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章 唐哲要和陸家杠上了!
“不,你們隻是在這麽說,並沒有行動,換言之,隻是提醒了大家還可以這麽做,總之就是原地鬧,不要往前衝,對外傳達了一個態度就行。”
“這麽做一方麵是找茬、一方麵是搞臭陸尚義家、一個就是讓所有人都清楚,陸家與唐哲結下梁子了,起因就是陸家冤枉唐哲。”
“所以我說,等唐哲回來,趕緊向他匯報所有過程,他會知道接下來怎麽做,而在他回來之前,不用特別去報,免得你們在路上錯過。”
“現在……你們就像一群受了委屈的孩子,為家長聲討公道,等家長回來,就要把這份委屈交由家長來表現了。”
“最後,就算唐哲公然索賠,揚言要收家具鋪,別人也不會懷疑他的本意,隻會覺得他是氣壞了,就是明著來報複了。”
“便有人想要收家具鋪,也是不敢跟盛怒中的唐哲對上的,這就是讓你們表態的原因,在唐哲回來之前,不能讓別人橫插一腳。”
陸春雨仔細解釋了這麽做的原因,夥計總算聽明白了,連連道:“明白了,原來如此!明白了!”
就是唐哲不在,身為唐哲的手下要為主子表態:陸家冤我唐哲,我唐哲還真就要收了這家鋪子,怎樣!
旁人一看風向不對,自然不會上趕著參與啦,在一旁看看熱鬧就好嘛。
除非與唐哲有仇、不怕唐哲報複、就是要在這裏絆唐哲的腳。
但若真有這樣的人,也就是正式和唐哲宣戰了,那又是另說。
當然,夥計並不怕有這樣的人出現,因為有小神醫在,到時又弄點麻煩的藥粉,總之是誰攔路就藥誰!
夥計心情激動地走了,他要回去吃飯,正好商量接下來的事情。
如今少東家不在縣城,東家又沒參與這件事兒,還好有小神醫和林二公子在,能主導這次的事情。
到了傍晚,夥計來送飯的時候就喜滋滋地向陸春雨和林玉璋匯報外頭的情況。
風聲已經傳開了。
一個是陸家做了虧心事還以為是被人報複了;
一個是就因為唐哲順勢收了間陸家的雜貨鋪打算在城西也做雜貨生意,就被人汙蔑,還被陸尚義無故找茬挑事兒,毀唐哲名聲……
顯然,這件事兒大了。
既然大了,唐家自然要表態的。
但出來表態的卻不是唐老爺,也不是唐管家。
而是唐家下頭的夥計又來了一群,個個細紗蒙麵,一路嚷著要替少東家討個公道、要替自己討個公道。
為何?
先前來討公道的人也中招了,被傳染了奇怪的風寒,噴嚏不止,就一邊擦著鼻子一邊走在隊伍的最前頭。
他們沒有蒙麵,能看得出一臉難受,鼻頭已是通紅,還不時眼淚汪汪的。
怎麽看都是上陸家鋪前討還公道時,也被傳染了。
這一情況頓時讓看熱鬧的人躲得更遠了,就怕也被傳染上。
對麵的繡莊也被迫上了門板,隻留了個小門看熱鬧。
自然,那繡莊老板娘也是戴上了細絹做的麵巾,以防不測。
她還算是反應快懂得自保的。
這從昨天陸春雨看到她拿著掃帚不讓去過對麵鋪中的人進她鋪子的行為,就可以看出來了。
現在不同於雜貨鋪時大家的好奇和不解,現在是全城都在看熱鬧。
唐哲要和陸家杠上了!
人還沒回呢,這幫夥計氣勢洶洶的架勢,真的唐哲不知情?
怕也不見得!
所以,大家都是好奇而八卦的,也都在等著唐哲回來。
當然,夥計們依照計劃,自然也要嚷著拉陸尚義去見官,還索要賠償。
一聽索要賠償,許多中了招的人都聞風而來。
隻是在得知這病症傳染後,路人見了他們紛紛躲避,也叫嚷著讓他們呆在家裏別出門害人。
這下就鬧成一團,有些混亂了。
而陸家鋪門也被夥計們趁機打爛,把陸尚義氣得當場昏了過去,還沒有郎中敢上門為他診治。
按理風寒又不是多可怕的病症,多的是人得過,別人就算了,郎中是不可能回避的。
結果郎中都不來,這就讓人更加惶恐不安了。
因為郎中也沒診斷明白,這風寒為何有些奇怪。
瞧著像,細探脈象和觀察發作情況,又有些不像。
但要說是什麽過敏吧,這怎麽會傳染呢?
縣城幾家醫館的掌館郎中都聚在一處,正在商量診斷方案,對外頭的風聲和熱鬧聲,到是無暇顧及。
而他們這些領頭的杏林高手還未商量出對策,其他郎中又怎會出診?
沒人敢,若是連郎中也染上了,隻會連累更多病人的。
到時說不定縣城就沒人能醫病了,這個後果是很嚴重的。
甚至有郎中提議,上報衙門,當作瘟疫來治。
可這顯然與瘟疫也不相同,因為除了眼淚汪汪打噴嚏,還真是看不出其他症狀來,脈象差別不大。
這才是讓他們發現與風寒不同的地方,發覺了有問題,卻不知道哪裏有問題,更不知道如何去醫治。
這才是郎中糾結為難的地方。
最後,郎中們商議了半天達成的共識,陸家鋪子有什麽不幹淨的東西,或是陸尚義得了一種能夠傳染這種症狀的病。
就是過敏傳染症。
這是郎中們總結出來的結果,等這個結果放出來時已近傍晚。
但這個傳染症到底危害多大,有多長時效性,會傳給誰,郎中們卻沒有更細致的說法,結果就是如此。
夥計把外頭的事情繼續說與陸春雨和林玉璋。
為了說這個,今天他還過來得早,把食盒交給李老頭後,就直奔上房書房。
陸春雨還親自給他倒了杯茶,看他說了半天怕是口渴了。
“唐哲何時回來?”等他說完,陸春雨笑問。
“那邊傳了消息回來,今天晚上應該能到了,等少東家一到,我立刻把所有事情向他匯報,請他示下。”
夥計連忙解釋。
這也是當初和陸春雨就商量好的。
陸春雨點頭:“好。”
她沒有再表態,心裏卻在琢磨著。
陸長青家和陸尚義家接連遭遇了這樣的事情,而且三十年前陸四海的事情也掀於塵囂之上,陸氏族裏竟然還沒出來表態?
如果被冤,竟然沒人喊冤?
如果事實,竟然沒人辯解?
還是說,保持沉默隻為了撇清關係?
事不關已才會高高掛起,通過這種行為也是他們的一種表態。
想要將真真假假的事情,都止步於陸長青和陸尚義?
先把家具鋪收回來再說,其他帳,慢慢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