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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馬跡

  航班於當天下午五點鍾準時到達溫州機場,陳顛等一行四人先是在一酒店安頓下來,臨到傍晚的時候,季苓接到那房產中介人員的電話,相約在一個咖啡店會麵。


  對於恐高症患者容蓉來說,一趟班機下來,幾乎要了半截小命,頭暈目眩的她隻能在酒店暫時休息,一邊查看著隨身攜帶的筆記本內的資料一邊對陳顛說等他們回來的時候,就能整理出文成公劉伯溫的全部資料了。


  喬少庚隸屬多動症患者,非要一同前往,陳顛給這位古物鑒賞家喬大公子下了指令,說讓他們在這邊人生地不熟,讓喬大少爺聯係那位在文成縣工作的朋友,作為向導。


  交待完各自工作,陳顛便與季苓出了酒店,前去約定好的咖啡廳與那位房產中介人員會麵。


  溫州這座城市冬季濕冷,雖是南方城市,但寒意卻是不必北方相差多少。


  當那位房產中介青年趕到咖啡廳的時候,陳顛已是喝了三杯咖啡暖肚,季苓喝不慣咖啡這種苦澀味道,隻在那裏銜著吸管喝著奶茶。


  “季小姐?”房產中介職員葉禮傑掛著服務行業的標準笑容,很有禮貌的躬身相問。


  季苓起身相迎,眼彎成月牙,溢滿了回敬的笑意,道:“就是你給我打的電話咯?”


  葉禮傑坐下,道:“嗯,季小姐,不多做客套了,我來的目的呢,就是為了向您詢問,是否有意向出售文成縣飛雲江附近的那所小型園林別墅,原諒我有些直白,我這人喜歡直來直往,不喜歡繞彎子。”


  對於這種直來直往不虛以委蛇的人,陳顛一向討厭不起來,季苓也是如此,問道:“我可以問下,是什麽人想要買那所房子麽?”


  葉禮傑笑道:“是一位姓朱的先生。”


  季苓哦了一聲,道:“但你要知道,這所房子,是我二叔以我的名義購買的,你們是聯係不到他,才給我打的電話對吧?”


  葉禮傑點頭,道:“季先生的電話一直打不通,我們也一直聯係不上他,所以才聯係到您的,希望沒有打擾到您。”


  季苓大方擺手示意無礙,“我需要考慮一下,那所房子的鑰匙帶來了吧?”


  葉禮傑從懷中掏出鑰匙,遞到季苓身前,道:“先前按季小姐所說,都給您準備好了。”


  季苓接過,放入包中,這時陳顛忽然問道:“我能問下,這位要買房的朱先生,是什麽人麽?還有,那所房子,在這之前,有沒有人住過?”


  葉禮傑愣了一愣,旋即笑道:“那位姓朱的先生,據說是海外的僑民,其他的信息,我就不大清楚了,至於那所宅子,有沒有人住過,當時我隻是帶著那位朱先生,遠遠的在宅邸外麵看了看,並沒有進去,這下好了,季小姐既然來了,我們可以找個機會,帶著朱先生一起去看一下,當然,前提是季小姐有出售的打算。”


  季苓敷衍道:“好了,先容我考慮一下。”


  葉禮傑笑道:“現在的房價又漲了幾番,而且那位朱先生似乎很喜歡那所宅邸,他說如果季小姐有意願出售的話,價錢方麵,都好商量的。”


  房產中介職員葉禮傑循循善誘,似乎對這單生意頗為重視,畢竟這一單生意下來,能賺取不少傭金分成,所以話語中不時拋出惹人心動的諸多豐厚條件,無奈季苓心底壓根就沒有出售的打算,一副任你糖衣炮彈襲來,我自巍然不動的架勢。


  畢竟是做過多年房產銷售,經驗十足,從對方言語中隱隱猜出對方並沒有出售的打算,葉禮傑葉也就不在多費唇舌,秉承買賣不成仁義在的優良作風,丟下一句日後聯係,便匆匆離去。


  回到酒店已是九點鍾,容蓉早已將查到的資料整和完畢,喬少庚那邊也是聯係好了那位文成縣工作的朋友,幾人打算明天一早,便啟程前往文成縣。


  陳顛問起喬少庚那位在文成縣工作的朋友,喬少庚話匣子啟動,對他那位朋友讚不絕口。說他那位朋友姓馬名跡,是個考古學家,年歲雖隻是三十上下,但曆史知識和文物鑒賞方麵的本事,卻是罕少能及,即便是他,也不得不甘拜下風。


  對於喬少庚的文物鑒賞方麵的本事,陳顛向來不做懷疑,這位名為馬跡的考古學家,竟然能夠得到喬少庚的吹捧,必然不是浪得虛名,愈發有些好奇,不禁問起來曆。


  喬少庚正待大肆吹捧一番,哪想容蓉卻是開了口,她蹙著眉頭,問道:“可是蛛絲馬跡的馬跡?”


  喬少庚愣了一愣,旋即笑道:“不錯,正是蛛絲馬跡的馬跡,怎麽?容小姐也知道他的嗎?”


  陳顛和季苓也是好奇望向容蓉,隻見容蓉點了點頭,臉色忽然變得低沉陰鬱,似乎回憶起一些不願回憶的傷心舊事,停了半響,才淡淡道:“如果真是那個馬跡的話,我應該見過一麵的。”


  陳顛失聲道:“你見過?”


  容蓉頜首點頭,緩緩道:“他應該是魯教授的學生才對,我曾經在魯教授的辦公室內,好像見過這個人一麵,是不是留著一個山羊胡,看起來有些顯老,而且整個人看起來就好像一點精神都沒有,隨時可能睡著的樣子。”說著她有意無意的朝陳顛看去。


  “不錯,就是他,這家夥就是每天和睡不醒一樣。”喬少庚回道。


  說起魯教授,眾人不免一陣惘然感歎,那位慈眉善目的曆史學兼考古學教授的死,實在是一件讓人感到既悲哀又憤慨的事。雖距魯教授的死已過去數月,但陳顛如今依舊耿耿於懷,魯教授的死,可以說自己脫不開關係,若不是自己執意去請魯教授幫忙,魯教授也不至於被牽連,導致殺身之禍。


  “竟然是魯教授的學生。”陳顛低聲喃喃了一句,心中倒是有些奇怪,如果當真是魯教授的學生,為什麽在魯教授的葬禮上,沒有見到過此人,暗想也許當時參加葬禮的人實在太多太多,自己沒有注意到,也算正常,索性就釋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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