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不要臉
這幫小子雖然平時不成樣子,但在吃喝這方麵還真是無人能及。唐詔修想。
這廂唐詔修的冷淡讓餘汀的臉色唰的一下便蒼白如紙,什麽時候都無所謂,可是今天不行,餘遲還在這裏,她絕不能讓她看見自己過得不開心的樣子。
餘汀滿臉難堪,一時竟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辦。
她當然知道餘遲哪怕當著自己的麵,也依舊在勾引自己的丈夫,這小妖精不一直這樣嗎?
仗著唐詔修愛他,咄咄逼人,從無羞恥。
餘汀恨,恨不得撕攔餘遲一張俏美的臉。
餘汀咬牙,想著自己能撐一時是一時,絕不要讓餘遲跟唐詔修單獨在一起。
“唐夫人,麻煩讓讓,我要出去呢。”
餘遲軟白的纖長手指輕輕握著酒杯,嘴角勾著一抹嘲諷的冷笑,就這樣快意地看著餘汀,眼中的光芒勝似流光。
真是太開心了,隻要看見餘汀不好受,她就會覺得快活無比。
而這樣的感覺已經有太久太久沒有過了,餘遲很享受這一刻。
不過,還不夠,比起自己一年前多經受的苦難,這些還遠遠不夠!
她要複仇,這是餘遲活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目的。
餘汀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坐的位置剛好將餘遲出去的路擋著了。
在這一瞬間,餘汀想,要不要在她經過的時候絆她一腳,哪怕不能讓她受傷,如果能讓這丫頭痛一痛也是好的。
可是,這樣的念頭也就是想想而已。
餘遲在她左邊,唐詔修在她右邊,如果她非要這樣做,也不過是在給餘遲做嫁衣,以這丫頭不要臉的程度,可能最後她壓根就不會摔到地上,而是故意摔進唐詔修的懷裏。
死也不要給他們創造機會。
餘汀冷冷地笑起來,餘遲以為自己真會那麽蠢嗎?
看她剛才挑釁的眼神,她就是在等這一刻吧?
餘汀心裏翻江倒海地想著,特別幹脆地移開了腳步,留出一條寬敞的路,以便讓她過去。
餘遲勾唇一笑,嘴角的弧度優美得讓你浮想聯翩,修長的雙腿經過餘汀身邊,突然“哎呀”一聲,還是順勢滾進了唐詔修的懷裏,而且她手裏的那杯紅酒也正好不偏不倚地盡數撒在唐詔修昂貴的襯衣上。
“哎呀,不好意思,唐總,人家不是故意的。”
餘遲漫笑,雙腿坐在唐詔修的大腿上,伸出細白的手指就去解他的衣扣,“這衣服一看就很貴呢,我一個小小的模特可賠不起,唐總,脫下來人家幫你去洗吧。”
餘汀擰著眉,恨意地看著餘遲狐媚的一張臉,恨不得掐死她。
餘汀千算萬算,就是沒算到,現在的餘遲她不要臉啊。
為了報仇,餘遲命都可以不要,還要什麽臉。
所以,她就這樣堂而皇之地坐在餘汀老公的大腿上,笑容甜美誘惑地盯著男人的薄唇,吐氣如蘭,一雙手也不安分地鑽進了唐詔修的衣服,貼在了他健碩的胸膛上。
唐詔修眼神越發的沉,身上像被電了一下似的,渾身都燒了起來,他知道自己對麵前這個小妖精有感覺。
他喜歡她,雖然不知道這樣的感覺能不能作準,但至少他喜歡她的身體,隻是這樣輕輕的一個觸碰,唐詔修差點就控製不住自己就在這裏要了她。
如果不是礙於現在兩人的身份都是已婚,各自的伴侶都在身邊,以唐詔修的性子說不定真會這麽幹。
當然,餘汀一向都不在他的考慮範圍,唐詔修唯一顧忌的隻有覃屹。
而讓他感到奇怪的是,覃屹做為餘遲的丈夫,會不會太軟弱了一點?
自己的妻子都已經坐到別的男人的大腿上了,他還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悠閑地喝著酒,跟別人在聊天。
心還真是大。
難道是別人說的形婚?各玩各的?
如此倒是甚好。
唐詔修嘴角邪惡地彎起來,手指緊緊地放在餘遲一手可握的柔軟腰肢上,輕輕地掐了一下,眼見餘遲因為他的這個動作顫抖了一下,唐詔修眼中的笑意跟欲色更深了。
“覃夫人就要在這裏洗嗎?大庭廣眾,這樣可不怎麽好呢?”
“那唐總想去哪裏呢?”
餘遲手指輕輕地勾在唐詔修的領帶上,眼角的餘光卻是緊緊地盯著餘汀,見她一副快要氣死的模樣,整張臉都扭曲了。
餘遲心裏太暢快了,眼尾上翹的弧度更是魅惑,貼著唐詔修的耳朵,輕聲說:“不如就去前麵的洗手間吧?不知道唐總有沒有跟夫人試過在外麵呢?嗯?我想一定會很好玩吧?”
林森木跟覃屹雖然聽不見,但他們的眼睛並不瞎,餘遲做的那麽大膽,兩人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好嗎!
覃屹眼神淒苦地垂下來,除非是餘遲發病,否則他根本就沒立場阻止餘遲,哪怕兩人現在的身份是夫妻。
覃屹也不敢。
“喂,林森木,你家超模姐姐好像對唐總挺有意思的,他們以前認識嗎?還是,你家的小姐姐一向這麽大膽開放麽?這樣倒是很有趣哈!”
狐朋狗友看得心頭火熱,雖然這種情況他們真的見過了,可還是忍不住地問。
林森木氣得一甩杯子,“不認識!滾滾滾,都他媽給老子滾,今天這風不接了!”
餘遲想玩是一回事,但若是讓旁人看了去,詆毀她又是另一回事。
林森木忍不了。
餘遲在他心裏永遠都是那個天真的小女孩,不容任何人反駁。
最後,林森木發了狠,怒氣騰騰地將所有人都趕走了,一個不剩。
最後看了一眼包間裏還在坐著的四個,他咬了咬牙,急吼一聲:“我去結賬,你們等一下就出來吧。”
長長地歎了一口氣,林森木萬般無奈地關上了門,也關上了外麵的世界,裏麵的四人自成一個國度。
餘遲跟唐詔修是一國的,至少現在看起來是這樣的。
餘遲姿勢隨意地掃了關上的大門一眼,卻好似沒聽見似的,拉著唐詔修的領帶就站了起來。
“唐總穿著濕的衣服不難受麽?去廁所裏,人家親自幫唐總脫下來,怎麽樣?”餘遲笑得像一個吃人心髒的小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