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餘汀的葬禮
“我就跟你說覃屹跟以前不一樣了,你看現在你知道誰才是靠得住的人了吧?”
林森木回神,正好接上林甜甜的話頭。
“哼,別看人覃屹現在不在,那也比你靠譜。”
林甜甜說著話,手機正好響了,她看了林森木一眼,很快接了電話,“喂,舊年啊,嗯,嗯,我知道了。”
“姐,我哥什麽事啊?”林森木好奇地問。
“沒什麽事。”
話雖這樣說,林甜甜還是站了起來,對林森木說道:“那個,餘汀的死查不出什麽端倪,你舊年哥想給她辦一個葬禮就把她送走算了。”
“這麽快?”林森木要有吃驚。
他一慣知道餘汀跟餘舊年的關係不好,而且他們這些人也都不喜歡她。
也不光是餘遲的原因,雖然跟她對餘遲做的那些肮髒事也有關係。
但現在人都已經死了,難道還要跟一個死人計較嗎?
所以哪怕有時候林森木恨餘汀恨到牙癢癢,但想到她已經死了,就什麽恨都沒了。
“是啊。餘遲那邊還沒找到人,你苗苗侄兒又發燒了,你舊年哥忙得焦頭爛額的,哪裏還能顧著她的事。既然查也查不出什麽名堂,你哥想著,要不幹脆給她入土為安算了。”
“嗯,這樣也好。”
林森木點點頭,林甜甜說得對,他們現在事情一大把,確實沒時間管著餘汀的屍體。
“好了,我不跟你說了,苗苗發燒得厲害,你哥一個人忙不過來,叫我過去幫忙。”
林甜甜揮著手就要往外麵走,“對了,小子,記得明天也去看看,雖然我們跟餘汀沒什麽感情,但她好歹也是餘家人,你哥跟你姐的麵子還是要給的。別讓人家看笑話才是。”
“知道了,甜甜姐,你放心吧,這關鍵時候,我不會掉鏈子的。”林森木擺擺手,將林甜甜送走了。
“對了,關於之前的計劃還是按我們之前說的辦,你可別一個人輕舉妄動,聽見沒?“林甜甜臨走,又不放心地回頭喊了一句。
林森木簡直給氣笑了,“好了,我知道了,我的姐啊,你看我就是這麽一個不靠譜的人嗎?不是憑什麽你就可以怎麽辦就怎麽辦,林甜甜,你丫就是看不起人啊!”
“知道就行了,欺負的就是你。”林甜甜大笑著走開。
林森木氣得在後麵大叫,“林甜甜!我跟你沒完!”
但等他抬頭看去,哪裏還有林甜甜的身影。
算了,大丈夫不跟小女子一般計較。
……
第二天,餘汀的葬禮。
因為餘家落魄得早,餘家耀又已經死去多年,老一輩的長輩早就跟他們家疏遠了,所以這一次來的,除了林甜甜跟林森木,幾乎沒有什麽人。
靈堂就設在殯儀館,餘舊年的意思就在這裏辦,也好省些煩心事。
“舊年,怎麽樣?你還好嗎?”林甜甜抱著發著燒的苗苗過來,看著餘舊年一臉的憔悴,於心不忍,“要不我替你吧,你去休息一下。”
餘舊年搖頭,“不行,這本來就是我該做的事。行了,不說我的事了,苗苗怎麽樣了?還燒嗎?”
餘舊年胡子拉雜,抬手摸了摸兒子的臉,苗苗透著一點病態的紅,一看就知道還在燒著。
“甜甜,你不該把他帶來的,這地方……對孩子不好。”
餘舊年心疼地說:“好了,這裏一切都有我呢,你趕緊帶著苗苗回醫院。”
林甜甜也知道苗苗的情況的確不適宜來這裏,可是……
“我不是想著餘汀再怎麽說也是他大姑,你說這人都走了,苗苗哪裏能不來看一眼,那樣才不好呢。”
林甜甜看了餘舊年,語氣生硬,“好了,這事你別管了,我帶苗苗去給餘汀上一注香。好了好了,別擺著那臉色了,我們祭拜完了,馬上就走。”
林甜甜都這樣說了,餘舊年也不好說什麽,從林甜甜手裏將苗苗抱了過來,“我帶他去吧。你昨天晚上照顧他一整夜也挺辛苦的,甜甜,跟著我辛苦你了。”
“嗨,我們倆誰跟誰呀,你跟我客氣什麽。”林甜甜豪邁地揮了揮手,等餘舊年轉身的時候,她的表情還是很快垮了下來。
雖說她有心幫餘舊年分擔,但她一個外人,有很多事並不適合插手,就想給餘汀披麻帶孝這事,現在如今除了餘舊年,也找不到第二個人了。
餘舊年走後,林甜甜站在原地,突然不知道自己能幹什麽,情緒有點低落。
林森木走進來,正好看間林甜甜這個表情,擔心地上前,問道:“甜甜姐,怎麽了這是?我舊年欺負你了?”
“去,滾一邊去!”
林甜甜順嘴罵了一句:“大人的事有你小孩子什麽事啊!”
“嗨,你這話怎麽說的啊!”林森木笑罵,“你跟我哥吵架跟我有什麽關係啊,我這不是關心你嗎?”
“誰要你關心,啊呸,誰跟你哥吵架了,你小子吃飽了沒事就想看人家兩口子吵架是吧!”林甜甜笑罵。
林森木嘴巴一張,似乎想說什麽,最後看了林甜甜一眼,歎了一口氣說:“行行行,你們兩口子,我是外人,我跟你摻和。對了,我哥了,我問問他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嗎?”
“沒有。”
林甜甜轉頭掃了一圈這冷冷清清的靈堂,說:“你沒看這地方一個人都沒有嗎?也就是走個流程,等時間到了,殯儀館方麵會幫我們處理的。”
“是嗎?”
林森木轉頭看了一圈,正好看見餘舊年抱著苗苗跪在靈堂前燒紙,於是壓低聲音問道:“對了,甜甜姐,我苗苗侄兒的病怎麽樣了?好一點了嗎?”
提到苗苗的病,林甜甜的臉色又隱約沉了下來,搖頭說道:“還在燒,藥也吃了,針也打了,可是這燒就是不退,也不知道怎麽回事。”
“這樣嗎?”
林森木抬頭看著前方巧笑倩兮的餘汀黑白遺照,心裏突然一跳,覺得她那個笑容真是的詭異了,提著嗓子抓住了林甜甜的手,一驚一乍地說道:“姐,你說會不會是那個女人搞的鬼啊?那女人生前就不是什麽好人,這死了肯定也不是什麽好鬼,有什麽事她做不出來啊!別是她不甘心,又拿我舊年哥沒辦法,這男人嘛,陽氣重,所以就拿我小侄兒開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