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有關也無關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你會是天脈者。”


  “所以你不要問我。”


  老人微微地咪起了眼，整個人似乎都帶著某種奇怪的情緒。


  那種情緒似乎很複雜：

  “等你天下無敵的時候，你就有了資格知道。”


  雲飛揚眉頭一動，說話的時候，自然就帶著了一點傲然：

  “我想那一天不會太久，那個時候，就會讓他們好好看看，我的手段。”


  老人一愣，突然哈哈一笑，說道：


  “天下無敵，才算入門啊！”


  雲飛揚一愣，詢問的目光看著老人，等他說話。


  “天下之大，人口百億，就算是萬中無一的天才，很多人，都被先行者家族龐大的網絡發掘，帶走，他們修煉的資源無窮無盡，途徑又不知道比這個世界上的天才順暢多少，當然，我不是說你不如他們。”


  老人看著雲飛揚，嘴角多了一絲狡黠的笑容，笑了出來：

  “天下無敵，怎麽打得過天上天下無敵？”


  雲飛揚一口氣憋在肚子裏，臉色為之一紅。


  沒錯。


  如果按照老人說的，自己這個天才，還真未必如何如何。


  “你這個賭鬥，也不過就是有些人眼中的玩鬧而已。”


  老人咪著眼睛，那兩條眼縫裏透出深沉的味道：

  “但是，也不全是玩鬧，畢竟，這個世界的當權者，雖然都是普通人，他們卻擁有強大的威懾力量，而想要維持這個世界現在的局麵，這個威懾力量，又跟先行者背後的人，產生了矛盾。”


  雲飛揚愣了半晌，大腦之中火石電光的閃過一個個念頭，突然明白了一點什麽：

  “你是說……核威懾？而普通人之中，也擁有……！”


  老人看著雲飛揚微微一笑，眼神讚賞，態度平和，但是說出來的話，卻讓雲飛揚感受到了無盡的霸氣：


  “這，就是暗殿幾千年來做的事。”


  雲飛揚真正的大驚。


  “……！！”


  老人嘿嘿一笑，說道：


  “事情就是這麽個事情，情況就是這麽個情況，你呢，做你該做的，我呢，年紀大了，該退休了，需要一個接班人，你就是我找的接班人，但是呢，現在你資曆不夠，所以，慢慢來嘛，電視劇裏不是經常演嗎？霸道總裁總是要經曆一番磨難，然後逆勢翻盤，抱得美人歸，所以，京都這個遊戲，就當做是你的考驗。”


  雲飛揚差點沒對著老人翻了一個白眼：

  “您還沒有告訴我，段家為什麽不是那麽好動的。”


  老人看了他一眼，就像是看著白癡：

  “是我說得不夠清楚，還是你聽的不夠明白？”


  雲飛揚不由得低下了頭。


  老人看著他，慢慢臉上浮現出一絲不忍和慈愛，說道：

  “十三帶你去北洪堂，想去露個臉，別有壓力，既然打了賭，肯定不能輸，段家的事，其實沒那麽複雜，隻是有點麻煩而已，我也是給你提個醒，年輕人，不要被仇恨衝昏了腦袋，大華的格局，能有今天，你爺爺說得上是嘔心瀝血，破壞了，你也不忍心對不對？”


  “您說得沒錯。”


  雲飛揚想了想，笑了笑：


  “北洪堂跟暗殿有關係嗎？”


  “有關也無關。”


  老人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


  “你可以把北洪堂堪稱是暗殿在京都的一個暗哨，當然，都是普通人。”


  雲飛揚苦笑：

  “暗殿不可能沒有古武者吧？也不屬於天宮，我不信對方真的會遵守規則。”


  老人說道：


  “不用擔心，喝水都能塞牙，更何況這種事，你的能力，我們是相信的，如果這點事都辦不好，我又怎麽放心把暗殿交給你？你說呢？”


  雲飛揚笑著搖了搖頭。


  “這一年你的經曆，我都看在眼中。”


  老人認真說道：


  “除了在西川殺心比較重之外，其他並沒有錯，當然，你殺的人都是該死的，也沒錯，隻是畢竟這是普通人的世界，那樣大張旗鼓的殺，會造成很大的影響，要知道，為了幫你擦屁股，我跟你爺爺，可很是費了一番勁的，要不然，就你殺人那些畫麵，流傳到大華之外，你就是一個反人類罪。懂嗎？不要以為，世俗拿你沒辦法，普通人有普通人的法則，百億人都誰你是罪犯，那你就算不是也是，知道嗎？”


  老人一直把雲飛揚送到了門口，然後看著他上車，古十三開車離開，這才又轉身回到了樓上。


  古十三一邊開車，一邊說道：

  “我現在帶你去北洪堂的總部。”


  北洪堂是京都城西地下秩序的掌控者，上百年來獨霸城西，也不跟其他幾方勢力發生交集，自成一片天地。


  “城東是朱雀樓控製，而朱雀樓是段家家主的小弟控製。”


  古十三簡單的介紹了一下京都地下世界的格局。


  “城北和城南，一直混亂了很多年，那是外來人呆的地方，城北是北方來的幾方勢力，城南則是南方來的，自稱過江龍，不過就是一些小泥鰍。”


  一個多小時，古十三驅車來到城西的一片胡同區。


  這裏處於京都最核心的位置，隔著不到五百米就是古皇城，能在這裏擁有一座四合院，一直是富豪們的夢想。


  古十三把車停到一幢看上去灰撲撲的大樓門口，對著雲飛揚說道：

  “走吧，到帶你進去。”


  看著眼前這幢五層高的大樓，雲飛揚不由得有些驚異。


  大樓隻有五層，外麵四四方方，沒有任何的裝飾，就是塗著一層暗灰色的塗料。


  但是仔細看就會發現，這幢大樓很有意思。


  大樓外牆厚度居然達到了一米，中間夾著二十公分的合金鋼板，而牆上裝的玻璃。全部都是高強度的防彈玻璃，厚度達到了半米，能扛得住地空導彈，甚至是核彈的衝擊。


  與其說這是一幢大樓，不如說，這就是一座堅不可摧的堡壘。


  北洪堂未免太……高調了吧？

  跟著古十三走進大樓，迎麵而來，就是一股森嚴的氣息。


  雖然沒有見到一個人，但是雲飛揚至少察覺到了有十道恐怖的氣息，如同最精密的掃描儀，從他身上掃過，倏然收回。


  迎麵是一個長方形的大廳，整個一層，就然沒有隔斷，就是這麽敞開式。


  這是一個訓練場。


  訓練場大廳裏到處都站著一些人，見到古十三的時候，所有人臉上都帶著討好的笑容，點頭哈腰打招呼，但是目光轉移到雲飛揚身上的時候，瞬間又變成了審視和淡淡的挑釁。


  古十三帶著雲飛揚穿過了大廳，來到一扇門前，推開門走了進去。


  裏麵還有一個大廳，不過隻有一百多平方，放著一張大長木桌，兩邊擺放著木椅，桌上有一些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