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４１７章 親自出征
“染兒，染兒……”
宋祁連連叫了百裏染幾聲，但是百裏染都在走神，根本就沒有聽到。
宋祁靠近她，聲音稍微大了一點，喊到：“染兒！”
百裏染這才回過神來，一拳砸在宋祁的肩上，怒罵：“你幹嘛嚇我？”
宋祁一臉委屈，說道：“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我發誓，叫了你好幾聲！”
百裏染這才消氣，問道：“什麽事情？”
“我決定了，我要親自出征！”
此話一出，換來百裏染不信任的目光。
宋祁有點不爽，問道：“怎麽用這種目光看著我？”
百裏染搖頭，說道：“其實，你的身手我是信得過的，但是你畢竟是一國之君，這樣風險太大，再說了，你走了，這裏誰會幫你管？”
宋祁給她額頭的碎發，說道：“不是還有你嗎？再說了，還有那些老頭子，再不濟，還有夏侯淵。他對於這方麵很厲害，一定能夠幫到你的。”
百裏染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這宋祁的心太大了，居然那麽相信自己，也是不怕自己會給他找麻煩。
而且，這個朝堂之上可不止是好人，許多人都是心懷鬼胎，自己並不了解。要是真的一時出了什麽意外，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她找誰哭去？雖然她出生於世家，但是隻擅長打仗好不好？
誰知道宋祁安慰道：“沒事的，還有你哥哥，他會幫你的。”
“可是……”
“染兒……”百裏染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對上了宋祁的那雙眼睛。
“你知道的，如今能夠救宋函的，就隻有我一個了。他是我弟弟，我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去死。他對不起你，我保證，到時候把他綁來任你處置。”
這一番話，倒是把百裏染說得有點不知所措了，好像自己不讓他去是在對宋函公報私仇一樣。
但是，仔細想一下宋祁除了這個弟弟，好像也沒有別的了，自己跟了他兩世，不管是什麽，隻要自己開口，隻要自己想要，宋祁都會想盡一切辦法給她拿到。
百裏染的心裏五味雜陳，有不舍，有心酸，有擔憂，就怕宋祁會一去不回來了……
在宋祁哄了很久很久之後，百裏染終於肯睡覺了。
嗯，一切，都等明天再說吧！
宋祁的脾氣很倔，一旦是他決定的事情，九頭牛都拉不回來。第二天上朝的時候，他就給大臣說了自己的決定，大臣肯定不同意，君王就是一個國家的根本，沒有了首領，就像是一盤散沙。
“你們不用擔心了，朝政之事，我就交給了夏侯淵和皇後娘娘。”
“萬萬不可啊！”安興中上前一步，說道：“聖上，您就是大宋的天，要是您……而且，先不說後宮不得幹政，皇後娘娘也從未碰過政事，她根本就不知道要怎麽做。”
其他人好像也有什麽想要說的，但是宋祁卻示意他們住口。
“好了，朕決定的事情，你們反對也是沒有用的，退朝！”
看到宋祁態度那麽強硬，宋海閉上了眼睛，看來這次是連皇後娘娘都沒有辦法了。
當天中午，宮女就把宋祁的東西都收好了，百裏染本來想要幫忙，宋祁不讓，說是想要吃她做的餅。百裏染也隻好去做，不想要讓他失望。
吃了好多餅，又喝了一壺水，宋祁這才心滿意足。和百裏染話別了一會兒，又給她交待了一些事情，宋祁才離開。
其實，她是真的舍不得，但是是真的要離開。
翻身上馬，看著自己身後的軍隊，宋祁的眼神裏麵閃爍著精光。
他之前沒少被訓練，光是在戰場之上，他就贏了不少人。
百裏染站在城樓上，看著宋祁帶著大軍離開，頓時覺得自己沒有愛錯人。
自己所愛的這個男人，是一個意氣風發的男兒，他像是一匹野馬，應該擁有整片草原。
大軍就這樣移出城門，百裏染聽到的聲音越來越小，漸漸的，整坐城池都恢複了安靜，百裏染抬頭，看著陽光照射過來，還有灰塵在空中飛舞，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麽美好。
“原來，國泰民安的背後，有那麽大的代價……”
按理來說，百裏染是在戰場之上打滾的，早就該知道了，但是當這一切讓宋祁去承擔，她才意識到自己是一個女孩子，保家衛國是男人的事情。
軍隊出了京城，隨著太陽一起離開了，那一夜，是兩個地方看同一個月亮的一夜。
快馬加鞭，他們終於在半夜到達了營地。
二話沒說，宋祁單身下馬，指揮著將士們一起搭帳篷。
等到大家都滿頭大汗，一個個帳篷終於拔地而起。
看著這一切，宋祁開心地笑了。
“陛下，吃點東西吧！”
快馬加鞭的趕了一天的路，宋祁是一點東西都沒有吃，同行的將領看不下去了，主動問道。
戰場之上，冷風呼呼地吹過，吹得宋祁咬緊了牙關，細碎的風沙刮過來，擦傷了他的臉。
捂住臉，他小聲抱怨了一句“這裏的風沙還挺厲害的，大家都辛苦了。”
大家急忙說道：“沒有沒有，不辛苦辛苦。”
在軍營，條件比皇宮可是差遠了，什麽東西都要自己來，宋祁也不在乎他和大家一起動手，烤著今天士兵剛剛打來的獵物。
一邊烤肉，宋祁一邊和大家聊天。
這裏的男人，要麽就是把自己的青春都給了國家，要麽就是有妻子兒女在家裏等候。
聽著大家的思念，宋祁心裏一陣酸楚。原來，他們都是一樣的。
抬頭望著天空中的月亮，心裏才稍微好了一點，至少，他們還能夠看同一輪明月……
高牆大院的皇宮，百裏染盯著外麵的一切，思緒卻不自覺地飄遠了。
天上的月亮還是那麽好……
百裏染並沒有注意，她的身後站著一個人，他的目光還是放在百裏染身上，從來鬥沒有離開過半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