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一直以來,都是她站在別人麵前
她是誰?她可是顧達達,這世界能讓她衝動的隻有錢。
a小人成功被ko!
亂花漸欲迷人眼,亂花漸欲迷人眼,腹肌隻是皮相,腹肌隻是皮相。顧達達口中邊喃喃自語邊站了起來。
看了一眼仍然被握住的衣角,用力一扯便把衣角從溫逸羽手中扯了出來。簡單一個動作愣是被她演繹成了氣吞山河的感覺。
隻是她沒發現,在她轉過身後,溫逸羽眼睛睜開了一條縫,看著她的背影,蒼白的臉上表情有些許無奈,更多的卻是滿足,口中還無聲重複了一下她最後的那句話:腹肌隻是皮相。
顧達達怎麽也沒想到,她不過點了個外賣的時間,工作室又被砸了。
已經睡著的溫逸羽也從沙發上驚醒。
依舊是上次那個婦人,不同於上次的歇斯底裏,婦人這次一臉凶狠,從門口進來見啥砸啥,一路就這麽砸進去,直衝顧達達所在方向。
溫逸羽立刻站起來擋在了顧達達麵前,神色冷峻,沒有半分剛剛入門的疲態。
顧達達愣了愣。
一直以來,都是她站在別人麵前。
她推了推站在自己麵前的人,沒推動。
“溫荻,你讓開,我來處理,你去報警。”
“還沒完沒了了是吧?!”顧達達說完後,撩起袖子,一副要跟婦人幹架的模樣。
這次輪到溫逸羽愣了愣。
他想起當年,顧達達還是小胖妞的時候,也是這樣掄起胳膊,撩起袖子。
且不說架打的怎麽樣,氣勢上已經先贏了。
婦人見顧達達朝她走過來,不管不顧,拿起桌上的燒水壺就向她砸去。
顧達達身子一閃,腳下速度加快,一下子便來到婦人身邊擒住了她。
燒水壺砸在地上發出一聲鈍響,還好裏邊沒水。
“這位大姐,您到底跟我什麽仇什麽怨?”
“上次來鬧事,沒占啥便宜吧?”
“該賠的錢得賠,該受的處罰得受。”
“是處罰力度不夠,付出的代價太低了,還是我這東西太好玩?”
“才隔多長的時間,您又來了?”
“重點是,您這樣,除了砸一通東西泄憤,還能有什麽作用?”
“砸了就砸了唄,我就當免費換新好了。”
“這樣你覺得有意思麽?”
“有什麽事不能坐下來好好說,非得動手動腳?”
“再說,動手動腳,您也不是我對手,得不到半分便宜。”
婦人不言不語,隻是用那種仇視的眼神盯著她,顧達達繼續講,“我聽王警官說了,您在這裏凶神惡煞,到了警局卻是神情呆滯,麵容哀傷,閉口不言。”
“如果我真做了什麽對不起您的事,您好歹說出來讓我愧疚愧疚,如果我什麽都不知道,覺得您就是一個莫名其妙的人,您這樣報複起來也沒有一點爽感吧?”
“所謂的報複不就是要讓對方知道,讓對方付出代價,讓對方恨的牙癢癢卻又無可奈何?”
“可是,現在明顯是你恨的牙癢癢卻又無可奈何。”
“就算您能來砸東西發泄了,砸完還得照價賠償,原價。”顧達達特意加重原價二字,“所以砸來砸去您隻是在砸自己東西。”
然而不管顧達達說什麽,婦人就隻用那種仇視的眼神看著她,似乎跟她多說一句話都嫌多餘。
“她兒子在你這拍過照。”溫逸羽開口。
顧達達看向溫逸羽,眼神是明顯的疑惑。他怎麽知道婦人的兒子在她這拍過照?
難道……
“大姐,該不會你兒子在這拍照的錢是在家裏偷的吧?”
溫逸羽:“…”
“胡說八道!沒教養!我兒子才不會幹這種事情!”婦人終於開了口,話語裏能聽出對自家兒子滿滿的維護。
顧達達聳了聳肩,心想這人終於開口了,“難道,您是對他拍的照片不滿意?”
在她這出的照片片都是先跟客戶溝通了滿意才出片的,雖然這說法不合理,顧達達還是問了。
然後,隻見婦人身體僵了一下。
“不會吧?被我說中了,真因為這個原因?”
顧達達把婦人的雙手放開,後退幾步拉開二人距離。
“您兒子在我這拍了照,您覺得不滿意,所以來這砸場子?”顧達達邊說還邊皺眉毛。真這樣,那是狂躁症吧?
狂躁症的人脾氣上來的時候是控製不住自己的,當她兒子估計也不容易。
可是從剛剛婦人那麽維護自己的兒子上看,應該是很愛她兒子的。
真是奇了怪了。
婦人剛得了自由,便聽顧達達講,“你可別再亂砸東西了啊,再亂砸東西我就直接拿繩子把您捆起來,我說到做到。被捆也沒啥,隻要您不介意像螃蟹一樣被五花大綁交給警察就好。”
婦人聽到五花大綁這幾個字,尤其想到菜市場被繩子捆了幾捆的螃蟹,憤怒更甚,眸子卻漸漸平靜了下來。
被五花大綁,如此侮辱,她,接受不了。
“你怎麽知道她兒子在我這拍過照?”顧達達問的是溫逸羽。
“查了一下。”婦人來鬧事的當天,顧達達一臉懵逼,他回去後便查了一下關於婦人的種種。
婦人以前是中學老師,有個兒子在讀初中,其老公是位大學教授。
小康家庭,收入穩定,社會關係相對簡單,交往的都是一些高知分子,從表麵上看,家庭幸福美滿。
可是,婦人的兒子卻自殺未遂,在醫院生死未卜。
這一家人似乎跟顧達達沒有任何交集。
進一步調查,卻發現了這唯一的交集便在這自殺未遂的兒子身上。一個月前,婦人的兒子在顧達達這拍了一組照片。
一組,女裝照片。
溫逸羽本想隔天便告訴顧達達這個事情,可誰曾想,溫氏發生了一些緊急情況,他必須趕回去處理,等把溫氏的問題處理完,一周過去了。
這一周,他馬不停蹄,每天休息不到三小時,而且,這三小時裏也並不安穩。
跟顧達達聯係不上是個意外,這個意外,讓他略顯焦躁。
下了飛機交代完後續事情,他就直奔顧達達工作室來了,聽到她擔心他的時候,一顆漂浮的心便有了著陸點。
“一個多月前,她兒子在這拍了一組女裝照。”溫逸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