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燒毀的畫
“我用情深不深,菲菲你好像管不著。”風玄燁收起自己的槍,從沙發上站起來,往外走,他就算徹夜不眠也要把小丫頭給找回來。
“我是管不著,但是菲菲可不想親眼看著風叔叔的江山都毀在你手裏,別忘了,現在正是左玄門最輝煌的時候,能夠得到陛下的庇佑所以可以在道上橫著走,可是你竟然跟殿下在搶同一個女人,那以後豈不是要為了那紅顏禍水給毀掉左玄門嗎?”
“你還真把自己當成我的管家婆了嗎?要想留在這兒,就好好幹好你分內的事情。”風玄燁丟了一個白眼過來。
洛凝菲失落的搖了搖頭,轉身回了自己房間。
為什麽自己的心意他不明白,可他偏偏喜歡上一個平凡到極致,沒有半點出色地方的丫頭,真叫人窩火。
琉璃莊園。
一天一夜過去了,蘇小染感覺全身的痛好不容易緩解了一些,可是她就是每天困在床上,吃飽了睡睡飽了吃,跟養豬一樣,這個莊園的主人一直沒有露麵,她就一直在床上躺著。
看著自己的手機,雖然打不出電話發不出短信,但至少還可以看看裏麵的東西。
翻到和帝辰驍發過的短信是,她的嘴角就忍不住揚起一抹弧度。
“蠢貨,還不趕緊過來。”
“限你三分鍾。”
“你死了嗎?”
“去哪裏了?”
……
每一條都狂妄至極,又霸道又囂張,這樣的語氣任誰看了都會覺得生氣,可現在回過頭去看,好像也不是那麽可氣哦,反而還覺得這些短信有些搞笑。
她這是怎麽了,她居然在念帝辰驍的好,還在期待著他快點來救她,該不會他已經把她忘了,恨不得她在哪個角落自生自滅吧。
對,一定是這樣,像他這樣高高在上的殿下哪天不是說風就是雨的,想怎麽樣就怎麽樣。
放棄了對他抱有的期待和幻想,蘇小染想到了風玄燁,這個嘴巴賤賤的,但卻從來沒有做過什麽傷害過她事的家夥。
對了,耳釘呀,她怎麽沒有想到。
蘇小染摸了摸左耳耳釘上那金色的耳釘,幸好還在。
她利用耳釘試圖跟風玄燁取得聯係,他說過隻要她召喚他,他隨時就出現的,上次沒有召喚成功可能是那家夥在生自己的氣,這次他一定會來救她的。
可是耳釘沒有任何的反應,她傳送出去的求救信號似乎都銷聲匿跡了,沒有半點反應。
怎麽會這樣呢?
畫室,銀發少年在畫板上畫著畫,一隻鉛筆在他的手裏飛速的畫動,很快一副成形的素描圖就出來了,另外畫室裏還有各式各樣風格的畫,有不明真意的抽象畫,有濃墨重彩的油畫,有清新自然的水彩畫……
少主喜歡畫畫,安靜的他就喜歡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完成自己的創作。
管家敲響了畫室的門。
“進來。”
少年看到管家叔叔進來,開心的問他:“管家,這幅怎麽樣?有進步嗎?”
“殿下,您的畫已經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了,幾乎找不出缺憾了。”管家如實說。
“幾乎找不出,也就是還可以找出咯?”少年臉色一沉,將手裏剛才用了一個小時創作的畫揉成一團,拿起打火機,一把火給燒為了灰燼。
看著如此精美的一幅畫變成灰燼,管家真想掌自己的嘴巴,居然這麽不會說話,刺激了少主。
“管家,找我有什麽事?”
“少主,屬下剛才觀察到,有一股強烈的信號要衝破莊園上空的封印層,想要發射出去。”
“普通的手機信號和人為異能都穿透不了,這到底是什麽信號?竟然如此強烈?”
“這就是屬下要說的原因了,剛才屬下通過數據分析和檢測,大體可以推斷出,這信號是顯金色,是從蘇小染的耳釘裏發出去的,而發射對象是左玄門的少主風玄燁。”
“啊哈,風玄燁?”少年聽到左玄門,整個人似乎都顫抖了一下。
風玄燁是他的勁敵,就像是生死對頭,風玄燁在左,他在右,黑道組織裏,風玄燁是正派,他便是邪派。
“是的,少主,這個人我們再熟悉不過,沒有想到這個丫頭竟然連風玄燁也認識,看來這次我們對付的不隻是殿下一個這麽簡單了。”管家的臉上帶著幾分愁容。
少年卻笑著開了口:“我們可真是壓對寶了,竟然一個誘餌可以同時釣到兩隻大魚,這樣的結果真是讓人出乎意料。”
“可是少主,如果我們同時惹上這兩股力量,恐怕,我們也負荷不了呀。”
“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我的肚子可不隻是小蝦米的肚子喲。”少年笑著說完,又拿起了畫筆。
“去看看那丫頭恢複的如何了,如果沒有特別大的障礙,那就可以安排下一步計劃了,放線。”
“好的,少主,我馬上去安排。”
蘇小染吃過早飯,陽光還剛剛好,不冷不熱的,這都三天沒出門了,她可不想待在房間裏發黴。
她緩緩的從床上下來,一步一步,移動到了後花園。
花園裏的花開的更加濃豔了。
她忍不住摘幾朵放到房間裏的花瓶裏,給房間增添一種別樣的氣息,調節房間的空氣。
“蘇小姐,您不能走太遠,您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呢。”
“沒事,你們別管我,我摘花去。”
蘇小染看著很美的花,就忍不住想要多摘一下。
忽然一陣清風吹過,你一張白色的紙從樓上的窗戶上飄落下來,飛過她的頭頂,再飛到她腳邊。
蘇小染忍不住蹲下身子,撿起那張紙,上麵竟然是一副找不出任何缺憾的畫,畫裏畫著一支一枝獨秀的薔薇花,薔薇色澤妖嬈,美的透徹,隻不過再花枝上,隻有一枚刺,這枚刺很長很長,一隻纖細潔白的手正好握住這枚刺,一滴滴鮮紅的血從手上滴落。
這幅畫的確很美,隻不過這寓意有些讓人膽戰心計,想要握住玫瑰花的人,都恨不得用剪刀把刺給削掉,或是盡量不握住這根刺,這張畫裏的人心裏一定不正常。
蘇小染再看了一下右下角的署名,沒有字,隻是一枚火紅色的楓葉印記,像是專屬徽章,印刻上去的一般。
窗口忽然探出了一個頭,一頭銀發妖嬈的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刺痛了蘇小染的眼睛。
又是這個家夥,上次好心為她指路的少年,難道他就是這裏的主人?
蘇小染抬起頭呆呆的望著他。
“喂,我的畫,麻煩你幫我送上來好嗎?我的腳不太方便。”
少年笑著請求,可這請求倒像是無聲的命令,好像在說:喂,你趕緊把我的畫給我拿上來。
蘇小染沒有計較,她還想問問他到底什麽身份,在這裏除了見到傭人就是見到他了,或許他就是這裏的主人。
費勁九牛二虎之力,蘇小染才爬上了二樓。
她也真是苦逼,自己還是一副帶病的軀體,幹嘛還親自幫他送上來呀,簡直就是有毛病。
蘇小染上了二樓,看到掛滿各種畫作的長廊,瞬間被一股文藝氣息給籠罩了。
這些畫都好漂亮呀。她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畫室門口,少年坐在輪椅上,看著她不停的觀賞自己的畫:“看我的畫可是要收費的。”
蘇小染聞見聲音,立馬回過頭,看到少年,拖著沉重的步子走過去,將畫送還給他:“我幫你撿了畫,就憑這個恩情,難道連看看這些畫的資格都沒有嗎?”
“好吧,你隨便看吧。”少年撇了撇嘴巴,沒有想到這個丫頭還伶牙俐齒的。
“這些畫都是你畫的嗎?”
“嗯。”
“好漂亮,你是這裏的主人嗎?是你把我帶到這裏來的嗎?”蘇小染站在他身後詢問道。
“我不是這裏的主人,我隻是一個殘障人士,你想跟我做朋友嗎?”
少年一句話否認,他還不想這麽快公布身份,公開了或許就不好玩了,以這樣的姿態去了解了解這丫頭,或許會比較有意思。
“我……”蘇小染皺著眉頭,不知道該說什麽,她還是有點懷疑他的身份,可是如果是他抓回來的自己,又怎麽會不認識自己。
“噢,我知道了,你嫌棄我是個病秧子。”
少年失落的低下了頭。
“不是的,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當然想跟你做朋友,但是我首先要知道你的身份,你認識我嗎?”
“我隻是這裏主人的養子,你隻是被突然帶回來的一個女生,我知道的就是這些,我很孤獨,我需要朋友,你想要跟我做朋友嗎?”
“那我可以見見這裏的主人嗎?他為什麽要帶我到這裏?”
“不知道,你看得懂這些畫嗎?看的懂的話,我就送一副給你。”
蘇小染見自己也沒有辦法從他口中撬開她想要的答案,索性放棄了:“如果我看懂了這一副,你就把它送給我嗎?”
“這幅不行,這幅有瑕疵,我要把它燒掉。”少年伸手要來搶畫。
蘇小染連忙把畫藏在身後:“畫的很好呀,為什麽要燒掉,多可惜,不行,不能給你燒。”
“拿來,這是我的東西,我有處置的權利。”少年的臉色很難看,讓她捉摸不透,他的臉上到底是開心的還是鬱悶的,她完全看不出。
蘇小染緩緩的將畫拿出來,遞到他麵前,的確她不是畫的主人,沒有權利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