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秘密
“這……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容蓉向來冰雪聰明,從陳顛的神色中,她自然猜的出有事發生,而且絕不是小事,因為憑她對陳顛的了解,若是小事,陳顛絕對是萎靡不振替提不起精神的樣子,但此時的陳顛,哪有半分精神頹廢的樣子?簡直精力旺盛到了極點。
陳顛餘光瞄了一眼季苓,似在征求意見。
季苓迎上陳顛投遞而來的目光,心下權衡了下,微微點了點頭。
陳顛這才緩緩道:“季小姐的二叔也失蹤不見了。”頓了一頓,望向蘇錦,繼續道:“和你姐姐通過那通電話以後,他們雙雙失蹤不見了,我的意思應該明白的吧。”
聞聽這話,蘇錦瞪大了眼睛,眼神緊緊鎖在季苓身上,語氣逼人的叫道:“季小姐,麻煩請你告訴我,你二叔究竟是出於什麽目的拐走了我姐姐,我現在有理由懷疑你二叔涉險綁架。”
季苓哼笑連連,惱怒之情溢於言表,旋即拍著桌子站起身來,氣勢逼人,手指語氣不善的蘇錦,毫不避讓的叫道:“什麽叫我二叔拐走了你的姐姐?動動你三寸秀逗的腦袋想清楚在和我說話,我二叔現在人也消失不見,生死未卜,我現在倒是懷疑是你姐姐出於某種目的拐走了二叔。”
“笑話,我姐姐和你二叔根本不認識,何況她一個弱女子……”
“誰說女人就不能拐走男人?那場音樂會上我二叔指責了你姐姐,保不準你姐姐懷恨在心,就想方設法報複我二叔,也許我二叔已經被她害了,然後她畏罪潛逃,哼,我看一定是這樣,你有什麽好反駁的?”
“你……”蘇錦氣的周身顫抖,一時竟無法阻止語言反駁。
“季小姐,請你說話注意分寸。”容蓉皺著眉頭,旋即安慰著一旁被氣的紅了眼眶的同學蘇錦。
季苓冷笑道:“分寸?她剛才汙蔑我二叔拐走了她姐姐的時候,你為什麽不說分寸?現在和我講分寸,可笑。”
“好了,不要吵了。”陳顛重重的叩了叩桌子。對於女人相互間的爭吵,他實在覺得有些無奈。
“季小姐的二叔就是那場音樂會上鬧事的那個人?”看不慣季苓咄咄逼人的態度,容蓉心下覺得這女孩實在有點潑辣,於她的性格若是平日,早就口語相加絕不示弱的針鋒相對一番了,但此時見陳顛臉色不悅,若是糾纏下去,怕是也沒什麽意義,隻能借口轉移話題。
陳顛點了點頭,道:“沒錯,就是那個人。”
容蓉皺眉道:“但看當時那個情形,他們二人並不認識啊。”
“是啊,兩個互不相識的人,竟然在幾天後約見齊齊失蹤不見,這件事實在太奇怪了。”陳顛歎了口氣,此時的他無論如何也無法猜到,兩個原本素不相識的人,出於什麽原因竟會一同不見了蹤跡。要說是某一人綁架了其中另一個人,或者某一人謀害了另一人,這種假設幾乎不存在的,因為畢竟他們毫無交集。單單隻是音樂會上的那個隨時可能讓人淡忘的小插曲?這種可能性也簡直微乎其微。
季明誠在那場音樂會鬧事的種種細節,又在陳顛腦海中重新演繹了一遍。
至於季明誠鬧事起因,倒是清晰明了,但讓陳顛覺得奇怪的是,季明誠指責蘇錦的理由實在有些好笑和滑稽,竟隻因為一個曲子。一首簡單的曲子,竟能夠引起季明誠如此大的憤怒,這實在有些讓人費解。
陳顛實在想不通這其中究竟隱藏著什麽秘密。
送走蘇錦的容蓉又回到咖啡廳內落座,對著尚自無言的陳顛問道:“陳哥,你不覺得這件事很蹊蹺麽?”
季苓在一旁冷笑道:“蹊蹺嗎?我怎麽沒覺得?我現在倒是覺得事情很簡單,你們口中的那位蘇老師出於怨恨,害了我二叔畏罪潛逃了。”
對於季苓無緣無故的針對自己的揶揄話頭,容蓉並未動怒,而是眯縫著眼瞧向季苓,笑道:“季小姐,你這麽希望你二叔遭遇了不測嗎?”
季苓眉頭一皺,旋即握在手中的杯子重重叩在桌上,發出的聲響清脆,惹得周邊眾人目光聚集過來,“姓容的,你會不會說話。”
容蓉環胸而抱,一副毫在在意模樣,不緊不慢的笑道:“季小姐,是你這樣認為,我隻是把你想的說出來而已。”
季苓正待還口,但陳顛卻是先開了口,“季小姐,我們現在的目的就是要找出你二叔究竟去了哪裏,就不要胡思亂想其他的事了吧?”
容蓉莞爾一笑,道:“是啊,季小姐,吵架總不能解決問題的,不是嗎?不如聽聽陳哥的意見吧。”
陳顛歎道:“說句實話,我現在簡直一點頭緒都沒有。”
“首先,我們並不清楚他們兩個素不相識約見是出於什麽目的,再次,他們雙雙失蹤究竟去了哪裏,我們也無法查詢。”
容蓉頜首點頭,讚同道:“是啊,但我覺得,他們之間一定存在著什麽秘密。”
季苓不解道:“秘密?兩個素不相識的人,能夠有什麽秘密?”
陳顛沉吟了片刻,道:“根據現在的線索,其實可以知道的是,他們在那場音樂會後,應該就有過接觸,當時的季明誠先生不知什麽原因,攪了蘇老師的音樂會,這是最開始的起因,我想剩下發生的事情,應該都是以這個為前提的。”
季苓皺眉道:“其實我也有些奇怪,以我二叔的脾氣,他不是那麽不理智的人,為什麽在音樂會上發那麽大的脾氣?根本毫無邏輯嘛。”
容蓉喃喃道:“是啊,的確有些讓人費勁。”
陳顛低眉思考著,簡直毫無頭緒,對季苓道:“季小姐,這麽說那把樣似綠綺的琴,你也不知道你二叔是從哪裏弄來的了?”
季苓皺眉道:”這我就不清楚了,不過現在我總覺得有些奇怪。“
陳顛道:”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