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子不動聲色的看過後,拿出火折子,緩緩燒著:“既然來了,我們就不用急著去京城了,以靜製動吧,我倒不相信他有通天的能耐了,隻是想不到她也是能給他收用。”
“這個倒是不奇怪,畢竟在那鎮上,她的樣貌也是出挑的,幾乎到一見難忘的地步,不過很大程度上也是和她的父親有牽扯。”忠叔分析著。
“一點蠅頭小利就能給收買的女人,留在身邊簡直就是一條毒蛇,隨時在準備對你伺機而動,還不如屋裏的醜女人來的實在和可愛。”二狗子聽著屋裏的水聲說道。
忠叔可不敢表態,隻是訕訕的笑著。
“不過那個女人美則美,但是俗也俗,老奴也不喜歡,尤其是為了一點黃白之物就失了自我。”
“她爹是什麽人?自然教不出什麽好教養的女兒。”二狗子轉動著手裏的扳指繼續說道:“想不到還是晚了一步,他爹至今也不知道給弄哪裏去,或許那是一個突破口。”
二狗子說完這話和忠叔兩個陷入的長久的沉默!
“各地的香菇收成這樣?”二狗子倒先開了口。
這個時候忠叔臉上才一改剛才的冷若冰霜有了笑容浮現說道:“想不到李心姑娘還挺厲害的。
這天寒地凍的,香菇倒是長得歡實,各地酒樓的利潤翻了好幾番,而且我還按照她的方法做了香菇醬、曬了香菇幹,和香菇脆一時間我們天香閣都讓人趨之若鶩了,假以時日成為榮耀國屈指可數的財團也是指日可待。”
忠叔說這話的時候,臉上都是滿滿的期待,忽又回過神問道:“少爺你這給個二十兩銀子是不是太少了,我都看到李心姑娘一臉哀怨的樣子。”
“少麽?她一個女的天天蓬頭垢麵的在山裏,連件像樣的衣服都不舍的置辦,想來我每個月給個二十兩銀子也夠她揮霍了。”
“忠叔你是不知道,我這是打心眼裏為了她好啊,你說她醜還傻,要是身上的銀子拿多了,給不懷好意的人盯上了那可就麻煩了。”
“就她那熊樣,還以為自己魅力四射呢,到時候鬧的人財兩空不是更加可憐?想我這種為合作夥伴著想這麽深遠的,也是沒幾個了。”
“確實沒幾個。”忠叔隻能符合著啊,你是少爺你說的都是道理啊,不過忠叔還是後知後覺的反駁了一句:“我覺得李心姑娘並不傻,也不醜,當然我們家少爺一向是眼見高的。”
“不醜?不傻嗎?忠叔我看你是老眼昏花了。”二狗子說道。
“少爺,我們還是繼續說說香菇的事情吧,想來那方家娘子還是有幾把斧頭的,原先我還以為就她那樣胡亂一通,是做不出什麽驚世駭俗的事,想不到還是讓人刮目相看的。”
“她之前不是說了,楓樹葉落,夫妻別離,楓葉出芽,夫君回家,說的大概就是收香菇的周期吧,以後不要喊她方家娘子了,都給休了,怕她心裏憋屈。”二狗子提醒著忠叔。
其實是二狗子自己聽了後,心裏憋屈!
忠叔摸摸腦袋說道:“我瞧著也叫順口了,一時半會也改不過來,且不說我也叫習慣了,剛在廚房也沒瞧見她有半點不高興的樣子啊,還樂嗬樂嗬的。”
“方家娘子,不,李心姑娘就是心態好,成天都樂嗬樂嗬的,也不和人計較,要是旁人治療好少爺又給少爺出了這麽出點子,那也不獅子大開口。”
“也就李心姑娘實在,給個二十兩也就打發了,看著她雖然有些小失望,也沒有破口大罵。”
其實忠叔是不知道李心是想潑婦罵街的,但是一想到這深山老林裏自己又勢單力薄這才忍氣吞聲的。
“忠叔,你怎麽這麽大年紀了,一點眼力勁都沒有啊,人家小姑娘是覺得你年紀大了,和你斤斤計較難為情。
但是我們不能人家給點顏色就開起染坊,給點陽光就以為可以普照大地啊。”
二狗子心裏很鬱悶,自己聽著都很不高興,難道李心會很高興,一定不會的,絕對不會的,怎麽可能呢?
“可是李心也不是少爺口裏的小姑娘了,你看她都嫁人了,而且都嫁人一年多了,怎麽也是來來回回滾上滾下一年多了,現在還是下堂婦了,怎麽能和小姑娘相提並論呢。”
忠叔犯愣的時候,二狗子很想一腳把他踢到湖裏,這腦袋裏都裝的什麽啊,說的是什麽話啊。
“那你以後還是叫她下堂婦吧。”二狗子很生氣,莫名的生氣。
起身想回屋的時候,忽然想起李心還在裏麵洗澡,又轉過身坐回石凳上。
忠叔聽了二狗子的建議很嚴肅的說:“下堂婦還不如方家娘子耐聽,我還是叫方家娘子吧。”
“忠叔,你年紀大了,還是要早些歇著,別太晚睡,你那要是冷,睡不著話,回頭再給你抱床被子啊。”
二狗子忍著自己蠢蠢欲動的腳,他真的很怕自己控製不住一腳把這個老人家給踢飛了。
“不冷,可別說上次方家娘子說的燒地龍的方法,果真暖和了不少,之前原也是沒想到了,我到各地區推廣一下,又能和當地的州府搞好關係,還能借花獻佛一下,果真是一舉兩得啊。”忠叔說著。
心裏也在想著李心的法子,確實在天寒地凍中出力不少,李心這丫頭,其實不到萬不得已,忠叔還是想留她一命的。
隻要她不羈絆了自家少爺!
“忠叔你要是真睡不著,就去看看香菇可不可以采摘了。”二狗子隻好改個話題。
“不急,要是明天方家娘子要炒香菇、或者需要用到香菇的話,我去現摘還新鮮著呢,說實話方家娘子的廚藝確實了得。”
頓時院子裏頓時雞飛狗跳。
李心出來倒水的時候,看到忠叔抱著頭,二狗子雙手抓著忠叔的褲子。
看到李心後,兩個人立刻分開笑著說道:“不是你看到這個樣子,剛才是誤會,誤會。”
“李心姑娘你早些睡啊,我累的腰酸背痛,我要去床上倒著了,到底是年紀大了,經不起折騰。”說著忠叔腳底一抹油跑了。
李心笑著低頭說道:“我可真啥沒看到到。”
但是李心終於想明白了,為什麽李心和忠叔這麽喜歡呆在這個人跡罕至的地方,而且樂此不疲。
誰還能沒點愛好呢,李心在心裏打趣道。
二狗子接過李心手裏的木桶,把水倒了後說道:“你洗幹淨了沒,不要劃拉兩下糊弄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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