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情有多毒
莫宇白以為蘇溫暖會鬧騰好一陣,沒想到自從那次蘇溫暖出走回家以後就再也沒有鬧騰過了,連和他說話的態度都緩和了很多。
有時候還會要求莫宇白和她一起出去逛街,去醫院產檢。
莫宇白覺得蘇溫暖哪裏不對勁,又說不出來,鬱悶了許久也懶得糾結了,隻要蘇溫暖能開心,他就放心了。
孩子四個多月的時候蘇溫暖的肚子已經看著很顯懷了,每天閑來無事蘇溫暖就坐在別墅院子裏拿著一本英語詞典認真的看起來。
房間裏的床頭上,蘇溫暖買了好幾本厚厚的英語書,還是不帶翻譯的那種,莫宇白還嘲笑蘇溫暖吃飽了沒事幹。
蘇溫暖笑著說:“以前大學的時候光顧著玩了,基本都忘光了。”
隻要莫宇白回到家,蘇溫暖就會纏著他要給他輔導英語,莫宇白看著痞性十足,可是隻要是蘇溫暖的事情,他必然是盡心盡力的去做。
又到了產檢的日子,莫宇白恰好去出差,家裏的保姆安娜一早就陪著蘇溫暖去醫院。掛號等了一陣子,醫生在診室大聲叫著蘇溫暖的名字。
“yumo”
哦,蘇溫暖改名了,叫喻茉。
莫宇白對蘇溫暖改名字的心境不得而知,隻有她自己知道,她在乎的人早就把她忘記了,她隻是想換一種活法,再也不會有人深情款款的叫她“暖暖”。
安娜在診室外等著她,等了十幾分鍾見蘇溫暖出來笑著問她檢查結果怎麽樣,蘇溫暖笑著說孩子很健康。
醫生還告訴了她寶寶是個男孩。
蘇溫暖想起了某人的話,他說過,他喜歡女孩。
蘇溫暖臉色蒼白,眼睛裏一層朦朧的淚霧,距離著十萬八千裏的距離,蘇溫暖恍惚的覺得他的呼吸,他眉眼處的笑意好像就在昨天還看見了,感受了。
霸道又無理的擁抱,親吻……
顧西涼,你我到底還是分道揚鑣。
出了醫院,安娜和蘇溫暖來到了商場,蘇溫暖想要買一些寶寶用的東西,雖然離生孩子還早,可是每一個初次當媽媽的女孩都是恨不得把最好的東西給自己的孩子。
安娜進了商場,一眼就蹩見了掛在顯眼處的大幅顯示屏,視頻裏播放著一段美國華爾街最新的資訊。
蘇溫暖嘴角正在學英語,隻要是廣告牌裏的英語,路邊的路牌都非常有興趣的念上一遍。
“某國的一場商業聯姻使該集團旗下的股票一路狂漲,據說女方為神秘家族雪氏,世代官宦,勢力雄厚,兩人於昨日在巴厘島浪漫大婚,女方鑽戒價值三個億……”
蘇溫暖讀著讀著聲音越來越小,最後所有的話卡在喉嚨裏,鹹澀的淚水流進去,蘇溫暖愣愣的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眼睛死死的盯著屏幕上的畫麵。
女人一顰一笑中都透著幸福的喜悅,男人身著成套的黑色西服,低調奢華中透著簡約大氣,內搭的黑色波點襯衫隨性又時尚,深情款款的摟著對方,蘇溫暖又一次看見兩人幸福的合影,這次是結婚,一切都成了定局。
她到底隻是一個小三,情婦而已。
為什麽心裏會那麽難過,他曾說“我沒有”,她還傻傻的相信了。
比起莫宇白的囚禁綁架,顧西涼和雪和的世紀婚禮徹底擊碎了蘇溫暖,可笑的是她居然也幻想跟那個男人踏進婚姻的殿堂。
話有多甜,情就有多毒。
蘇溫暖手裏的檢察報告散了一地,安娜在身後忙著撿起來,蘇溫暖低頭隻匆匆的離開了。
回到家裏,拿起英語字典大聲的朗讀,一遍又一遍,恨不得把所有的詞匯都吃進肚子裏去。
讀著讀著蘇溫暖終於憋不住了,“嚶嚶嗚嗚”的哭起來。
這個時候,莫宇白出差回來了,一身舒適的休閑裝,舉手投足間盡顯精英雅痞氣質,最近,他的心情也莫名的好,這次回來,他給蘇溫暖帶了進口的堅果,知道她很能吃,每次都會買很多的各式各樣的零食帶回來。
安娜告訴他,“蘇小姐今天哭了,現在一直在房間裏,午飯也沒有吃。”安娜說完給莫宇白端了一碗餃子,蘇溫暖最愛吃的小吃。
莫宇白眉頭緊蹙,不是情況才剛好點,難道自己哪裏做錯了?
推開門,莫宇白就看見了兩眼通紅的蘇溫暖,心裏某個地方突然被刺痛了一般,他自信的以為自己能給蘇溫暖帶來快樂和幸福。
蘇溫暖聽見了腳步聲,抬頭看一眼,原來莫宇白回來了。
蘇溫暖趕緊裝作繼續讀書,還指著其中一個單詞勉強笑著問他:“你來的正好,這個詞怎麽念,我不確定,你讀一遍給我聽聽。”
蘇溫暖不知道自己笑得比哭還難看,莫宇白一陣心疼。
昨天是顧西涼和雪和的大婚之日,關於兩人的報道各國紙媒和電煤鋪天蓋地,媒體播出來的婚禮視頻莫宇白看見了。
顧西涼這個男人果然不一般,居然能騙過所有人的眼睛,若不是親眼看見他為了蘇溫暖連命也不要,打死他也不會懷疑視頻裏的男人一直在演。
“你今天出去了?”莫宇白很直白的問蘇溫暖。
蘇溫暖拿著詞典的手抖了一下,詞典順著膝蓋滾到了地上。
蘇溫暖沉默了許久。
莫宇白也不想把蘇溫暖逼得太緊,尷尬的搓了搓手,故作瀟灑的說:“天氣不錯,你應該多出去走走……”
“他們結婚了……”蘇溫暖聲音細細的,不認真還聽不清楚,“如你所願,莫宇白,我恨你,但我更恨我自己。”
說完蘇溫暖表情落寞了起來。
莫宇白語塞,到底是做錯了嗎?
“如果你想離開,我不會攔你,我會給你錢,或者你想回去找顧西涼,也可以!”莫宇白討厭極了這樣的感覺,看見蘇溫暖垂頭喪氣的樣子把他僅剩不多的耐心都磨光了,厲聲戾氣的說,“顧西涼身邊的女人多了去了,不差你一個!”
蘇溫暖緩緩的抬起頭,眼裏怒火叢燒,語如冰窖“你們男人不都是一個樣子,難道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