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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 誰是小偷

  超市女售貨員推著一車空水果箱子走出來,一邊走一邊讓客人小心讓路。


  箱子壘的比人還要高,像小山一樣擋在趙依琳前麵。


  她一直盯著前麵的佛瑞斯,腦海裏思緒翻飛,眼前突然出現一張綠色的蘋果臉,嚇了一跳,定睛一看,原來是箱子上商品的宣傳畫。


  她繞過那些箱子,看到佛瑞斯轉身要上車,急忙大叫一聲:“站住!”


  她快跑過去,用力抱住他的手臂,屁股向下墜,“不準走!把錢包還我!”


  佛瑞斯手把著車門,緩緩把車門拉開,“我沒有要走,隻是想把車門開更大一點。”


  趙依琳:“.…… ……?”


  “你準備在我胳膊上掛多久?”


  趙依琳低頭看看自己的姿勢,回頭看著過往行人,臉頰紅了,急忙站好,一手仍舊抓著他胳膊,一手整理裙子,“主要是怕你拿我東西跑掉。”


  佛瑞斯掂量下手裏的東西,“你覺得我會對女人的錢包感興趣?”


  趙依琳剛想懟他。


  從商場後麵竄出兩個戴墨鏡的男人,快速向這邊走來。


  佛瑞斯手上動作一頓,突然伸手把她像麻袋一樣拎起來,扔進車裏。


  “啊!霍燁霖,你幹嘛!”


  車門咣當一聲合上,車子像離弦的箭一樣飛出去。


  跑過來那兩人對視一眼,急忙跑到商場後麵騎摩托車追上去。


  趙依琳恍恍惚惚的從車座上爬起來,“你又發什麽神經,大白天綁架我有意思嗎?”


  佛瑞斯沒有說話,專注開車。


  趙依琳還想說,發現車速越來越快,車子前麵的景象都被撕裂了一樣,“啊——!”


  越野車像一道閃電在擁擠的車流中穿梭,趙依琳像浣熊一樣兩手抓著椅背,身子擺來擺去,“啊!救命!霍燁霖,你開那麽快幹嘛,快停下!”


  她大喊一聲,前麵就是十字路口,已經變了紅燈,左右行駛的車輛像兩股河流像中間匯集,可佛瑞斯完全沒有要停車的意思,快速變換車檔,一踩油門。


  車迎著河流衝撞過去。趙依琳眼睛越瞪越大,嚇得忘了呼吸。


  在一片喇叭聲中,他們像子彈一樣飛速穿過,將車流剪斷。


  遠遠跟上來的摩托車因為晚了一步,被車流擋在後麵。


  越野車拐入一個小胡同裏。


  佛瑞斯看下後視鏡,見那兩個人沒追上來,慢慢降低車速。


  “依琳,我有件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說。依琳?”


  趙依琳像煮過頭的掛麵一樣耷拉在椅背上,嚇得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


  他輕笑一聲,“有那麽誇張嗎?又不是沒坐過我開的車。”


  趙依琳本來閉著眼睛躺著,聞言突然蹦起來,指著他笑道:“哈哈,這下露餡了吧,霍燁霖,我可隻坐過你開的雲霄飛車,佛瑞斯的這隻是頭一次哦。”


  佛瑞斯沒說話,收斂了剛才開車時的鋒芒。


  她得意一笑,從車後座爬到副駕駛座上,“別以為你穿一身甲殼我就不認識你。想瞞過我的眼睛,不可能!除非.…… ……”


  “除非什麽?”佛瑞斯側頭看她一眼,語氣有點冷。


  “除非你不愛我了。”趙依琳笑著說,可沒人會認為她在笑。


  “隻有你不愛了,我才沒有辦法從你身上得到什麽信息,又或者,即使知道你是霍燁霖,我也不會和你相認。”


  佛瑞斯盯著前方,黑色深邃的護目鏡上倒映著車前的景色,像走馬燈一樣。


  “我剛才說的話你可能沒有聽懂,我的意思是,你不是第一次坐我開的車。”


  他聲音冷的不行,像極力要跟她撇清關係的陌生人。


  趙依琳看著他的側臉,沉默了一會兒,抿嘴笑下,“好吧,是我誤會了。你剛才說有重要的事要我談?”


  佛瑞斯把錢包和手機遞給她。


  “對了,這些你在哪兒找到的?是一個領著小男孩的男人偷的嗎?”


  “嗯。”


  她心裏僅存的希望被掐滅了,錢包和手機還帶著他掌心的溫度,“為什麽要這樣呢,我還好心想幫他們。”


  “男孩不是男人的親生兒子,是他在外麵撿回來的。”佛瑞斯淡淡的解釋,聲音從臉罩後麵傳過來,和霍燁霖有些不同,但依舊很好聽,“他領著孩子在美國各地來回作案,加上你是第八起。他們每次的涉案金額都不小,但是因為沒有直接證據,警方無法實施抓捕,隻能等待時機抓現行。”


  趙依琳抬下肩膀,“好吧,我還為美國的社會安定做出點貢獻了。”


  “依琳。”


  “嗯?”


  “後悔幫他們嗎?”


  她茫然的抬頭想,眼神純淨又茫然。


  “剛開始知道東西被偷的時候,很後悔。可是.……聽你說完,反倒覺得沒什麽了,以後遇到類似的事,還會忍不住出手相助,十個騙子裏麵,總有一個是真的吧?”


  佛瑞斯側頭看她一眼,輕歎,“像你這樣,一百個錢包都不夠偷。”


  車子駛入熟悉的路段,趙依琳看下窗外,“你專程把我綁上車,就是為了送我回家?”


  “今晚,方心瑩會接到一封邀請函,她可能會不願意出席,我希望你能和她一起去,幫我偷一樣東西出來。”


  她低頭看眼手裏的錢包,“又是偷?偷什麽,怎麽偷?”


  “某恐怖組織頭腦給安德森寫的一封密碼信,他有可能隨身攜帶,或放在他書房的保險櫃裏。你負責去書房找,密碼我到時會發給你,方心瑩負責從他身上找。”


  “安德森…… ……”趙依琳想起那個人就是舞會那天要羞辱方心瑩的家夥,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你是不是太過分了!”


  “怎麽?”


  她突然想起,他並不知道那天的事,氣也小了一些,“安德森是什麽人,是娛樂圈公認的色鬼!你讓方心瑩去,不相當於把羊塞進狼嘴裏嗎?”


  “隻要密碼信一到手,FBI的人就會實施抓捕,不會有事。”他語氣輕鬆,並不在意。


  “你說的簡單!舞會那天。”想起那晚的事,她仍舊疼的鑽心,“瑩瑩差點被他欺負,她怎麽可能還肯去!要不,我和她換一下。”


  “不行。”


  “為什麽不行,她是女的,我也是女的。”


  佛瑞斯慢慢把車停在離別墅不遠的地方,“安德森的警惕性很高,不是什麽女的都能讓他上當,必須是讓他已經垂涎很久的。”


  趙依琳緊咬著唇,看向窗外,指甲用力扣錢包上的扣子,能聽到清脆的響聲,“佛瑞斯先生,這個案子對我們很重要嗎?非要我們出麵不可嗎?我不是你的什麽人,瑩瑩也不是,我們沒有責任和義務去幫你做這件事。你在想出這個計劃之前,有沒有考慮過我們的感受。”


  她說完,閉上眼睛深深吸口氣。


  佛瑞斯伸手將她耳邊的長發別到耳後,露出像珍珠一樣的耳垂和細長白嫩的脖頸,“對不起,我想過很多方法,隻有這種最直接有效。”


  “那我們的安全呢?一旦出事,你會不會後悔?”


  趙依琳回頭,冷冷的盯著他,自從遇見他到現在,他一直在做讓她失望傷心的事,直到今天,她已經不敢確定霍燁霖是否還愛著,難道不是單純的挑逗和利用嗎?

  “依琳,相信我。”他突然說一句,她心跟著一顫。


  往事像跑馬燈一般在腦海中旋轉。


  “這次行動我們計劃了很久,不是臨時起意,在確保可以安全執行的前提下,我才同意讓你們行動。”


  即便他這麽說也溫暖不了趙依琳的心,什麽計劃,行動,好像他們已經變成不在一個世界裏的人。


  “燁霖,我欠你很多,你無論怎麽對我,讓我做什麽我都願意,隻是讓瑩瑩涉險,我實在是。”她話說到一半,難過的說不下去,“我有兩個條件,如果你能答應,我就想辦法讓她去參加。”


  “你說。”


  “第一,你要發誓會保護瑩瑩安全,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如果出現我們兩個都需要救的情況,要以她為先。”


  佛瑞斯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好,我發誓。”


  “第二,成功之後,你要給我看你的臉。而且從今以後,不要再在我眼前出現,也不要讓鋼鏰知道你就是他的父親。”


  霍燁霖轉頭看她,眼神如刀。


  趙依琳感受到他的目光,嘴唇輕動,眼淚在眼眶打轉,“你已經結婚了,我也想和阿真開始新的生活。鋼鏰現在把阿真當親生父親一樣看待,和其他孩子一樣健康快樂,你大可以放心。”


  她沒有察覺到,兩滴眼淚滾落下來,滴在她手背上。


  “欠你的,我會努力努力的還,還不上的話,下輩子。”


  他突然伸手將她環住,額頭頂著她的額頭,一手握著她的後腦勺,似要將她揉進那兒裏一樣。


  趙依琳心裏又驚又怕,兩手用力頂著他的前麵,透過黑漆漆的鏡片,能模糊的看到他的眼睛,似有熊熊烈火燃燒,火舌竄進她的眼睛裏,用力撕扯著她的理智。


  男人那兒的體溫將她包圍,沉重的氣息透過麵罩噴在她臉上,她氣的側頭躲,頭卻被他固定住。


  “怎麽,你還要想當初那樣,讓我做你的情婦不成!讓我和孩子這一輩子都活在你的陰影裏嗎?”


  他手一用力,兩人的口貼隔著柔軟細膩的布料貼在一起。
……

  當晚方心瑩確實接到了一封邀請函,是舞會那天想要羞辱她的安德森發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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