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小東西,你敢戲弄我?
雪籮發現,這幾日奇奇怪怪的事情越來越多。 前些日子,她常被風衢抓去“做苦力”。 自打她從雪山歸來,風衢倒是不找她了,月凜又成了“事媽”。 “雪籮,臭子不知被什麽毒蟲給咬了,我一時查不出如何解毒,你去幫我看看。” “雪籮,風池今日陪臭子練劍,一不心將臭子刺傷了,我這會兒正在煎藥走不開,你去幫他處理傷口。” “雪籮,臭子最近失眠,我替他施針卻沒什麽效果。也不知道是不是人老了,是穴位找的不準,還是分寸拿捏的不夠,不如你幫著施針吧。” “雪籮,我最近琢磨了一個藥方,想給臭子調理身體,你去幫我給他把把脈,看看這幾味藥可適合他。” “雪籮……” 月凜這家夥出了一趟淵水,就衰神附體了嗎? (〃>皿<= 麵對狀況百出的月凜,八爺每次都有各種借口將雪籮找去幫忙,雪籮心裏一千一萬個不樂意,礙於此前求八爺為青鳳煉丹時的承諾,卻不能拒絕。 於是,雪籮最近成了月凜的常客,幾乎每日都會出現在他的寢殿裏。 就算她再不想與他親近,作為醫者,她也沒辦法避免和他的各種接觸。 從前月凜與她相處都是化作銀狼,配合她施針則變作童子,如今月凜以青年男子的模樣出現在她麵前“任她擺布”,雪籮覺得特別尷尬。 月凜似乎也尷尬。 每次雪籮的爪子碰到他,他如玉的肌膚都會泛起一層紅色,就連耳根後麵也會泛起一絲淺淺的紅。 雪籮發現這個秘密之後,自己的尷尬一下緩解了很多,還突然起了惡搞的心思。 這夜,雪籮又奉八爺之命過來給月凜把脈。 她像往常一樣端坐在月凜的軟塌前,爪子輕輕搭在他的手腕上,低垂著眼,並不看他。 最近月凜的體溫有些偏低,不知道是不是和那夜動用真氣進出淵水有關。 雪籮現在是能不和他話就不,也懶得多問。 三息過後,雪籮收了爪子,卻在即將離開月凜手腕的時候,看似無意的在他手腕上輕輕一撓。 月凜的身子果然幾不可察地顫了一下,隨即,耳根紅了。 雪籮眸子裏閃過一絲狡黠,愉快的收起爪子,跳到地上,準備告退。 突然間,一股大力拽著她往上一拉,將她拉到軟塌上,緊接著,她被人壓在身下。 雪籮腦子一懵,這才發現月凜不知何時已經變成了狼形,將她禁錮在自己身下。 月凜凝著雪籮的眸子,眸光忽明忽暗,明明是他平素低沉悅耳的聲音,卻又添了一絲奇怪的喑啞,“東西,你敢戲弄我?” 一時間,兩人仿佛又回到了從前,好似當初,她隻是藍狐,他隻是銀狼。 月凜的頭埋得很低,屬於他的氣息悉數噴灑在雪籮臉上,溫溫的,那麽好聞。 雪籮望進他的眸子,隻覺得他眸光深邃,看不透也看不懂。 一時間,雪籮心跳莫名加快,張了張嘴,卻不出一個字。 “東西……”月凜輕歎一聲,低頭看向她胸前。 被美黛刺傷的傷口雖然早已愈合,但還留有一道淺淺的疤痕。 “還疼嗎?”月凜凝著那疤,想起那日雪籮捂著胸口吐血倒地,眸光充滿歉疚,“對不起,是我失察,害你受傷。” 下一秒,沒等雪籮反應過來,月凜伸出舌頭,輕輕舔舐那道疤痕。 不知道是誰的體溫熨燙了誰,室內的溫度瞬間飆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