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去抓魚

  “你看那不是方家媳婦麽？怎麽出來洗衣服了？”


  “我看應該是轉性了，這幾天我隔的近，也沒有聽到小寶那孩子哭爹喊娘的求饒聲了。”


  “就是，你說那大戶的兒子怎麽會看上她這種肥頭大耳的人，也不怕把人家的床壓扁了。”那幾個婦女在田裏拔著草的，把一把拔好的雜草，卷一下，用腳又踩到田裏去，如此周而複始。


  其中一個皮膚有些白淨的女子，聽到前麵幾個嬸子的議論聲，站直腰杆不屑的望著胖的個頭豬似的李心，倒是前麵一個有著黝黑皮膚的婦女衝李心打招呼：“心妹子，去洗衣服啊，中午日頭毒，小心曬黑了，你以前可是最怕大太陽的時候出門了，你挑這個時候出門，不是白瞎了你家上好的胭脂水粉嗎？”那人的話引起一起勞作婦女的哄堂大笑。


  李心也不惱笑著說：“謝謝他嬸子好意，以前我不懂事，沒少鬧出笑話，他嬸子就不要再取笑我了。”


  那個婦女聽了李心的話，訕訕的笑了下，低頭繼續拔稻田裏的雜草，倒是隔壁田裏的婦女插嘴道：“你看我都說轉性了，你還不信。”


  “我看是怕方榮回來休了她，才安生幾天，就她那好吃懶做的樣，也就方家能容的下她，要是我那當家的，早早就一把掃把打出去了，不過要我說，方大哥那麽一表人才，也是因為李心家有恩於他們沒有辦法，要不這十裏八鄉的大姑娘看看到方榮那長相不都扭不開眼了。”


  小寶不時的回過頭看著李心，隻見李心波瀾不驚的拿著一大桶衣服跟在自己後麵沒有說話，小寶以為李心受了打擊，不高興了，忙停住腳步，對著李心嬉皮笑臉說道：“嫂子，那個是杏花嬸子和秋華嬸子，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我哥才舍不得休了你，就算我哥休了你了，小寶照顧你，或者嫂子你就撒潑，說我哥怎麽忘恩負義，這樣我哥保證不敢休了你。”不過小寶又馬上低著頭，其實不是哥哥要休了李心，一直是李心想要離開他們，覺得他們都不配和她生活在一起。


  李心聽完有些哭笑不得，但是依舊覺得很暖心，用手指點點小寶的額頭：“行，一會洗好衣服，嫂子帶你去摸魚。”李心剛路上看到長了些野生的紫蘇，也沒有人采摘，看小寶也沒多說什麽，可能這裏的人還不習慣這紫蘇。


  李心就盤算著能抓著魚或者泥鰍做些湯湯水水也好的，總不至於天天那個玉米餅就著白開水，就算自己膘肥體壯無所謂，可是小寶還在長身體，本來就矮小的身材，再這麽下去就長不到他哥哥那麽高，一想到方榮，李心就覺得自己真是倒黴怎麽遇到個冰山臉。


  那個冰山臉又浮現在李心的腦海裏，李心自然是一萬個不樂意，不過好在他說這次山裏回來後就給自己和離書，就算在異國他鄉，但是天大地大總有自己的容身之處吧，畢竟世界那麽大，李心還想到處去看看。


  小寶聽到李心說去摸魚，先是興奮了下，繼而又暗淡下來了，小河裏是有些魚遊來遊去，但是那個魚啊可都是身手敏捷的，像是會隱身一樣，一轉眼就不知道跑哪裏去了。


  再回頭看看李心那粗胳膊大腿的，能趕上那魚，就算小寶再好忽悠，也覺得不大可能，但是嫂子能這麽說，小寶還是覺得很高興，以前嫂子可是從不和自己說話的，要不一開口就是罵自己的祖宗十八代。


  現在的嫂子雖然還是一樣難看，但是小寶還是挺喜歡的。溪邊已經三三兩兩的大姑娘小媳婦在洗衣服，李心也不挑地方，反正河水走的急，就算上麵有人洗衣服，那髒水也是一下子就衝走了。


  來人看到李心後，抱著自己的衣服，往上遊走了幾步，硬是離開李心一小段距離，嘴裏還說著：“真晦氣，平時都沒見著出來洗衣服，今天怎麽裝的像模像樣的。”


  李心也沒有理會，隻是低著頭顧自己洗衣服，小寶倒是嘴甜，這嬸嬸、那阿姨、奶奶喊了個遍。


  因為整個村子都姓方，之前的原主也不和這些她認為的破落戶打交道，跑的最勤的地方就是村裏那大戶了，所以李心幾乎都不認識這河邊洗衣服的人。小寶拿著洗衣棍想敲打衣服的時候，李心伸出手說道：“拿來，我來，你去樹蔭底下躲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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