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賣藝不賣身
看他剛才護著那女人的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倆現實生活中當真是情侶呢。
其實也不過是雙方公司當年硬組的CP而已。
小模特們對於餘遲的好運憤憤難平,說什麽實力,其實還不是唐詔修砸錢捧出來的而已。
可是,她們也想有唐詔修這樣的金主捧自己,就是他媽的遇不到而已,男人啊,瞎了眼的時候也是常有的。
這些小模特心裏雖然都這樣想,但是關係唐詔修的八卦,她們還是不怎麽敢往外傳的。
但沈一涵就不一定了。
反正沈一涵家裏的權勢也不像唐詔修那麽隻手遮天。
小模特們眼神暗閃,抿唇不說話,不過都在對方的眼裏看見了算計與嫉妒。
是的,嫉妒。
不患寡而患不均,憑什麽都是模特出聲,餘遲有的名聲,她們卻沒有。
那就……大家一起臭好了。
餘遲的藥效發揮得很徹底,一直睡到傍晚才行,睜開眼睛就感覺眼前一片黑,忍不住扶著額頭坐了起來。
結果,她剛一動,趴在她手邊休息的沈一涵就醒了,聲音裏帶著一種驚喜:“阿遲,你醒了。”
“嗯。”
阿遲?
餘遲挑了挑眉,隻是睡了一覺而已,她跟沈一涵什麽時候這麽熟了?
啪。
燈光驟亮,刺了餘遲的眼,她下意識捂住臉,忍不住問了一句:“幾點了?我這是睡了多久?”
沈一涵的眼神微閃,“也沒多久,就是幾個小時吧。”
幾個小時還叫不久?
餘遲看了沈一涵一眼,在他臉上看不出什麽端倪,便是低頭在身邊摸了摸:“你看見我手機了嗎?”
幾個小時,以林森木的尿性,也不知道他把電話打爆了沒有。
“喏。”
沈一涵伸手過來,將手機遞給餘遲,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中間你的手機來了幾個電話,不過我看你那時候睡得太熟了,所以就沒吵醒你。你看看是很重要的人嗎?”
餘遲順手劃開手機,看了一眼通話記錄,嗬,好家夥,這哪裏是幾個電話,是她的電話都快被打爆了好嗎!
斜斜地睨了沈一涵一眼,餘遲倒是沒將這男人的企圖挑明,隻是低頭打開微信跟林森木,林甜甜,覃屹一一發了語音過去,說自己一不小心在訓練室裏睡著了,讓他們別擔心了,什麽事都沒有。
林森木發了條大驚小怪的語音過來,說是擔心死他了,幾個小時啊,好歹也言語一聲啊。
還說,她要是再不接的話,他就要殺過來找安哥的麻煩了。
林甜甜反應跟他差不多,唯一不同的一點就是,這女人比林森木可彪悍多了,將她罵了個狗血淋頭。
餘遲哪敢反駁啊,點頭哈腰地聽著,甚至連唐詔修的名字都沒敢提。
他們都對唐詔修有偏見。
好吧,其實餘遲自己也有偏見,不過誰叫他活該。
覃屹那邊沒什麽反應,可能還在公司裏,不方便回。
餘遲也沒打算等著,看了一眼時間,便站起來要走。
“哎,阿遲,你去哪裏呀?”
沈一涵麵對著餘遲,竟有一些手足無措。
餘遲回頭淡淡地看著他,“回家啊,這麽晚了,不然還能去哪裏?還是,沈公子這是要帶我回家嗎?”
餘遲勾著妖嬈的笑,說:“公子,人家賣藝不賣身的。”
沈一涵臉色脹得通紅,結結巴巴地說:“不,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想說,時間太晚了,要不我送送你。”
“送到我家床上去麽?”
餘遲冷笑:“沈一涵,知道唐詔修對我有意思,你還敢對我起心思,看來一年沒見,你跟唐總這是鬧翻了麽?”
“沒有沒有,我沒那個意思。就真的隻是想送你回家而已。”沈一涵臉上更紅,連連擺手,就怕餘遲誤會了。
其實,餘遲現在沒什麽所謂,誰喜歡她,她喜歡誰,這些事對她來說也沒什麽可在意的。
如今的餘遲哪裏有資格談論那些。
餘遲斂起了眉,隨意地擺了擺手,“好了,不是就不是,送我回去吧。”
餘遲打開門走了出去,沈一涵跟在她身後,隻覺得她剛才那個表情有點說不出的意味。
沈一涵倒是想問,但一年前,餘遲突然就走了,而且消息封得死死的,沒人知道為什麽正處在事業巔峰期的餘遲會突然丟下這一切,遠走他鄉。
而跟她有過曖昧的唐總其人,卻也一點反應都沒有。
直到一年後,唐詔修失憶,都隻是他們少數幾個親近的人才知道的事。
沈一涵知道,當年一定有秘密,之前他真的挺好奇的,但就在剛才那一瞬間,他突然就不想問了。
練習廳裏漆黑一片,那些訓練的小模特都已經走了個幹幹淨淨。
看來他們是真的在這裏麵待了很久,當時沈一涵抱著餘遲進休息室的時候,外麵的都是看著的,流言怕是早就滿天風了。
不過,餘遲不在乎,這個念頭在她腦子一閃而過,兩人很快下了樓。
沈一涵將車開來,正要叫餘遲上車,卻見餘遲看著前方,露出溫柔的笑容。
“阿遲?”
沈一涵有點愣,他從來沒見過餘遲這樣笑,像個不諳世事的小女孩,臉上是那種可以看得見的幸福表情。
她看見誰了?
沈一涵心裏不由有點嫉妒,轉頭看去,竟是久違的覃律師。
嗬,這個組合還真是挺讓人意外的。
沈一涵從車上下來,跟覃屹寒暄地握了握手,“覃律師好久不見啊。”
覃屹淡淡地微笑,“好久不見。”
之後卻是無視他,直接轉向餘遲的方向,聲音溫柔:“訓練好了嗎?”
餘遲勾唇,風情地笑了笑,“嗯,早就好了,這不是等著大叔過來接我麽。”
“給你打了幾個電話,你也不接。”餘遲撒嬌,反客為主,隻字未提覃屹那十幾通未接來電。
覃屹寵溺地看了她一眼,頗為無奈地說:“剛才正在路上,沒聽見手機響。”
餘遲不置可否地聳聳肩,“無所謂,大叔要是再不來,我就讓別人送了。”
這個別人就是沈一涵同誌,他聽著餘遲跟覃屹的談話,心裏哇涼哇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