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4章 方便她出門
這天陸春雨在屋裏燉燕窩吃，林何氏和林田氏其實都有關注。
隻是林夫子擱了話，不許她們再插手二房的任何事情，又正是矛盾之後，便沒敢過去瞅瞅。
林玉琪把林霖叫過去的時候，林田氏心裏一喜，覺得自家還是占了便宜的，心裏這才舒坦不少。
才吃一回燕窩到沒什麽感覺，但陸春雨卻算了算時間，已經六天了，做為頭回這時間確實不太好把握。
但應該不會太久，這兩天就已經舒坦多了。
她算著，是趕在正月十二之前去何家，還是幹脆元宵節過去？
元宵畢竟是節而非年了。
十二時年開，開年之後這年其實就過去了，上學的、做工的、出門的，嫁娶的，都會忙起來的。
到了第二天身上幹淨了，讓她歡喜不已。
當天中飯之後，就讓林玉璋提熱水回來，她要洗澡洗頭。
見她這般，林玉璋意識到了什麽也很高興，就把林霖趕回了東廂去，他提了兩桶熱水回來，又把炕灶添了火。
“頭發幹之前，不許出屋子，衣裳讓玉琪幫你洗，要添熱水就喊我，我就在外頭曬太陽、看書。”
他一路叮囑著，怕她失血太多身子虛寒，洗了頭吹冷風會頭痛，更怕落下病根兒。
陸春雨好笑地看著一直耐煩照顧自己的人，沒有頂嘴，都一一答應了，隻有洗衣裳的事兒沒答應。
“衣裳我在屋裏洗了就是，不是說了不能讓她幫忙嗎，不然是給她添麻煩的，再說之前被子衣裳都洗了，如今好起來還洗不得了？”
她好言勸著男人。
林玉璋一想也是，當初他們商量過的這問題，若他們喊了小姑子幫忙，以後總有人看樣學樣兒的。
林玉璋沒再說什麽，陸春雨卻讓他不用等在外頭，回書房去看書就是，這麽多水夠用了。
今天可不是晴天，最多是個多雲天氣吧，外頭的風不如冬天的寒冷，但積雪還沒化完呢，正是化雪天氣，其實冷得很。
把林玉璋趕走後，陸春雨關好門窗，泡進溫暖的水裏，心情飛揚不已。
來到這世界，變成了一個這樣的小姑娘，經曆了貧窮、鬥極品、謀生計，也嫁了人、進入了青春期。
接下來的目標，是發家致富，與男人並肩前行。
她泡的是調理的藥浴，整個人都精神起來了，而且有止血調經功效，後繼幾天不會再有斷斷續續的情況出現。
這樣也方便她出門了。
出浴後屋裏也不冷，因為炕火是又添了柴燒著，足夠將這方寸之地烘得暖暖的。
她穿上小襖夾褲就爬到了熱烘烘的炕上坐了，先把頭發擦幹，隨手拿了根發帶鬆鬆地挽了，再去收拾浴桶。
推開窗子喊了兩聲，林玉璋立刻過來了，幫她把浴桶裏的水倒在外頭陽溝裏，又打了水回來清洗浴桶。
“你也洗一個，一會兒我把衣裳一並洗了。”陸春雨便和他說道。
“都清爽了？”他笑問。
“嗯，明天可以去外婆家了。”
她連忙點頭，雖然誰也沒提她月事的話，但彼此卻都清楚是什麽意思了。
“好。”林玉璋便去提水。
廚房裏，因為陸春雨要洗澡，是新燒的水，林玉璋怕要用熱水洗衣裳，舀完之後又添了水進鍋裏，交代小妹看著火。
這會兒就都派上用場了。
陸春雨把書房裏的湯婆子拿去重新灌了熱水，拒絕了林玉璋讓她呆在屋裏的好意，係上鬥篷戴上連帽，抱著湯婆子就到院子裏呆著了。
看她確實全副武裝，林玉璋也不好再挽留，隻好自個兒洗了。
林霖睡了中覺起來，一看二叔二嬸都洗了澡，這時二嬸在屋裏忙著洗衣呢，立刻嚷著也要洗澡澡。
小家夥還左扭扭、右扭扭，一臉認真地嚷著：“再不洗澡就要長蟲蟲了。”
“等晚上再洗，洗完上炕，不用到處跑。”陸春雨連忙哄著他。
這時候衣裳都快洗完了，她還是有些累的，而且男人回書房繼續讀書了，是被她趕過去的。
若是這時候又要給小家夥洗，是她來呢還是他來？
到不如晚上再說，屋裏暖和，洗完後將衣裳留著給小姑子洗，這個就不怕有人盤算爭風了。
林霖本來還想爭取一下，這時聽二嬸說累，便連忙閉了嘴，有些為難地大歎了口氣：“好吧。”
還真是為難他了呢。
陸春雨好笑地看著一本正經的小家夥，也不再安慰，隻說讓他陪妹妹玩耍去。
小家夥現在走到哪兒都抱著他的新畫冊，跟誰都能講一講他的看圖說話。
而學會表達能力，也是陸春雨希望他做的事情。
畫冊比她的醫書還貴，但她不在乎，利用畫冊來開智也是好事情，想來也是畫冊貴的另一個原因。
到了晚上，林霖和爹爹一起又陪妹妹玩耍了會兒，在妹妹餓了去找娘時，他就抱著他的畫冊準備走了。
“爹爹、娘、妹妹，我要回去了，還要洗澡澡，還要去祖外婆家，忙著呢。”小家夥一臉認真地嘟嚷著。
確實好忙的樣子……
林玉璜忍不住好笑地笑了起來。
臭小子，才過了個年仿佛又長大了許多，說話越來越溜了，也越來越逗笑了。
“看來是好了，他們是要明天去何家了吧。”林田氏便嘀咕了一句，“難怪昨天買了那麽多東西。”
“能不盯著別人說嗎。”林玉璜的笑容猛地一沉，橫了林田氏一眼。
“我說什麽啦，一家人都看到的事情，現在連說一句都不行啦？”林田氏覺得憋氣，怎麽如今說什麽都是她錯？
“對，不許看、不許說！”林玉璜怒道，“就是這張嘴愛嚼是非，也愛惹是非，挨人罵還不長記性！”
“我看什麽了？我說什麽了？就知道凶我！”
林田氏沒想到自己才開了個頭，就被訓斥了，一時委屈地哭了起來。
她正在喂霞兒，這時候突然一哭，霞兒也不吃了，仰著頭尋找著娘，小手拉扯著娘親的衣裳，似乎想要安慰她。
林玉璜見了，隻得忍下，扭頭去了書房。
“哼，你們一個個就隻知道那邊的好，可惜那邊住不下你們……”林田氏見男人竟然不理自己了，心裏委屈地抱怨著。
見孩子不好好吃，便朝她身上拍了幾下，怒道：“連你也來欺負老娘嗎，這是自己走不了，不然也會跑過去吧？還知道自己的身份嗎。”
“啊唔……”霞兒睜著一雙無辜的目光，依然看著娘卻沒有哭，張著小小的嘴兒似乎要說話。
“趕緊吃，就知道玩兒！”
林田氏見狀卻以為孩子不安心吃，板著臉又罵了一句，摟過孩子的小腦袋，繼續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