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4章:賀煬,自首吧
賀煬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微微蹙眉,而後看向聞歌,問道,“小歌,要是我們兩個真的打起來了,你幫誰?”
這個問題根本就不用回答,梁威都能回答。
不過這次聞歌卻是沒說話,隻是看了他一眼,語氣淡淡的,“賀煬,自首吧。”
這句話出乎賀煬的意外,也有點震驚。
夾在手裏的煙抖了下,賀煬似乎才找到了自己的聲音,“小歌,你剛才說什麽?”
“我說去自首吧。”聞歌說話間將視線從平板上移開,對上了賀煬那雙帶著幾分意外的眸子。
賀煬就這麽看著聞歌,最後將手裏夾著的煙摁滅在了茶幾上的煙灰缸內。
“小歌,我知道你恨我,恨不得我去死,但是我從來沒有想過,你會讓我自首。”賀煬說完這句話後,終於將維持了半晌的表情收了起來,整個人看起來有點冷,眉眼間都帶著幾分淩厲。
聞歌沒有避開賀煬那雙帶著冷意的眸子,“你也可以動手,去跟以安拚個你死我活,但是隻要你傷了她,我昨天說的話,賀先生應該記得。”
說話間,聞歌別的視線落在了桌上的那個把水果刀上,“之後我就去自首。”
賀煬就這麽聽著聞歌的話,眸子微閃,“小歌,你……”話說到這,賀煬頓了下,“是不是全天下人的跟我比起來,都比我重要?”
聞歌那句是就在嘴邊,可這次在對上賀煬的視線後,聞歌猶豫了。
半晌聞歌跳過了這個話題,就這麽看著賀煬,“選擇權在你。”
之後聞歌便沒再開口說一句話。
賀煬坐在聞歌身邊半晌,抬眼看向梁威,“開門。”
梁威會意,帶著眾人浩浩蕩蕩的朝著外邊走去。
聞歌沒有阻攔,也沒有跟賀煬在說話,隻是放在腿上的雙手卻是猛的收緊了幾分。
聞歌的一舉一動都落在了賀煬的眼裏,可這次賀煬沒開口,起身走了出去。
“照顧好聞小姐!”
這話是賀煬在走到門口的時候,對站在門口的人說的。
聞歌知道,賀煬不會
讓她就這麽跟著何以安走,也不會就這麽收手。
其實聞歌想不明白,賀煬都已經不再做聞筠了,有的事情到了一定的點上,那就應該圓滿的畫上句號,可賀煬並沒有,而是仍舊前行。
外邊的動靜如何,聞歌不知道,因為她看不見,也聽不見。
梁序腿雖然不能站起來,但是要動手,那就是去送死的。
所以梁序的責任是看著聞歌。
“煬哥不會真的傷了她。”梁序上前將一杯溫水放在了聞歌麵前。
聞歌抬眼看向梁序,“我以為你會離開他。”
“有想過離開煬哥的。”梁序一點不客氣的在聞歌對麵的沙發上坐了下來,“聞小姐,我跟在煬哥身邊的時候,他還隻是賀煬,不是聞筠。”
聞歌沒接梁序的話,聽著他說。
“當年煬哥是賀家的私生子,名聲不太好,沒人疼沒人愛的,但是煬哥那個時候悶不做聲,就連將我們兄弟從那深淵拉出來的時候,都是一副我吃多了撐的的表情,可把他對我們是真的好。”
梁序說到這,停頓了下,“一直到賀家那邊得對他百般為難,最後他母親死在了賀家人手裏,煬哥就是在那個時候,突然被變了,變的我們都不認識他了,再後來賀晴找上煬哥,將他從那個地方帶到了臨海。”
“我們兄弟什麽都沒想,就跟這來了,看著他從賀煬變成了聞家大少爺,變成了“傻子”,可是從你闖入他的視線內之後,煬哥好像才成了煬哥。”
梁序就坐在聞歌的對麵,說了很多關於賀煬的事情。
聞歌就這麽聽著,聽完梁序說完左右有關於賀煬的事情,之後才看了一眼梁序,“你想說什麽?”
梁序看著聞歌,沉默了一會,說,“聞小姐,在這個世界上,你再也找不到比煬哥更愛你的人。”
說完梁序起身離開,沒有給聞歌開口的機會。
聞歌在梁序離開後,腦海裏還是剛才梁序說的那句話。
——聞小姐,在這個世界上,你再也找不到比煬哥更愛你的人。
聞歌回想著這句話,莫名的想笑。
賀煬愛她嗎?
聞歌不想去想,也不想去回憶。
外邊的情況聞歌還是不知道,就這麽坐著。
差不多半個小時候,門開看,門口的人不知去向,聞歌原以為進來的人是賀煬,可進來的人是個陌生的男人,不過聞歌還是認出來,這個人剛才就在何以安身邊,嘴裏罵罵咧咧的那個。
薄翌看著坐在沙發上的聞歌,“聞小姐是吧?”
聞歌起身,視線越過薄翌看向薄翌身後,“安安呢?”
薄翌看著聞歌的表情,到嘴邊的話遲疑了下這才不說出口,“送去醫院了。”
聞歌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就像是被人從頭澆了一盆冷水。
好半晌聞歌才找到了自己的聲音,“還……活著嗎?”
薄翌在聽到聞歌問這句話的時候,低笑了聲,“聞小姐,你覺得雲洲AN老大安笙,是那麽容易死的嗎?”
聞歌抬眼看向薄翌。
“傷是傷了點,但是那人臨時把槍打歪了,避開了要害,所以說隻是傷了點。”薄翌說萬停頓了下,“這裏的隔音效果真好。”
剛才外邊那麽混亂的場麵,裏麵的人卻是一點聲音動靜都沒有聽到。
聞歌不由的就又想到了剛才梁序說的那句話:這個世界上邊你再也找不到比煬哥更愛你的人。
想到這,聞歌快速的收回思緒,“能帶我去見見安安嗎?”
薄翌點頭,“走吧,帶你過去。”
當聞歌跟著薄翌走出去的時候,看著院內狼藉一片,雖然沒有遍地橫屍,但是滿地的血跡還是讓聞歌不由的怔了下。
薄翌看了一眼走了兩步就站在門口的人,低聲道,“聞小姐,你希望那個人是活著還是死了?”
聞歌在聽到薄翌的話後,抬眼看了過去。
薄翌就這麽對上了聞歌的眸子,低聲道,“你要是想那個人死,明天我就能給你把屍體拖過來,倘若你想他活著,那就當我這句話還沒說。”
裏麵的意思不言而喻,人是活著,但是受了傷,跑不遠。
薄翌就能將雲洲翻個底朝天,將人找出來。