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7章 重逢
一瞬間,或嫉妒,或羨慕的,或看好戲的目光全部都落在宋鳶的身上。
她是策劃組的組長,平時董事長過來的時候,每個月都是她去報告的,並且其他的組長也會去,所以她並不覺得有什麽。
她收拾好麵前的文件,站起身,就跟在“老尼姑”的身後。
來到門口,“老尼姑”陰陽怪氣的扔下一句話:“有些人別以為有點姿色就可以飛上枝頭變鳳凰,做人要有點自知之明。”
宋鳶心裏有氣,但是她依舊裝作不在意的樣子對“老尼姑”笑了笑,所有的罪名都是他們安在自己身上的,清者自清,她何必要為不在意的人生氣,不值當。
“老尼姑”雖然對她不滿,還是陪她到總裁辦公室,到了辦公室門口,“老尼姑”雖然不情願,但是還是止步了,她揚了揚下巴,指向裏麵的地方:“喏,總裁,就在裏麵,你進去吧。”
以前的時候,“老尼姑”隻是打個電話通知讓她自己準備,可沒有親自陪同這個項目,她隻當新總裁上任,他們做點樣子罷了。
宋鳶輕輕抬起手,敲門。
“叩叩叩。”
清脆的敲門聲在門前蕩漾,也拉回了窗邊正在發呆的男人的思緒,他手裏拿著一張照片,照片平平整整的,可見主人的愛護,但由於看得太多,邊角泛黃。
照片上的女孩笑容燦爛,大眼睛彎成了一個月牙,可以看到,照片上的女人赫然跟宋鳶長得一模一樣。
宋鳶出聲後,良久沒有聽到裏麵的聲音,想再敲第二次的時候,裏麵傳來一身低沉的男聲:“進來。”
她推門進去,隻看到新總裁一個背影,她把文件放在桌子上,而後就退後了一步:“總裁,這是您要的文件,您有什麽問題可以隨時問我。”
“哦?什麽問題都可以?”耳邊傳來新總裁狀似漫不經心的聲音。
聽言,宋鳶愣了愣,眉心輕輕攏在一起,她壓下心裏莫名竄起的恐懼:“是的。”
新總裁回過頭,宋鳶看到他的臉,和記憶中噩夢裏的那張臉長得一模一樣,隻見他輕輕啟唇:“宋鳶,好久不見。”
宋鳶很快就消化了尼克斯就是他們新總裁的事情,她說最近怎麽噩夢那麽頻繁,原來是本尊來了,早有預感,即使見到了,反倒是覺得淡定了很多。
她麵色平靜,五指卻緊緊的捏在一起,她冷笑道:“怕是總裁認錯人了,我以前從來沒有認識過你。”
尼克斯看著她,一瞬間眷戀,深情的情緒全部在他眸子裏爆發。
在宋鳶離開以後,他才知道他有多愛宋鳶,整整一年,他從來沒有碰過任何一個女人,公司別墅兩點一線,這樣的生活是他以前從來都沒有想過的,他也不知道他是怎麽渡過那麽難捱的日子,全部都是靠著宋鳶支撐的。
宋鳶看他深情款款的眼睛,隻覺得惡心,她不是那種好了傷疤忘了疼的人,她沒有忘記,自己一年前為什麽來到這裏。
這種對感情不忠誠的人不要也罷。
宋鳶再次退後,退到門邊:“要是沒什麽事情我先走了。”
尼克斯的動作比她更快,在她說話間,尼克斯就已經上前,抵住她後麵的門,高大的身體也隨之籠罩著她。
這撲麵而來的濃重氣息讓宋鳶感到窒息,她推開尼克斯,可是麵前的尼克斯都絲毫不動,她嚐試從他的肩膀下鑽出去,尼克斯幹脆不做表麵功夫,直接把她抱在懷裏,貪戀的吻著她的發絲:“宋鳶,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他在米國的時候,沒日沒夜的想她,那時候就恨不得飛到她身邊,可那時候他沒有資本,現在,他終於來了。
宋鳶試圖推開他,好幾次,她都以失敗告終,她知道掙紮不過尼克斯,幹脆放棄抵抗,她低吼道:“尼克斯,你不要忘記,我們已經分手了,我們之間已經沒有關係了。”
她著急撇清關係的話刺痛了尼克斯的心,他把懷裏的宋鳶摟得更緊:“那是你單方麵宣布分手,我不同意。”
宋鳶的笑容格外苦澀,看著尼克斯,她的眼底就如一灘死水一般,沒有任何的波瀾:“你有什麽資格不同意?難道你在跟別的女人卿卿我我的時候,還要我守在你別墅裏為你立貞節牌坊?”
“以前的事情是我的錯,我跟你道歉,我真的很想你,別再離開了。”尼克斯回憶起自己做的荒唐事,就覺得很是愧疚。
那時候的他隻以為,給宋鳶房子,錢,她就會安安分分的待在那裏不會離開。
他喜歡別人帶給他的快感,但也僅僅隻是快感而已。
在宋鳶離開以後,他才意識到,宋鳶跟以前他交往的那些女人都不一樣,她是他愛的人啊?
“是你逼我離開的,以後我們就當沒認識過。”宋鳶別過頭,不去看尼克斯的表情。
本來她和尼克斯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她也不對他存有任何的幻想,就這樣,當麵說清楚挺好的,以免關於他的噩夢一直折磨她。
“沒認識過?宋鳶,你休想。”尼克斯俯下身,吻住她喋喋不休的紅唇,在宋鳶快要咬住他的舌頭的時候,他又巧妙的避開。
宋鳶掙紮不開,隻能用一種屈辱的姿勢被迫承受,最後實在沒了力氣,癱軟的靠在尼克斯懷裏。
她怒氣衝衝的瞪了尼克斯一眼,讓尼克斯的心驀然軟了下來。
她的眼裏含著水霧,唇上波光粼粼,尼克斯忍不住又親了一口。
宋鳶稍微恢複了一點力氣,揚起手一巴掌扇在尼克斯的臉上。
“啪”的一聲,整個辦公室裏一片死寂。
宋鳶整理了一下的頭發,麵色冰冷的看著尼克斯:“我跟你沒有任何的關係,還請你自重。”
說完,宋鳶就踩著高跟鞋離開了辦公室。
尼克斯看著宋鳶離開的方向,摸了摸還略微有些刺痛的臉頰,他不怒反笑,這才是宋鳶啊,太淡定反倒是不像她。
她本來就不該是被關在籠子裏麵的金絲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