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神秘來客
皇宮中,金鑾殿內,當今聖上端坐龍椅之上,而座下之人卻並非是那滿朝文武大臣。
原本空曠的殿內,卻多了兩排金椅,左側為首之人面色如冰,眼中更不含半絲情感,正是血殺王座,噬!
右側為首之人看面容不過三十歲模樣,一身黑色勁裝,一柄長劍斜立身旁,神色微妙的打量著噬,他便是神武宗的上一代宗主「黑衣煞神·白天涯」!
再往下看,北疆六大邪王與南蠻拓跋氏、聖戰教派分列兩側首位之下,再之後才是中原各路強者、朝中將領之流。
江湖與朝堂之間本不應有交集,向來是江湖之事江湖了,唯有今日才有眾強齊聚金鑾殿內,所為之事便是西域。
西域十八國聯盟大舉侵犯而來,魔教高手隨行其中,但凡派出的探子都沒有一個能活著回來,就連有用的消息都沒能傳回一個。
西域向來安分守己,哪怕祖訓代代相傳,現在的皇帝也沒有太過重視西域的存在。
可是他卻沒有想到,西域不動則已,一動便是雷霆萬鈞,他直接就慌了,若不是還有個侄子白天涯乃是不世奇才,恐怕他直接就崩了。
噬用餘光瞟了一眼龍椅上那位便再懶得看一眼,實在是太特么丟人了,這種窩囊廢怎麼當上皇帝的?他那一輩就他一個獨苗么?
白家出了這麼一個皇帝,還沒有亡國,只能說東南西北那四個王爺都是棟樑。而噬做夢也想不到,就是因為東南西北四個王爺都不要皇位,才讓最廢物的老六當了皇帝。
不過這些話多說無益,如何對抗魔教與西域才是最重要的事情,見皇帝一副廢物樣,白天涯便站起了身。
「本座乃神武宗前任宗主白天涯,今日便暫代陛下主持此次會議。」
白天涯的聲音中滿是威嚴,充滿著不容置疑的味道,而噬卻冷笑道:「白前宗主真是好大的威風,聽說本來都不打算讓血殺眾參與到此時之中?」
見噬主動找茬,白天涯針鋒相對道:「刺客就干點刺客該乾的事情,西域十八國自有朝廷對付,至於魔教教主蚩聖,自然會斃命在本座劍下。」
噬聞言大笑:「閣下真是好自信啊,不知道能不能接我瞬光殺劍不死?初入至劍之境也敢說殺蚩聖?」
話音落下,卻是「錚」的一聲劍鳴,白天涯的誅魂劍已然出鞘,在內力的作用下被他攝入手中。
銀光暴起的同時一道金芒閃爍,決勝只在剎那,冥寒已經錯過誅魂,抵在白天涯的胸前。
白天涯從未想過自己會有一招落敗的時候,而對方還是一個自己一直沒有放在眼中的人。
就在這個時候,皇帝終於說話了:「涯兒,血殺眾畢竟是老祖宗白誓言留下的力量,不論你是否看重,都不可將他們置於事外。
你二人都是超級高手,何不聯手對敵?等到魔教覆滅之日,你也好安心從我手中接過皇位啊。」
噬聞言一愣,難道這皇上絕後了?竟然要把皇位傳給自己的侄子,但自己怎麼記得現在好像有個太子來著?
此時白天涯已經收劍,看向噬的眼神滿是凝重:「我一直都太小看天下群雄了,不過你說至劍境界抵不過蚩聖?」
噬冰冷的說道:「不錯,最少一個至劍肯定不是對手,若是能來十幾二十個,此事倒是穩了。」
白天涯聽完一聲冷哼,要是有二十個至劍境界,還要軍隊幹什麼,還不是想滅哪國就滅哪國?
「你我二人都是至劍之境,可不要長了他人威風,滅了自己的志氣!」
噬聞言並不在意,反而說道:「有個消息各位可能還不知道,我們要面臨的超級強者還不止蚩聖一個,還有七百年前至強者之一的「不死狂人·奧拉拓拔」!」
說完,噬再次坐下,將目光落在了拓拔妖嬈的身上,她微微點頭,隨後起身說道:「據家族中傳來的消息,狂人墓被盜,先祖奧拉拓拔的屍骨不見了。」
說著,她從袖中拿出那張九龍衣的畫像:「此畫中的人便是先祖奧拉拓拔,其上紋路為湘西秘術九龍衣,能讓死人復生,並有無窮玄妙。
而此畫便是魔教派人發出,若是不出意外,我族先祖已經成為了蚩聖手中的殺戮利器。」
北疆六邪之一的霸天君面色一變:「想不到魔教竟然這般狠辣,竟然連死人都不放過,難道他們不懂什麼叫死者為大么?」
此話一出,立刻便有人附和道:「霸天君所言不錯,想不到魔教之人竟然和趕屍派一樣下作,竟然挖人祖墳!」
此話一出,趕屍派的掌門直接炸了:「放你娘的狗臭屁!我派所煉戰屍都是花錢買來的,我趕屍派什麼時候挖過祖墳?難道你祖墳被人挖了,找不到兇手就要嫁禍給我們?」
一時間金鑾殿內起了陣陣騷動,一股冰冷的殺氣瞬間將金鑾殿充斥,噬的聲音幽幽響起:「你們之間的私人恩怨都給我壓下去,若是敢再有人搗亂,我就免費殺了他。」
騷動頓止,整個金鑾殿平靜的可怕,彷彿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得清楚。
直到噬再次說話:「趕屍派有多少戰屍?除了你們以外,湘西還有多少門派養有戰屍或者活屍?」
趕屍派掌門九陰真人聞言連忙答道:「我趕屍派現有夜叉一具,金屍十二具,銀屍六十具和銅屍兩百整。
至於其他門派我不是很清楚,但趕屍派已經是湘西最大的門派,其他門派加起來各類戰屍也不貴超過五百。」
噬神色一動:「趕屍派煉出夜叉了?什麼時候的事?」說著,噬的目光落在了神武閣閣主白無敗的身上:「你手下那些神武密探是吃屎的么?這麼重要的情報收集不到?」
白無敗同樣一臉難堪之色,夜叉乃是傳說中的活屍,戰力之強堪比十萬軍隊,而神武閣竟然一點消息都沒有,這已經是要命的瀆職了。
九陰真人頓時意識到自己失言了,夜叉之事他從未與人提過,就連出門也是和他自己的三大金屍裝在同一個棺材里,以此來掩人耳目。
一股寒意襲上心頭,噬已經鎖定自己了,他已經意識到自己再錯一言,就要親身體驗一下那無人不殺的瞬光殺劍了。
他連忙起身,惶恐的說道:「夜叉。。。夜叉。。。」
夜叉了半天不見下文,噬再次說道:「將夜叉送來,若是能有夜叉助陣,對付蚩聖便可以再加兩分把握。」
九陰真人吞了吞口水,夜叉可是他的命根子,這一助陣可能就沒了,但是命根子也只是命根子,和自己的小命想比就顯得不是那麼重要。
「就在皇宮外的陰木棺中,與我的三大金屍裝在一起,若是噬王座有需要,可以現在就讓人抬過來。」
噬聞言一喜,他本以為那夜叉存放在趕屍派的老巢里,卻沒想到他竟然隨身帶著:「現在就拿過來,我要看一看夜叉到底是個什麼水平!」
此話一出,皇帝立刻命人安排此事,不過一會的功夫便有六名趕屍派的弟子扛著一具能裝十個人不止的大棺材進來。
九陰真人肉痛無比的拍打著棺材,以獨門手法觸發了其中機關,沉重的棺材蓋便自己彈開,一陣陰風在金鑾殿中悄然劃過,讓人忍不住微微打了一個哆嗦。
隨後三具金屍便從棺材中跳了出來,讓北疆與南蠻第一次見到了如同鬼故事一般的戰屍之法。
金屍已經是等級較高的戰屍,但關節依舊僵硬難彎,雖然有著極強的戰鬥力,卻依舊要和低級戰屍一般跳躍前行。
而在三具金屍跳出之後,一隻手從陰木棺中伸了出來,扶住棺木邊沿緩緩站起,肢體靈活竟然與常人無異!
看著邁步跨出的戰屍,噬等人忍不住圍了上來,除了沒有自我意識,這夜叉竟然與活人無異,心臟竟然還在跳動!
哪怕是噬也不曾見過夜叉這等超級戰屍,他看著九陰真人問道:「夜叉的心中竟然是跳動的,他還可以算作是「屍」么?」
九陰真人連忙答道:「自然是屍,因為夜叉並沒有腦子,腦殼下面裝的乃是維持心臟跳動的藥物,要及時填充,才能維持夜叉的身體機能。」
噬輕輕點頭,卻又搖頭:「我不知道這夜叉生前是什麼水平,但他現在的身體強度已經達到不動巔峰,甚至臨近蛻凡之境。
可是奧拉拓拔活著的時候就是蛻凡,若是再加上九龍衣,恐怕比夜叉還要強大。
對了,九陰真人你對九龍衣了解多少?趕屍派既然是湘西最大的趕屍門派,對九龍衣應該有記載吧?」
九陰真人連連搖頭:「本門並不會九龍衣之術,戰屍其實與活屍不同,只是大多數人將戰屍當做活屍。
而這二者最大的區別,就是活屍有腦,在滿足一定條件下,會恢復自己的意識,變成一個不生不死之人。」
噬輕輕點頭,但馬上神色驚變,凝重的看向金鑾殿的殿門,這一刻的他就彷彿如臨大敵一般,展露出從未有過的凝重。
一道身影緩緩走來,守門的侍衛就如同沒有看見一般,竟然絲毫沒有阻攔。
皇帝見狀頓時感到不悅,給身旁的太監總管打了一個眼色,便聽到公鴨嗓音響起:「來人啊~把這闖入之人給我壓下去!」
然而侍衛依舊一動不動,只是那突然到來的人也止住了身形,竟是一個俊美如妖的青年。
白天涯盯著青年,卻是說道:「閣下是何人?竟然一走一過便要了侍衛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