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李家與大周
想到這裏,澹台源皺起眉,“咱們可沒那麽多的時間耽誤,若若現在在哪?”
“小姐一大早便吩咐我們,現在,應該是在寺裏閑逛。”吳恒想了想道。
澹台源驚詫,昨日來時雖然下著雨,但他還是不覺得這麽個小寺廟有什麽好看的。
而此時的秦嵐若,正站在寺廟內最清幽僻靜的小院外,偏頭問道:“濯玉,昨天你就是在這裏被發現的?”
“是。”濯玉頷首,昨日他離院子的距離比這還遠,那位大師都能發現,今日怎麽一點兒聲音都沒有?
或許是,他用了武功,飛簷走壁的被他當小偷了?
秦嵐若望著那院子,院門打開,好像等著別人來似的。
院子內也沒什麽擺設,而且牆角還有些荒草,看著竟然給人一種荒涼的感覺。
“你們等在外麵,我自己進去。”秦嵐若隨口吩咐,抬步進了院子。
小桃不放心道:“小姐,還是讓我跟你一起進去吧。”
這人既然能發現濯玉,武功必定不低,雖說和尚給人的印象一般是慈善和藹的,但這種小寺廟,那可是什麽人都會有。
秦嵐若朝後擺了擺手,“在那等著。”
走到唯一一扇打掃得幹淨的房門前,秦嵐若想了想,還是敲了敲門。
不過,卻沒有一點兒回應。
秦嵐若嘴角勾了勾,這下她徹底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推門而入,房間內的擺設一覽無餘。
在最靠裏的矮桌前,一位白袍僧人撚著佛珠,閉目低語,應該是在念經。
白袍僧人蓄著發白的胡須,眼角有細密的紋路,年紀不小,應該是有四五十歲了。
而且,即便是穿著最普通的衣料,但也隱隱透著不可冒犯的尊貴。
秦嵐若踱步上前,行了一禮道:“我可不知自己,何時變成了洪水猛獸?”
白袍僧人睜開眼睛,抬頭看向含笑的小姑娘,歎了口氣,無奈道:“我隻是想清靜清靜。”
“哦,那對不起嘍,我擾了大師您的清靜。”秦嵐若雖然這麽說著,但臉上一點歉意也無,而且沒有絲毫要離開的意思。
白袍僧人放下手,撚著佛珠的手指了指對麵,嘴角彎了彎,“坐吧。”
“那多謝大師啦!”秦嵐若三兩步就坐了過去,一副生怕僧人後悔的模樣。
“你啊。”白袍僧人搖了搖頭,碰了碰桌上的茶壺,裏麵的茶水早已涼透。
遂歉意道:“對不起了,我這裏沒有熱茶。”
秦嵐若大方的擺手道:“無妨,我又不是來大師您這裏喝茶的。”
白袍僧人笑了笑,包容著她的小性子,轉而問道:“在離王府的這些日子,過得開心嗎?”
“開心啊。”秦嵐若趴在桌子上,仰頭看著眼前即使坐著,也要比她高上很多的白袍僧人,“果然,您的人還是您的人。”
“這你可冤枉人了,我可不是聽他們說的,而是慧明大師,他說你與親人團聚了,那我能想到的,自然是離王府了。”白袍僧人含笑道。
秦嵐若癟了癟嘴,但還是一副勉強相信他的樣子,“好吧,是我冤枉人了,不過,你怎麽會在青州啊?”
“總待在一個地方太悶,所以就出來走走。”白袍僧人含笑回道。
秦嵐若玩味的笑了笑,“真的這麽簡單嗎?”
白袍僧人緩緩點頭,肯定道:“就這麽簡單。”
秦嵐若左看右看,也看不出什麽破綻,不由得失望道:“好吧。”
“不過散心散成你這樣的,也真是少見了。”每天都呆在院子裏不出去,換了個地方打坐念經,這哪是散心啊!
白袍僧人看著她這副失望的樣子,不由得失笑道:“你到底在失望什麽?”
“寺廟裏住了這麽多武林中人,你不可能沒聽說,飛鴻刀啊,那可是與大周寶藏有關的物件啊!”秦嵐若興奮道。
白袍僧人看得哭笑不得,“我記得你以前沒這麽見錢眼開啊,而且你不是一直在做生意嗎?”
秦嵐若蔫了吧唧的趴在桌子上,哀怨的說道:“我可不想拿自己的銀子去充國庫,可不得打這大周寶藏的主意嘛。”
白袍僧人臉上的笑容斂了斂,低聲輕語又滿含歉意道:“辛苦你了,若若。”
“嗨,答應了你的事情,我一定會做到的,畢竟這是我欠你的嘛。”秦嵐若擺了擺手,表示這對她來說不算什麽。
白袍僧人苦笑,這哪裏是她欠自己的,明明是自己欠她的欠的都還不完了。
她還隻是個剛剛十四歲的小姑娘,當年更是才隻有六七歲,跟他們這輩的恩怨毫無關係,可是現在卻為了當年的事在努力。
或許很多事都不能再回到正軌上,但有了這孩子的努力,一定會變得更好些。
小七,你這個混蛋!
可是他不得不羨慕,小七真的是收了個好徒弟。
“若你真的想打大周寶藏的主意,我建議你試試李家。”白袍僧人認真的想了想說道。
“又是李家?”秦嵐若驚訝,她最近真的是經常聽到這兩個字。
“怎麽了?”白袍僧人不解的問道。
秦嵐若張了張嘴,但最終還是搖了搖頭道:“沒什麽,不過李家為什麽會和大周扯上關係?曆史距離得也太遠了,大周千年前滅亡,而李家傳承才兩百多年而已。”
白袍僧人搖了搖頭,“世人皆知李家因出了一位皇後而進入世人的眼中,但其實不然,他們最早崛起的時間,是在大周鼎盛的中期,而那時他們在僅僅的一年之內,就成為大周最繁盛的家族。”
秦嵐若從沒聽過這些,想了想道:“是因為大周的亡國而沒落了嗎?”
白袍僧人頷首,“當年大周亡國時,李家上下,除了長房的一對兒女,皆是殉國而死。”
“還真是忠君愛國。”秦嵐若搖了搖頭道,若是她,她可做不到因為別人的失敗而去死,更何況,大周的最後一位君王,名聲可不怎麽好。
“當時的事實如何,沒人知道,而我能知道這些,皆是因為皇室的絕密記載,當年的那雙兒女是當時先祖身邊的近衛所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