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往事
“的確是不多!能舍下自己的妻子和別人偷跑的人,什麽時候都不會多!”童筱幽從一塊岩石後麵走了出來,語氣頗為不善的說道、
“未婚妻?真是越來越能編了!”蘇溟瀾心裏雖然這樣想,但是卻不能說。畢竟兩人還算是同伴,不好在外人麵前直接拆台。況且二人對外的身份的確是夫妻,如果現在否認的話,不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嘛!
“筱幽你怎麽來了?”蘇溟瀾用溫和的語氣說道。
童筱幽:“怎麽?我不能來嗎?”
蘇溟瀾:“額……不是。那你是什麽時候來的?”
童筱幽:“來了有一會了,該看到的都看見了;不該看見的,也一樣都沒落下。”
阮絮青:“這位公子不要誤會,我和蘇公子真的沒什麽?”
童筱幽:“沒什麽?沒什麽她會千裏護送,還為你殺人?”
對於童筱幽的指責,阮絮青有那麽一瞬間是茫然的。但畢竟在水月樓混跡多年,智謀這方麵不能說是多高吧,但也絕對不算低。所以阮絮青隻是稍微愣神了一下之後,就品出了童筱幽話中的深層意圖。
按照阮絮青的想法,童筱幽作為蘇溟瀾的妻子,像風花雪月這種事,管一管是應該的,不管才顯得有些奇怪。但這種管需要有一個度的問題,否者就是自取滅亡。
之前蘇溟瀾來水月樓尋歡作樂,童筱幽沒有管,這顯然是在她的接受範圍之內。而這次她卻管了,原因隻怕並非是風花雪月,而是因為他為此殺了人。
想到這裏之後,阮絮青立馬有了主意。於是她撿起地上的一把刀,走到王越峰身邊。然後把刀對準傷口的位置用力一刺。
“噗——”
鮮血噴出的瞬間,阮絮青下意思的閉上了眼睛,半晌後才敢睜開。
阮絮青像觸電一樣,彈開了握住刀柄的雙手,略緩了一口氣後說道:“人是我殺死的,此事和公子無關。”
“哼!”童筱幽冷哼一聲,然後把頭撇向一邊。雖然還是一臉的不快,但也沒有再行找茬,顯然是認同了阮絮青的做法。
蘇溟瀾:“呼——走吧!”
童筱幽:“上哪去啊?”
蘇溟瀾:“去周圍的城鎮啦,你總不能把人家姑娘扔在這荒山野嶺吧?”
童筱幽:“嘁,就你好心!”
商量好了之後,眾人就重新上了馬車,向附近的城鎮趕去。這次駕車的人換成了童筱幽,沒辦法之前那位車夫在蘇溟瀾被困陣中的時候就偷偷跑了,而蘇溟瀾和阮絮青有不會駕車,所以這事就隻能落到童筱幽身上了。
“嘁,我還得給你們駕車?這叫什麽事啊!”童筱幽雖然一臉的不情願,但隨後還是揮舞這鞭子,將馬車趕走了。
蘇溟瀾:“阮姑娘,聽說你在……那裏工作也有一段時間了,不知你是否認識一位叫沈梨箐的姑娘?”
沈梨箐的名字剛剛出口,蘇溟瀾就發現阮絮青的身體下意識一緊。顯然阮絮青是知道沈梨箐的。而且兩人之間的關係並不一般。
阮絮青:“公子為何會問起她?”
蘇溟瀾:“受人之托。”
阮絮青:“誰?可是煙雲海?”
“這……”蘇溟瀾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選擇了實話實說。
蘇溟瀾:“並非是他,而是另有其人。”
“不是他就好!”阮絮青咬著牙說道。
蘇溟瀾:“看姑娘的樣子,似乎對那個叫煙雲海的人頗有微詞啊。”
阮絮青:“讓公子見笑了,我和他之間並沒有直接仇怨,隻是此人的所作所為……”
“哦此人做什麽啦?”蘇溟瀾頗為好奇的問道。
阮絮青:“這個……這是別人的私事,在背後所人家……”
蘇溟瀾:“隻要不是存心利用,說說到也無妨。沒準我還能幫上什麽忙呐!”
阮絮青:“如此,那我就說說我們的事吧。”
阮絮青、沈梨箐、梅思琪,三人原本是同村之人,後來因為某種原因,一起淪落到了水月當中。
起初這三人的想法一樣,保住清白之身,然後尋一個好心人嫁了。但煙雲海的出現打破了她們的想法。
煙雲海年輕、俊良、氣質卓絕且家財萬貫。可謂是滿足了大多數少女對未來夫婿的幻像。而就是這樣一個人,看中了她們中的沈梨箐。
那段時間,煙雲海每天光顧水月樓,且隻找沈梨箐一人陪伴。兩人遊山玩水、吟詩作對,儼然熱戀中的情侶。
那段時間,沈梨箐每天臉上都掛著笑容。還經常和梅思琪、阮絮青提起,煙雲海不但願意幫她贖身,甚至願意當上她們這兩個朋友。
那段時間,梅思琪、阮絮青也為她開心,除卻因為自己有希望能夠離開這裏外,更是因為沈梨箐遇到了真正的良人!
這種美好的日子持續了一個月左右,煙雲海忽然說有事離開。臨走前承諾會回來為沈梨箐贖身,而且送了一個十分昂貴的妝盒作為臨別禮物。而他送這個妝盒的原因,居然隻是因為在一次逛街的時候,沈梨箐多看了那個妝盒一眼。
等人的日子是難熬的,但又希望的日子是甜蜜的。沈梨箐每天把玩著那個妝盒,做夢都能笑出聲來。
日子一天天過去了,再大的希望在漫長的等待中也會被耗盡。心情煩躁的沈梨箐決定出去散散心,在路過二人曾經海誓山盟的地方之時,恰好遇到了那個曾經與之海誓山盟的人。之時與之前不同的是,這次海誓山盟的對象不是她,而是另有其人。
煙雲海在海誓山盟之後,就帶著那位姑娘緩步離開了。途徑沈梨箐身邊之時,完全沒有在乎沈梨箐的存在,就像兩人從沒認識過一樣。
沈梨箐:“嗬嗬!終究是我吃心妄想了!”
沈梨箐在那裏把妝盒丟了,然後默默的回到了水月樓。從此不再相信任何風花雪月之事。而作為她的朋友,梅思琪和阮絮青也從這件事上得到了啟發,一個不再幻想隻想找一個普通人嫁了;一個感覺男人都靠不住,與其寄希望於別人,不如寄希望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