但沒有想到現實比這更殘酷。
“總有一天，我會親手殺了你。慕容雨在心底暗暗發誓。
蕭辰回到了住處，卻久久無法平靜。他不知道該如何麵對自己的父親。而就在這個時候，蕭風雨進來了。
“父親。蕭辰看著自己的父親。這位大陸第一強者，不怒自威。在他成為元嬰期巔峰之後，已經有近百年沒有與人交手了。
“以後不要再去見那個女人了。蕭風雨的第一句話就說明的來意，而且不容蕭辰有任何反對的權利。
“是，父親。蕭辰低頭應承下來。不知道為什麽，他一直想要躲開蕭風雨的眼神。
“如果你有什麽想知道的，可以問我。蕭風雨又說到。而且看他的樣子是認真的，如果蕭辰不問個什麽的話，蕭風雨還不準備離開了。
“我的兄長，是什麽人？蕭辰等待了片刻，終於抬起頭，看著父親的臉說到。
“你真的想知道？
“是的，父親。
“這要從很久之前說起了。那個時候我還隻是一個旁係的子弟，在外麵闖蕩的時候，認識了一個女子，有了一個孩子。蕭風雨將故事說的很簡單，其中省略的細節，當然也不是蕭辰想去打聽的。
“那就是你的兄長。我們三人回到了鎮妖宗，卻被發現那個女子不是人，是一位大妖。也就是七仙宗的三宗主。當時的鎮妖宗沒有現在強大，宗主不願意和七仙宗撕破臉皮，隻是將她驅逐出去。而你的大哥，則被剔除了妖族血脈，活了下來。蕭風雨沒有說的是，為了保住自己兒子的性命，他做了多少努力，從一個資質平庸的旁係子弟，一步一步成為了一宗之主，甚至是大陸第一人。原本對於蕭風雨的諸多非議，也就慢慢消失了。甚至對於當年的事情，沒有人再提起，所以現在的年輕一輩，很少有人知道。
“那我的那位兄長，現在在哪裏？
“他已經死了。
“怎麽死的？蕭辰知道答案，卻還是問了出來。
“你修煉的太快，以至於很快便超越了你大哥。他心生嫉妒，在你修煉的時候擾亂你的心神，讓你走火入魔，你在失去神智的情況之下仍舊殺了他，還因禍得福的破境修成了元嬰。蕭風雨沒有說謊，他知道慕容雨已經告訴了蕭辰。
“真的是我殺了他？蕭辰心中五味雜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