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7章:封錦,想要報仇,要有資格
何以安將聞歌送上車,又囑托陸衍一定要照顧好聞歌。
看著車子駛離,何以安這才折身走了進去。
按照梁威說的,何以安去了書房,打開了保險箱,將裏麵的文件拿了出來。
挺厚的一遝,全部都是財產轉讓,股份轉讓。
何以安大致的看完,覺得不管是在聞筠的事情上,還是在這樣細節的事情上,有關於聞歌的事情上。
賀煬都是精心算計的人。
算準了所有別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可他大概似乎應該也算到了,有一天他會離開這個世界。
所以將自己所擁有的,但凡是他的東西,都留給了聞歌。
何以安將所有的東西收好,然後開車去了德洲的一家公證所。
所有的信息都按照賀煬的方式進行公證,連聞歌簽字都不需要,便將所有的東西都歸結在了聞歌的名下。
離開公證所之後,何以安這才開車去了德洲法院。
德洲法院位於德洲市中心二環內。
因為提前溝通過,聞歌第一時間去見了梁序。
本就都是從簡,避開了各種程序,開庭前跟家屬見麵這種事情顯然沒有禁止。
甚至連看著的人都沒有,將聞歌帶了進去,工作人員便直接轉身離開。
梁序被人帶進來的時候,在看到坐在椅子上的聞歌後,先是一愣,而後便恢複了更往常一樣的表情,就這麽看著坐在椅子上的聞歌。
表麵上梁序十分平靜,可實際上,心裏梁序思緒萬千,甚至有很多話想要問,最後卻也是一個字都沒敢溢出口。
絕不越界,隻想守護。
這句話,梁序謹記於心。
聞歌朝著自己前邊的椅子抬了抬下巴。
梁序在椅子上坐了下來,拿起一邊的電話。
聞歌也伸手拿了電話。
“聞小姐……”
“為什麽這麽做?”聞歌打斷了梁序的話,沉聲問道。
梁序抿了抿唇,“聞小姐,您原諒煬哥了嗎?”
“沒原諒又能如何?他還能再來求我原諒嗎?”聞歌的情緒很平靜,語氣也是如常,並沒有
任何的起伏。
梁序在聽到聞歌的話之後,表情僵了下,這才開口,“聞小姐,煬哥不希望您難過。”
在聞歌不顧一切,那麽坦然的動手親自解決了封軼後,梁序跟梁威對聞歌的稱呼都用的是敬語。
“梁序,為什麽要承擔這些?”
“聞小姐,這是我們的指責,即便是……”話說到這,梁序停頓了下,“即便是上次我跟煬哥鬧的很不愉快,可有的恩情不能忘。”
“那也是賀煬對你的恩情,不是我。”
“都一樣。”梁序看著聞歌,重複道,“都一樣,您是煬哥最在乎的人,我們會幫煬哥保護好他最在乎的人。”
聞歌抿唇,“知道這件事情的後果嗎?可能是死刑。”
“我知道,如果沒有再重見天日的那一天,我就去陪煬哥,黃泉路上煬哥就不孤單了,若是還能再出去,希望屆時聞小姐能收留我,給我一個容身之所。”
話說到這種地步,再說一些無關緊要的話,就沒有什麽意義了。
聞歌沉默了半晌,低聲說道,“梁序。”
梁序嗯了聲,“聞小姐,有什麽話,您直接說就行。”
“取個名字吧。”
梁序有些不解的看向聞歌,“取名字?”
聞歌另一隻手抬手放在了腹部,“賀煬的孩子,你幫他取個名字吧。”
梁序在聽到聞歌的這話後,視線落在聞歌腹部,好半晌,梁序這才找到了自己的聲音,“聞小姐……懷孕了?是煬哥的孩子?”
聞歌應了聲,“安安說,都有快兩個月了。”
梁序的視線一直都沒從聞歌的獨腹部離開,“煬哥知道了,肯定會很高興的。”
“所以,梁序,幫他取個名字吧。”
梁序沉默了半晌,“叫賀念煬吧,女孩子的話就叫賀思漾。”
“好。”
聞歌點了點頭,應了下來,“梁序,謝謝。”
梁序這才將視線移開,“我能見見梁威嗎?”
聞歌點頭,隨即起身站了起來,想到什麽一般,又重新拿起電話,“梁序,在裏麵照顧好自己。”
說完聞歌放下電話,轉身離開。
在聞歌離開後,梁威便走了進來。
上前在剛才聞歌坐過的位置上坐了下來,伸手拿起電話,“哥。”
“照顧好聞小姐。”
“我知道。”
梁序抿了抿唇,“聞小姐懷孕了,孩子是煬哥的。”
聽到梁序的話之後,猛的抬眼對上梁序的視線。
“所以,阿威,照顧好聞小姐。”
梁威眉峰不由的皺了下,想要跟梁序說點什麽,可話到嘴邊,梁威又將那話咽了下去,輕聲應了聲,“我知道。”
兩兄弟多餘的話沒再說,便掛了電話。
梁序被人帶走後,梁威才走了出去。
最後的庭審結果,因為封軼之前還有前科,所以最後的判決是五年有期。
下午何以安帶著聞歌回了臨海。
賀煬沒有葬禮,聞家二老讓賀煬入了聞家的墓園。
看似一切都恢複了平靜。
可實際上在沒人看到的地方,正在醞釀著軒然大波。
臨海市中心,購物中心。
封錦坐在一家咖啡廳最角落的位置,戴著墨鏡,那雙冰冷的眸子看著坐在自己對麵的人。
“封芸,封家養育你這麽多年,你真的一點恩情都不念了嗎?”
封芸因為受了傷,到現在臉上看起來還是沒什麽血色,整個人看起來,精神極差。
在聽到封錦的話後,封芸端起桌上的白開水,抿了一口,“封錦,想要報仇,要有資格,你有嗎?”
封錦還沒開口,封芸又說,“你有什麽?現在的你有什麽?”
封錦臉色當即就沉了下來,“你口口聲聲的說喜歡我哥,如今我哥就這麽死在你麵前,你做了什麽?你為他做了什麽?”
“封錦,你恐怕忘了,我就算再愛他,再喜歡,卻也沒能讓他喜歡上我。”
“所以,你就打算什麽都不做,是嗎?”封錦的聲音已經徹底冷了下來。
封芸沒有立馬回應封錦的這句話,而是沉默了半晌,這才開口說道,“封錦,你還是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
“不管事情有多複雜,我隻想知道,你是不是什麽都不準備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