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8章 武者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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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天！擂台之上傳來了武王古騰的一聲怒吼，滔天魔氣從中間被一分為二，而古騰就出現在正中。他以雙手之力，生生撕破了魔天的魔氣籠罩。
“天魔萬象！魔天沒有想到武王居然能夠爆發出如此強大的力量。
“一拳崩山！
“兩拳倒海！
“三拳辟地！
“四拳，開天！武王連出四拳，每一拳所蘊含的力量都極為驚人，而且四拳環環相生，到了最後一拳，當真有開天之力。魔天第三顆心髒也開始跳動了。
“天魔霸體！魔天到了這個時候，才真正動用了天魔霸體的力量，將武王當成了值得一戰的對手。
“一手遮天！魔天的巨掌遮天蔽日，朝武王蓋了下去。武王一拳和魔天一掌對拚，雖然破掉了魔天的掌勢，但因為距離隔的太遠，他的拳頭沒辦法攻到魔天身上，就不可能勝過魔天了，反而被一掌又拍回擂台之上。
“崩山！武王朝天一拳，卻沒辦法擊碎魔氣凝聚而成的巨掌。身形更是被壓得下沉了一尺，陷入了擂台之中。
“武王的實力的確很強，若不是魔天，換了其他另外一位王者絕對不會如此狼狽。武王之前四拳開天的確是威勢無窮，但也讓他體力消耗太大，現在被魔天死死壓製，根本沒有時間來恢複。
“武者對敵全憑一身力氣，人力終有窮盡時，隻要抓住武者耗盡舊力，新力又未生的時機，那便能夠擊敗他了。姚雪也看出來一些門道。
“這也是魔天能夠硬抗武王的開天四拳之後還能出手反擊，若是換了其他人，就算知道此時是出手的好時機，但也自顧不暇了。蕭辰說到。他自認剛剛若是自己麵對武王，第三拳就難以招架了，第四拳之下隻有避退的份兒，根本沒有力量還手。而武王自然也就有時間恢複力氣。
魔天以大手印一手遮天，在上方不斷轟擊，根本不給武王喘息的機會。而武王的身體也被一下下拍進了擂台地下，隻剩下一隻手還高高的舉著，抵擋著魔天的攻擊。
“結束了。魔天並沒有一絲勝利的喜悅，他凝聚出一輪彎月，要一擊決定勝負。
“他要輸了。姚雪看著有些不忍，但武王在這一戰當中的確沒有太多機會，幾乎全程都被魔天壓製。根本沒有給他造成實質性的傷害。值得一說的或許就是魔天開啟了三顆心髒，這是除了與姚風一戰之外第一個讓他如此認真出手的人了。
“還沒有，他沒那麽容易認輸。你們不了解武者，隻要他還有一口氣在，隻要他們還能夠站得起來，他們就絕對不會認輸。武聖看著擂台之上，那依舊伸出來的手。那隻手還在動彈，武王慢慢從地下爬了出來。
“魔月斬！魔天輕喝，一道彎月斬殺而來。
“碎！古騰一掌拍出，將魔月拍碎。
“地裂！武王一腳跺地，擂台裂開一條縫隙，古騰再度騰空而起，很快超越了魔天的高度。
“山，崩！古騰一拳砸下，如大山壓頂。
“魔龍吟！魔氣翻湧，匯聚為龍，盤旋在魔天頭頂，擋住武王一拳。即便魔龍的身軀一節節的崩潰，但武王一拳之力也被化解。
“你的力量太弱，要傷我太難。魔天低語，他相信武王能夠聽得到他說話。也相信武王能夠看得清局勢。他在不顯露巔峰力量的情況下很難迅速結束戰鬥，但隻要他保持好距離，武王是不可能擊敗他的。
“太弱嗎，那我就讓你見識見識我的最強力量。武王的體內依舊沒有一絲靈力波動，但氣勢上卻發生了巨大變化。
“騰兒是真正的武者，我這一生也很少看見過像他這樣的孩子。武聖幽幽的說到。
“但他很難再破境了，是不是？蕭辰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古騰身上的力量突然暴增，給他一種很危險的感覺。
“天斷武者之道，人又有什麽辦法？他的武道修為再強，無法引來天劫，更加無法入聖。這是天道，不是人力可以對抗的。武聖眼中露出黯然的神色。
“身為武者，不是應該頂天立地，逆天而行，又有何懼？蕭辰不懂武聖說的，他在古騰身上能夠看到不屈的精神，更不可能認命。可依武聖所說，他似乎已經放棄了，像他這樣的人又是如何能夠破境入聖的。
“逆天而行，那是因為你們根本就不了解，到底什麽是天。所以才敢妄言逆天。武聖好像真的老了，他渾身散發著暮氣，絲毫不像一位強者。
“或許是老夫年紀大了，沒有這個心氣了，所以看到你們這些年輕人，就有些感歎罷了。
“前輩說武者受天道所阻，無法入聖，那前輩又是如何成聖的呢？蕭辰問到。
“上古年間，還沒有修煉法門。為了對抗凶獸，人族模仿百獸的動作，創造出各種武技，人們通過武技鍛煉身體，漸漸強大起來。不過武者即便是實力再強，也隻有一百多年的壽命而已。武聖跟蕭辰說著武者的來曆，這些話蕭辰也聽其他人說過，但武聖說起，蕭辰自然還是認真在聽。
“那又是為何？武者即便不能入聖，但修煉到禦空境破虛境還是不難的，在人族當中，這種境界的修士至少也有千年壽命了。
“武道練的是肉身，需要不斷壓榨自身的力量，所消耗的，自然也是武者的生機。所以武者看似強大，但卻是用透支生命換來的。這你應該知道吧？武聖頗有深意的看了蕭辰一眼，他看出來蕭辰也有透支生機的跡象。
“晚輩的確沒有想到這一點。蕭辰看了一眼武聖，以他所言武者難以長生，可是眼前他卻是活了悠久的歲月了。
“老夫成為仙城之主，這才得以苟全。武聖好像知道蕭辰心裏所想，立刻解釋道。
“老夫成聖於遠古年間，當年因為一場大戰耗盡了元氣，尋找到一處冰窟長眠。後被天道尋到，封為第七仙城之主。才知已經過了無盡歲月。當初認識的人早已不在世間，甚至連武道都已經沒落。隻有老夫一人苟延殘喘，為的便是能讓武道延續下去。武聖看著擂台上的古騰，隻要還有這樣年輕的武者存在，他就還有希望。
“武道既然已經沒落，延續下去又有什麽意義？姚雪在一邊嘀咕，不過武聖和蕭辰都能夠聽得清她說的話。
“武道斷了，但武者不能絕。隻要還有一個武者存在，就有武道重現輝煌的一天。
“晚輩有疑問，為何武道一途如此難走，甚至連天劫都不願意降落呢？蕭辰一直有這個疑問，不過他找不到人可以回答他。想來也應該隻有眼前的武聖可以幫助他解惑了。
“因為隻有武者所擁有的力量，才是屬於自己的。武聖回答道。隻不過這個回答讓蕭辰更加疑惑了。
“晚輩不明白，如果隻有武者的力量屬於自己，那其他的所有修士的力量又是屬於誰呢？
“你說呢？武聖指了指天上。
“天？蕭辰想了想回答道。
“無論是人族，魔族還是妖族，所有的修煉都要依靠天地靈氣。如果沒有天地靈氣，那一身修為就沒有任何用處了。所以修士的力量並不屬於自己，而是上天的恩賜。隻要天不允許，你們就無法擁有這些力量。你覺得是不是這樣？武聖的一番話讓蕭辰無話可說。他一直以為修煉是逆天而行，與天地搶奪造化。但以武聖所言，他們隻不過是借助天地之力而已，若是真要逆天，便會失去所有力量。
“以前輩所說，唯有武者是依靠自己的力量，所以於天地所不容？
“武者煉體，力量屬於自身。或者修為能夠入道境，與天道等同。也可不受天道約束。
“就像劍尊一樣？道境更在至境之上，離蕭辰還太遠。但蕭辰也還記得當初劍尊與天一戰，那一戰仙路震蕩，九域皆為所動。最終劍尊身隕，卻還劍道於天下，令天下劍修能夠明悟劍道。而天道沉睡，導致如今仙路眾位至尊有些按捺不住。
“劍尊，的確是人傑。他在那之前就曾經力戰過天道一次，那一次導致劍道路斷，他也從道境跌落。可沒有想到，他竟然還可以卷土重來，而且境界更上一層樓，雖然依然輸給了天道，但卻令天道沉睡，給了其他人機會。武聖說到。
“其他人？
“這些事情你還不用知道，我告訴你，隻是想要你在走每一步之前，都好好思考一下。
“為什麽要跟我說？
“因為你不一樣。蕭辰，你要記住，天下人可死，你不可死。武聖說了這樣一句話，就慢慢離去了。而擂台之上的戰鬥，也已經進入了最為激烈的時候。
“天魔繚亂殺！
“碎心掌！武王換拳為掌，一掌拍向魔天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