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2章 他們的過去
看到小姑娘通紅的眼睛,那湛藍色的眸子就像夾雜了一層沙,每一顆都在磨著許嘉年的心。
當初Tama說喜歡他的時候,他隻是當成一句玩笑話,誰知,小姑娘越長越大,還是喜歡跟在他後麵跑。
因此,他也知道了這隱晦的感情是真的。
當初他選擇考軍校,都是他父母的意願,他也想,小姑娘看不到他總會忘記,有次他從軍營裏回來,小姑娘卻是一眼都不肯看他轉頭就跑。
她去上學,許嘉年有次進了她的房間,看到有一個大盒子裏裝著的精美信封全部都是她寫給自己的信,盡管沒有寄出,卻能看出這寫信的人到底有多用心。
他把東西給收好,他是個成年人,秉著哥哥對妹妹的負責,他把這個情感給Tama說清楚,讓她好好學習。
小姑娘卻執拗的說隻會喜歡他一個人,她趁著他醉的時候偷吻他這些事情他都知道。
本以為他會忘記,誰知道關於她的一點一滴就像是一顆種子一樣在他心裏生根發芽,最後長成參天大樹纏得越來越緊。
倒是Tama,偷親自己之後對他也沒有什麽親密的舉動,反而每次都會躲著他。
他見不得小姑娘哭,看到他的眼淚,就跟烈酒在他心口滾了滾,灼熱得不像話。
他小心翼翼的捧著Tama的手:“我的錯,怪我,別生氣。”
Tama冷著一張臉,從他的手裏抽回手:“我不生氣,你走。”
許嘉年突然靠近,雙手禁錮在牆壁之間,把她緊緊的圈外懷裏:“你讓我走?”
他的味道近在咫尺,感受到他灼熱的呼吸,Tama的臉紅了紅,她伸出手推搡著他堅硬的胸膛:“你,你幹什麽?給我讓開。”
“偷吻了我就打算不認賬?哪有那麽好的事情?”許嘉年靠近一些,可見看到她長長的睫毛,那雙湛藍色的眸子裏裝滿了驚慌失措,還有他。
Tama瞪大眼睛,那時候他不是睡著了嗎?怎麽會突然提這件事情?
她不自在的別過頭:“我根本就沒有親你的。你想多了。”
“但願是我想多了。”小姑娘的滋味那麽甜,他怎麽可能忘記,就像他已經刻在他的心口一樣,這輩子都不可能忘記。
“你能不能好好說話。”她的鼻尖裏充斥著都是他的氣息,讓她很是不自在,還非常的緊張。
許嘉年輕輕吻在她的睫毛上:“我不會放開你的,這輩子都不會。”
聽到他堪比告白的話,Tama以為自己幻聽了,可是男人的體溫卻在提醒著她這不是在做夢。
以前許嘉年隻能推開她的份,什麽時候抱過她?
就算她眼巴巴的跟在他身後,百般祈求都沒有得到他一個眼神。
她才這個男人會突然轉性。
再加上當初她去Z國找許嘉年遇到了那種事,她就徹底有了陰影。
這個男人回來,她都會躲在門後看他,隻是他不知道罷了。
想到什麽,她猛的把許嘉年給推開:“你放開我,許嘉年你不喜歡我還要來看我看什麽?我不需要你可憐,你也別給我希望,你說過,你不會喜歡我這種不懂事又任性的女孩。”
她追了許嘉年太長時間,她也累了,不想再去自取其辱。
許嘉年聽後,先是一愣,然後所有的話都化成了無聲的歎息。
人總是要為自己說過的話,做過的事情負責。
當初他是說點狠話讓小姑娘斷了念想,誰知道她記到了現在。
誰又知道,他的心口輾轉反側的人就是這個他以前說過永遠都不會喜歡的小姑娘?
“都是我的錯。我不該這麽說。”他現在恨不得把人給供起來永遠都離不開他才好。
“你走吧,我真的不想見你。”Tama別過頭,閉上眼睛。
許嘉年知道,肯定是自己以前的話和態度傷了小姑娘的心,這次他特意調了崗位來哄她的。
“你的腿是怎麽回事?”既然Tama不想提以前的事情,許嘉年隻好轉移話題,隻要讓自己待在她身邊,她說什麽都好。
“這跟你有什麽關係?軍營挺忙的吧,你就不要把時間浪費在我的身上了。”Tama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
大概許嘉年對自己就像兄長一樣,她不想在許嘉年眼裏是一個為了感情一蹶不振的廢物。
她也沒有那麽脆弱,這幾年許嘉年不在,她也漸漸淡忘了當初的痛處。
本以為能徹底忘記,誰知,在看到他的那一刻,感情又在心裏翻湧。
她討厭這樣沒有骨氣的自己,少了一個許嘉年又不會死,她幹嘛非他不可啊?
看到小姑娘油鹽不進,許嘉年的臉色沉了下來:“你確定要趕我走?”
“對,你趕緊走。”Tama目不斜視的盯著他。
她剛哭過,眼裏還隱隱帶著淚光,隻是一眼,就足以讓許嘉年繳械投降,這是要了自己的命啊。
他看了看小姑娘的腿,傷了也好,至少不能跑了。
他上前一步,Tama就退後一步,身體往後縮他再度抱住Tama的身體,這次她再怎麽掙紮,許嘉年就是不肯鬆手。
懷裏的人小小的一個,能被他一整個抱在懷裏,身體軟軟的,身上還散發著茉莉花的清香。
他像著魔一樣靠在她頸邊嗅了嗅,隨即就含上她圓潤的耳垂。
“Tama,為了你,我回來了。”他的熱氣盡數灑在Tama的耳朵裏,讓她覺得有些癢。
可讓她最震驚的還是許嘉年的話,她一動不動。
許嘉年輕輕舔了舔她小巧的耳垂,舌尖上的觸感讓他愛不釋手,忍不住一遍又一遍的親著她的耳朵。
Tama用了很久才消化他這句話,她也不掙紮,靠在許嘉年的肩膀上:“不回去了?”
“我調了崗位,留在這裏陪你,不回去了。”許嘉年聞著他的馨香心裏從未有過的滿足。
這小姑娘,終究還是自己的。
Tama就這樣依偎著沒有說話,不時她抬起頭來,看著許嘉年俊美的側臉,心情有些複雜。
她不知道許嘉年說的這句話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興許隻是做了一場關於他的夢而已,隻要夢醒了他就不見了。
Tama貪婪的靠在他胸口,想在醒來之前多多感受他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