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二章 試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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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境之下也敢進犯八極城？蕭辰不敢相信星衍的話。以八極城的防禦來說，就算是任由一群聖者來攻恐怕都要多少年才能破它的一個牆角，更別說聖境之下了。就是八極城城牆上的泥土，他們恐怕都震不下來一塊。
“同境廝殺，這是域外戰場之上不成文的規矩，雖然人族魔族雙方都沒有說過這句話，可是萬年以來都沒有人去壞這個規矩。
隻許同境廝殺，蕭辰細想也就能夠想的明白了，隻要三皇五帝坐鎮於此，再給魔族十萬百萬年也攻不下來，魔域為何還要大費周章的攻打八極城，很大程度也是為了磨礪後輩而已，隻有真正經曆過戰場的血與火的曆練，才能算作真正的強者。想必這種事情以前也發生過很多次了，這戰鍾並不是提醒戒備，而是讓城中的同境修士知道，魔族有人來挑釁了。
“我們也去看看？星衍興致勃勃，他來這裏也沒有多長時間，這還是第一次遇到。
“可以。蕭辰不經意的看了羅刹一眼，在她點頭之後方才答應下來。星衍看在眼裏有些奇怪，原本他以為羅刹隻是跟在蕭辰後麵保護他的，可是看蕭辰的樣子似乎還要聽女子的話。
“走吧。鍾聲來自於北門，八極城中是不禁止禦空飛行的，隻是城中陣法繁多，如果不是有本事無視這些陣法的人最好還是不要穿梭空間的好。好在這裏距離北門並不是很遠，四人極速而行也能夠趕得上。
等到他們到了城門的時候外麵已經聚集了一大批人了，而在城外百裏一個孤零零的身影站在星空之間顯得分外的孤獨。原本就單薄的身影在雄偉壯闊如星辰的八極城之下顯得更加渺小。
“是他，他果然還沒死。城外之人是無痕，當初的魔門第一天驕，在和楊不敗一戰之後受了重傷就消失了，原本他就有重病難以苟活，蕭辰當時也認為他已經死了。可是他又在魔域遇到了他的兒子無恨，蕭辰心中懷疑無痕也還活著隻是一直沒有找到他。
“你身為人族，卻情願做魔族的走狗與人族為敵，如今居然還敢現身，正當沒有人能殺你了嗎？有人義正言辭的大聲說話，顯然也是認出了無痕的身份。
“身為人族，可是你們又何曾將我當成人族對待呢？無痕心中想到，卻沒有說出來。多說無益，如果可以的話他寧願選擇一輩子躲起來，可是他沒有選擇。
“我要進城。無痕淡淡的開口。同時往前踏了一步，八極城百裏範圍之內都在陣法籠罩之中。這一腳走出去，便進入了陣法的攻擊距離之中，按照規矩就算是來挑戰也不能擅入這個範圍，否則可以直接驅動陣法擊殺。不知是認為用這大陣擊殺區區一個破虛境巔峰的修士是不是太大材小用了，陣法一直沒有任何動靜，無痕一步一步往前走，看似走的很慢，但是一步十裏，很快就到了城門之前。
“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回去！有人族修士嗬斥到。蕭辰看他有些眼生，想必是八極城出生的人。
“讓我回去，你還不行。無痕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讓此人聽了卻像受到了侮辱，拔出了背上的長刀就要跟無痕拚命。十裏距離眨眼而至，這一刀蘊含風雷之勢，刀勢已經達到小成的境界，如果放在平常此人也能算的上是天才了，可是眼下這種地方，他連跟無痕動手的資格都欠缺。
“斷。無痕輕輕吐出一個字，那拚盡全力的一刀就被化解了，不僅如此連他的刀都應聲斷成了兩截。整個人如遭重擊連連後退。
“言出法隨，一字斷刃。好強的手段。有人自以為是的點評道，以為無痕施展的是某種如同佛門獅子吼一般的道法。蕭辰卻知道不是這樣，這是無痕的劍道，萬物成劍，一言一語皆可敗敵，這些年過去他的劍道修為越來越高了，高到蕭辰完全看不到的境界。
正當蕭辰陷入沉思之時，一道清脆的劍鳴響起，又有人出手了。
禦劍門這一代的聖女軒轅青霜，背負雙劍，一柄青玄，一柄淩霜。對於一心追求劍道的她來說，能夠和無痕交手無疑是天大的好機會。多年前她曾經見過無痕和楊不敗那一場大戰，雖然最後是無痕輸了，但是無痕並不是輸在劍道上。而是輸給了自己身上的病。事後連楊不敗也承認他在劍道上不如無痕。
“軒轅青霜，請賜教！
“好。軒轅青霜雙手持劍，她自知自己遠遠不是無痕的對手，雖然她現在的劍勢已經到達巔峰，可是她心裏清楚現在的她就算是麵對當年和楊不敗一戰時候的無痕都還有差距，更別說現在更加強大的無痕了。
“請。無痕讓軒轅青霜先出手。
“雙劍合璧！軒轅青霜左手青玄劍，右手凝霜劍，這一次她並沒有選擇一手持劍一邊禦劍，直接向無痕攻去。
“不錯。無痕眼中露出讚賞的神色，就好像看著一個晚輩一樣，實際上他的年紀比起青霜也大不了多少，可以說是一輩人。不過要說以劍道論的話，他的確有資格做軒轅青霜的師長了。
“霸劍斬！軒轅青霜雙劍合璧，舉過頭頂怒而斬下，沒想到她一個女子竟然會用這樣霸道的劍術，無痕臉色平靜看不出一絲波瀾，伸出兩指夾住了這一劍。霸道的劍勢被完全化解。
“開！軒轅青霜想要分開兩柄劍，可是她無論如何努力，都不如那無痕的兩根手指。
“還不鬆手？
“劍在手中，如何鬆手？給我開！軒轅青霜再度發力，青玄劍和淩霜劍似不堪重負即將斷折，無痕才不得不放手。他沒有想到軒轅青霜的性子竟然和她的劍勢一樣剛烈，寧願折斷兩柄神劍也不願意鬆手。
“禦劍伏魔！軒轅青霜禦使雙劍，如同兩條蛟龍一般上下翻飛，隻可惜無論如何努力都沒辦法接近無痕身前三尺之地。
“我既非魔，這伏魔劍又如何能傷我？
“你身非魔，心已入魔道，如何不能伏你？說話之人不是軒轅青霜，而是禦劍門的仙種軒轅烈，以他的眼力自然可以看出無痕對軒轅青霜並無惡意，隻是禦劍門人，軒轅家的子弟，何時需要他一個外人來指手畫腳了？
“那我今日就來看看，你這人我究竟是伏不伏得了！青霜，退下。軒轅青霜遠不是無痕的對手，哪怕再修煉十年隻要沒有特殊機緣也是如此，軒轅烈自然不願意看到她在眾人麵前輸給無痕。
“我還有一劍。軒轅青霜沒有聽他的話，讓軒轅烈更加感覺沒有麵子，身為仙種在禦劍門誰敢忤逆他？就算是一些長輩見到他也不會有一絲一毫的不敬。可是軒轅青霜竟然在眾人麵前不聽他的命令。
“再給你一次機會，馬上回來。軒轅烈長劍已經在手中，隻要軒轅青霜敢拒絕他的話，他立刻就會出手，就算是當場斬殺軒轅青霜，他也不會受到任何懲罰。
“等我出完這一劍。軒轅青霜閉上眼睛，慢慢醞釀劍勢。
“大逆不道，當斬！軒轅烈禦劍，烈焰劍帶著一道火光直奔軒轅青霜而去。
“停。無痕口中輕吐出一個字，烈焰劍就真的停在了原地。
“旁門左道，也敢控製我的飛劍？軒轅烈手捏劍訣。烈焰劍嗡嗡作響。就要掙脫無痕的束縛了。
“執迷不悟，難道非要我打碎你的劍心？
“可以的話，現在就來啊！烈焰劍終於回到了軒轅烈手中。這一次他沒有選擇禦劍。而是自己一人一劍殺了出去。
“烈空斬！巔峰劍勢顯露無疑，軒轅烈能夠作為禦劍門的仙種。其實力毋庸置疑，又是殺傷力最為強大的劍修，這一劍誰也不敢輕視。
“六月飛霜。青霜終於睜開眼睛。同樣一劍斬出，隻是這一劍並沒有斬向無痕，而是迎上了軒轅烈的劍，淩霜劍與烈焰劍碰撞，軒轅青霜和軒轅烈，一個是當代禦劍門的聖女，一個是萬年培育而來的仙種。兩個人，兩柄劍，終於是站在了各自的對麵。
兩人同時倒飛出去，不過軒轅烈隻是身形微微晃動便站穩了，軒轅青霜卻吐出一大口鮮血。同樣是巔峰劍勢。軒轅青霜的劍不輸軒轅烈。可是她的體魄跟這些仙種相比就差的遠了，她所受的傷一半是來自於兩道劍勢的碰撞，還有一半是她自身難以承受自己的劍勢壓力。
軒轅青霜雖然重傷，臉上卻帶著笑意。
“我這一劍如何？她回頭看著無痕。
“很好。無痕沒有上前，他知道自己現在過去不是幫她，而是害了她。反而是軒轅烈的臉色陰晴不定。看上去是他一劍重創了軒轅青霜，可是單以劍論剛剛軒轅青霜的那一劍竟然已經壓過了他。這讓軒轅烈很難受。
“你竟然阻止我殺這個魔頭，到底是什麽意思？
“試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