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8章 下馬威
Tama忐忑的在蘇溫暖的酒店裏麵待了好幾天,都沒有聽到有人來找她,也就放心了。
蘇溫暖看著她的腿,已經能正常走路的,石膏還沒拆:“你什麽時候去把石膏給拆了回去拍戲?”
Tama舒服的躺在沙發上,兩手都拿著精致小巧的蛋糕,一口塞在嘴裏,腮幫子被塞得鼓鼓囊囊的:“明天隨便找個小診所拆就好了,要是我回原來的醫院,肯定被抓走的。”
她目前還不知道該怎麽麵對許嘉年,也不想見他。
逃跑的過程中,她把手機給弄丟了,這幾天嚐試著聯係家裏人,都是關機狀態。
最後Tama幹脆放棄,能過一天是一天,隻要不讓她麵對許嘉年,什麽都好。
“也好,待會兒我陪你去拆石膏,你跟你舅舅說說情況,起碼得要聯係家裏人,在許嘉年把你困在裏麵的時候他們就關機,不覺得很奇怪?”蘇溫暖細細的給她分析。
Tama撓了撓腦袋,似乎覺得有些難以啟齒:“他們經常過二人世界,嫌我煩人就經常把我拉黑是關機,我早就習慣了。”
她甚至有時候回家都沒有見過父母,每個人他們都會打一筆很豐厚的生活費過來,以前的時候還覺得會缺少母愛父愛什麽的,後來長大了,也慢慢的適應了。
其實有時候自己一個人生活挺好的,無非是少了一個庇護自己的人而已。
她說話坦然,蘇溫暖卻明顯的在她的眼裏捕捉到了一絲落寞。
看來Tama並沒有他們想象中的那麽輕鬆,也許她的性格之所以發展成黑暗和病態,跟缺少父母的陪伴脫不了幹係。
她還記得Tama跟她說要南萱一隻手的時候,那個表情極度的認真,就像盯上獵物的餓狼,準備在適當的時機給獵物最後一擊。
要不是她跟Tama成了朋友,估計現在她已經對南萱或者是她動手了。
兩人無話,不過Tama也是一個心大的,見她生活得很愜意,蘇溫暖也就不勸說了,Tama是個有主見的人,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她心裏自然有數。
下午的時候,蘇溫暖陪Tama去距離郊區比較遠的一家私人醫院拆了石膏,不過醫生還是叮囑Tama讓她盡量多休息,不然天冷的時候很容易腿疼。
蘇溫暖這才知道當初Tama找到她的時候,肌肉已經拉傷了,這小丫頭也是能忍的,居然那麽多天沒有告訴她。
出來的時候,Tama走路緩慢,她略有些心虛的低下頭,不敢去看蘇溫暖的眼睛。
“Tama,你怎麽不告訴我?”好歹知道了,她也能幫忙叫醫生給她按摩,免得讓她遭罪。
想到過來第二天她還若無其事跟她說說笑笑的,蘇溫暖突然覺得有些心疼。
Tama盯著腳尖,低聲的嘟嚷:“我來住酒店就已經很麻煩你了,我不想再添亂,我怕許嘉年找來我會連累你。”
她的聲音很低,但周圍很安靜,一字不落的傳到蘇溫暖的耳朵裏,她有些生氣小姑娘的單純和天真:“許嘉年要是真的找來,他是能把我打一頓還是把我抓起來?身體是你的,你不要賭氣,萬一有什麽並發症有你好受的時候。”
蘇溫暖雖然板著一張臉,Tama卻能聽出她是真的關心自己,她心裏暖暖的,討好的過去挽住蘇溫暖的胳膊:“溫暖,謝謝你,我下次不會了。”
真正的朋友,是不怕麻煩了。
“好,你要不要休息幾天再去拍戲?”本想明天再去,可Tama這狀態,估計不行。
“不用,我可以的。”Tama怕蘇溫暖擔心,還故意蹦蹦跳跳給她看。
蘇溫暖趕緊製止住她:“你忘記醫生說了,讓你好好休息。”
Tama不用聲色的俯下身揉了揉有些刺痛的腳踝,而後就裝作若無其事的追上蘇溫暖搭上她的肩膀。
她們第二天就立刻去了劇組,傑森看到Tama,立刻把她拉到辦公室裏,仔仔細細的觀察著她的周身,然後就一個暴栗打在她的頭上:“你這個死丫頭,在醫院裏乖乖待著不好?非要跑?怎麽不把你摔瘸了?”
當得知Tama從四樓跳下去的時候,他差點沒氣背過去。
這個情況他還沒敢告訴Tama的父母,畢竟她的家裏現在的情況……
Tama捂住頭,深知這個舅舅還是挺關心她的,她靠在傑森的肩膀上:“舅舅,我知道了嘛,下次不會了。”
“你啊你。”傑森是打心眼裏疼這個小侄女,看到她平安無事,傑森就放心了。
“對了,舅舅,這幾天我打我爸媽的電話都打不通,你知道他們去哪了嗎?”Tama疑惑的看向傑森。
雖然也有突然失蹤,但也不至於連著好幾天都沒接電話的時候。
傑森的臉上有一瞬間的僵硬,然後就裝作不耐煩的擺擺手:“還能有什麽事情?你爸媽的性子你還不知道?肯定是不想讓你去打擾他們唄。”
“我就知道。”Tama氣呼呼的別過頭,從傑森的嘴裏說出來,這事八九不離十了。
在Tama看不到的角度裏,傑森看著她,眼神有些複雜。
罷了,還是什麽都不要讓她知道比較好,免得增添煩惱。
Tama對戲還是一個比較負責的人,立刻就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投入戲當中。
隻是她對南萱的仇從來沒有忘記過。
中午休息的時候,南萱跟劇組裏麵的另一個人正在吃東西,Tama端起快餐盒就直接倒在南萱的身上。
粘稠的湯立刻順著南萱的臉頰上流下去,旁邊的那個女演員立刻驚呼了一聲,讓開了一步。
吃飯的時候大家本來就聚在一起,此時,大家都在旁邊看著這場鬧劇,有的眼裏帶著幸災樂禍,有的表示非常震驚,但大多數都抱著看好戲的心態。
蘇溫暖的飯剛吃到一半,她大概也沒有想到Tama居然會那麽衝動,居然把東西倒在南萱的身上。
倒是南萱的表現有些淡定,她拿起旁邊的紙巾緩緩的擦著臉上的汙漬,也不吭聲,這樣看起來,倒是顯得Tama無理取鬧了。
Tama揚了揚下巴,目光冰冷,看向南萱的目光仿佛看著一個死物:“怎麽?大嬸,做了虧心事啞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