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小樹的身世
幾人出去的很順利,甚至在回去的路上沒有發現任何人跟蹤他們的蹤跡。
小樹被晏晨背回了公寓裏,安置在了闞墨暫時住的房間內。見人還未醒,也不急著喊醒他,本好意的想著讓他休息足了再說,誰知當小樹昏了一夜之後,再次醒來,晏晨便被當成了靶子被他狠狠揍了一拳。
晏晨捂著臉,不可思議地看著小樹,“你瘋了!”
“你為什麽要把我帶回來?!”
“我是為你好!”
“滾開,別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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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十七正纏著陸允為她綁發帶,選擇了一個大紅色的發呆,梳起後頭一小半的頭發,高高的綁起,再用帶著蝴蝶結的發帶扣上,兩人磨磨蹭蹭了許久,才算勉強成功。
但她才剛弄好,外頭就傳來一陣響動。
陸十七跟著陸允站起身走了出去,打開門就看到走廊裏晏晨頂著臉上的一處傷堵著小樹想要強硬走出去的身體。
“你們出來了,快來幫幫我!這小子怎麽說也不聽,還怪我將他帶回來。”晏晨看到陸允,總算是鬆了口氣,有他在,這小樹想走也得過得了他那關。
誰知,陸允並沒有打算幫忙的樣子,於他而言任何人想死都與他無關,他也不想多管閑事,費力不討好。
倒是陸十七難得一臉嚴肅地看向小樹,冷漠問道:“你想死嗎?”
“我要找人。”
“你要找誰,你說。”
“不管你們的事。”
“那你就不可能走出這裏。”陸十七與他對話,就像對牛彈琴,果然還是將昨日的那番話重複了一遍。她深吸了口氣,拳頭再次熟練的握緊,準備動手的時候,小樹臉色稍稍變了變,扶額緩緩道:“十七姐,你別打了。”
“那你說。”她抬起下巴,示意道。
“我說.……”小樹最後還是無奈地講述了有關於他的身世以及到底要找誰,故事是一連串的,小樹長話短說,很快就像幾個人解釋完。
末世前,小樹有一個幸福的家庭,有父母,還有妹妹,一家四口。但他卻有一個舅舅,沉迷於賭博,欠了一身債,最後連老一輩的家裏都被掏空,也無法填補上這一個無底洞。而他的舅舅還是沒日沒夜的跑到各種賭場,隻要是賭,無論賭注是什麽,他都喜歡。最後,當他的舅舅實在沒有什麽可賭的時候,就將主意打到了他妹妹的家。
後來,小樹的父親因為抵抗來要賭債的人而猝死,母親被抓,抵押給了對方,因為母親長得極為漂亮,最後被淩辱而死。
十五歲的小樹帶著不到十歲的妹妹生活,直到兩年後,末世來臨。
“所以,你的妹妹被你的舅舅帶走了?”
“是,原本.……他們要抓的是我。”小樹摸了把發紅的眼睛,雖然不願意提起過去的事情,但是當每一次想起這些事的時候,他的恨意總會更深。
隨著時間的流逝,他以為那個人躲不過喪屍潮,死了。當初本來是要將他帶走,隻因為他年紀擺在那,一張臉神似母親,那個人早就看上他了,一直在等著他年紀再大一些。後來,因為妹妹隱隱發現了什麽,便將自己支開,隨著那個人前往北方,隻留下了一封信。
“那個賭場的老板,就是你的舅舅?”
“是他,我是前日無意中發現的,聽到有人說起他的名字,所以我才會急著想要去看看。”說到這裏,小樹便沉默了半晌,眉頭微微皺起。
晏晨聽完,語氣略有些生硬地說:“那你現在急也沒用,都過了這麽久。”
“我跟他打了個賭。”小樹解釋:“我一進去,他就發現了我,後來他要求我跟他打賭,隻要贏了,就可以將我妹妹的行蹤告訴我。”
“所以你就去打擂台?”
“這是其中一個,還有一個就是能夠堅持在鬥獸場度過一日一夜,就算我贏。”
晏晨頓時無語望天,“我們好心還辦了壞事……”
“誰說的。”陸十七斬釘截鐵地出聲,她剛才就一邊聽一邊分析,關於小樹講的那個舅舅,很明顯就是不想告訴小樹他妹妹的事情,又或者是還有另外的隱瞞。他那個舅舅,就是不想讓小樹贏,還找了個根本不會死的怪物出來,她可是看透透的。
“總之,不管結果會如何,我都要去找他問個清楚。”小樹頓了頓,看向周圍的人,少年的臉龐難掩沉重,末了,他又補充道:“這件事隻是我一個人的事情,我不希望你們能夠插手。”
“害,小樹,你想得可真多,我們哪裏會插手你的事。”陸十七扯著略有些不習慣的高高綁起的一撮頭發,一臉無辜。
“那你們.……”
“我們不過就是想要匡扶正義,懲惡揚善!我們要當一回.……書裏頭說的那個叫綠.……什麽.……”
“綠林好漢。”
“沒錯!綠林好漢!”陸十七豎起拇指,就給晏晨一個讚。
小樹一臉冷漠的看著他們:……
鬥獸場外,他們來去自如,走時很恣意瀟灑,來時也旁若無人,大搖大擺的進去,沒有一人阻擋。
隻有一人見到小樹,急匆匆地從離開原地,不止跑向何處。
他們又坐到了鬥獸場的大堂位置上,觀看著今日的擂台比賽。雖不知他們這兒到底賭注都是些什麽,但可以從那些輸的人難看的麵上得知,那一定是不好的。
當一批人輸了之後,就會請出觀看台,走到了來時的另一道門,那兒裏頭黑乎乎一片,隱隱聞到一些血腥味,有些瘮人。
一場賭局,大概有十來個輸,這十來個人離開之後,又有外麵的人來填補這個空缺。如此反複,竟然每日都在持續,這些人真是不知足。而這個鬥獸場就喝吸血鬼一樣。
每個人都在賭,不止是觀看台上的人在賭,就連擂台上的人也在賭,幕後的人還是在下賭注。
陸十七看了一會兒,跟昨日一樣,對她來說這樣的場麵已然引起不了她的興趣,甚至有些無趣,滿是血腥的畫麵,還有耳邊的哄鬧聲,極其煩躁。
索性,他們在這裏也待不久,很快就讓他們找到機會離開此地。
幾個著黑色西裝冷麵保鏢走了過來,躬身道:“幾位,我們老板有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