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5章 不敢麵對

  小張點了點頭，被人解開了座位上的枷鎖，從座位走出來，被押到了窗邊。


  玻璃窗的窗簾慢慢地被人拉上去，5個人的臉慢慢地呈現在小張的麵前，也暴露在隔壁暗室中幾個暗中觀察的人麵前。


  小張慢慢地在5個人麵前踱步，心虛不是因為別的，是因為他當時在與指使他那個人接頭時。


  那人確實是有給他看過行風的照片，但是當時他自信地認為自己就對付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不會有閃失，所以當時行風的照片給了他，他壓根也沒認真看，更別說能記住行風的樣子了。


  現在讓他指認，萬一說錯了，被人發現他是嫁禍，那豈不是罪加一等？

  一邊踱步，一邊想著該如何解決這個問題，小張甚至沒有發覺，自己就要撞到牆上了。


  “張福平！”審訊員及時叫小張。


  回過神的小張這才發現自己差點撞牆。


  “不、不好意思。”小張心虛地道歉。


  “你到底看沒看清這5個人？還是說你壓根就不知道誰是行風！”審訊員沒了耐心。


  “不、不是。”小張低聲地回答，突然腦袋裏靈光一閃，抬起頭說道。


  “警官，我隻見過行風一麵，而且當時是晚上，黑燈瞎火的，看到的人也真切，我怕我一不小心記憶力模糊指認錯了，耽誤警官您抓錯人就不好辦了。”狡黠的小張找了個非常好的理由，心想隻要說自己記不清了，諒警察也拿他沒辦法。


  隻不過，小張確實也低估了警員的報案能力，也高估了自己智商。


  “你少給我來這套！昨晚我們審問你時，你可是一口咬定是行風指使你，還說對他的樣子印象深刻，這過了一晚上就能給忘了？你要是再這樣不配合審問，我一定上報給上級，到時候以幹擾警員報案的罪名，罪加一等，你自己看著辦。”警員說道。


  一聽到自己不指認，就會罪加一等，這指認錯了不是，不指認更不是，騎虎難下，讓小張嚇出了一身地冷汗。


  “快點！別磨磨蹭蹭的！”警員催促道。


  “好好好，再讓我認真想想。”小張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說道。


  再次被警告，小張趕緊又仔細觀察了在窗邊的5個人，腦袋裏想要努力回想起當時給他的相片上，行風的樣子，卻因為當時本來就沒上心記，再加上現在慌裏慌張，壓根一點兒也記不起來。


  重新觀察指認的過程，不僅小張煎熬，再在隔壁暗室裏觀察著小張一舉一動的夏煜琛，也同樣煎熬。


  雖然現在種種跡象表明，行風有可能是被嫁禍的，但是他也多少心裏存了個疑影，更害怕小張真的見過行風，剛才說的話其實隻是托詞，他已經察覺出，這5個人裏沒有小張，隻是在詐他，這樣的話，行風和老頭子的嫌疑便會更加洗不清了。


  雙手暗自握成了拳，夏煜琛心裏害怕，甚至有些不敢麵對。


  夜冥宇此時來到夏煜琛的身邊，輕輕地拍了拍夏煜琛的肩膀，似乎是在給他勇於麵對的力量。


  夏煜琛轉過頭，目光炯炯地看著夜冥宇，感激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